待到了楼下,终是见到了闹事的正主。
只见酒楼门口的街道上围了一层又一层,在正中央站着的几个看打扮就可以知道定是那所谓的武林人士了。只见那几人分作了两堆,一堆吵吵闹闹似乎在争论,而另一堆则相对没有什么话语间的沟通。
狗腿地跟着上官灼舞两人下来的小二忙用手指指向中央的一个地方,正是没什么声音的那一堆,道那就是那位吃霸王餐的小混混儿了。
上官灼舞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高大中年男人笔直地站在那,睥睨着双眼,不屑地看着所站位置前方不远处、吵闹堆中的一白一灰两人。看那牛逼的气势,显然不是他嘛。而他一只大手里扯着的那位,正微弱挣扎着、一身青紫、猪头脸熊样的光头胖子应该就是此次的导火线了。
上官灼舞一边随意地观赏人家的全身,一边心里认真地评判:嗯,长得很难看。适合吃霸王餐。当然身后杵着的屈大总管自是不屑甩除了上官灼舞的任何人一个多余的眼神的。
此时一个带着浓浓讽刺笑意的女声嚣张响起:“吴过,我看你就不要再费心机跟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废话了,纯粹是对牛弹琴!”
“你!”被说成是牛的言子啸憋得一张脸通红。
“哟!言大少堡主这是生气了啊”
“陆红妆!你不要欺人太甚!当你是邙山之人,我言子啸就怕了?!笑话!你邙山之人任意欺负毫无武功的普通柔弱老百姓难道还有理了?!”
呵那言子啸之言自是惹得邙山的火爆娘子陆红妆一阵嗤笑
邙山之人?上官灼舞闻言转头望向那一边。只见有四人貌似对峙着。先前发言的那位什么言子啸的看着还真眼熟,似乎是见过的,但见过又怎样,瞧他那一身跟她一个色的潇洒衣衫,上官灼舞就很不爽!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这位大将军皇后还是挺小气的。扫一眼与言子啸站在一边的灰衣中年男子,看他那紧邹的蹙眉头和一脸的不赞同,就知这位灰衣前辈对那言什么的青年也是很无语的。毕竟听那话就知道了,那言什么的定是瞧了邙山的几人教训那胖光头就自以为是的以为人家在肆意作恶。整个一白痴加无聊。如果不是那什么言子啸打心里不喜欢邙山之人,看人戴着有色眼镜,那么要把那明显一脸横肉、长得就不是好人的霸王餐老兄看做普通柔弱老百姓就是他真的智力有问题了。
“况况,那个言什么的智力有问题?”
“是。”屈况仍然尽责尽职地立刻答应,可是内心却揪成了一个很小的团,听自个儿主子那话中的不屑,再看一眼那个言什么的一身白衣,怕是身边这位总擅长跟人对打起来的大将军皇后又要找事了江湖纷乱,就怕哪天他一个不注意让自个儿主子受了哪怕一点点伤。自己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由于上官灼舞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着,而此时陆红妆与言子啸的斗嘴又是暂时告一段落,于是理所当然的,那被说成智力有问题的向来心高气傲的言少主暴走了。
“呵!你也是那邙山寇匪之一?!”
“子啸!”言子啸身旁的灰衣中年男子眼带不认同,正待劝解,却被言子啸一手阻住。
“姚大哥莫要心软,再为那几个邙山贼子说话!那白衣人明显也同邙山贼子一般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听言子啸这话说得,多么的大逆不道啊!
但很可惜不等上官灼舞怎么生气也不等咱屈大总管怎么释放完冷气。邙山的人就先爆发了。
只见陆红妆一条红色长鞭“腾”地纵甩了过去,冷喝:“言子啸别以为老娘是怕了你!”给脸不要脸的人,纯粹找打!
言子啸在付出一角衣料的代价下险险避过陆红妆的猛然杀招。
两人一红一白顿时缠斗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而一旁稍显淡定的吴过与算是言子啸一伙的正义灰衣人士姚于谢相互对望一眼,最终在各自这边大斗的同伴的一声又一声言语感召下打了起来。
远处的龙炎随手甩掉手里扯着的“霸王餐老兄”,抱着粗臂膀冷观。在他看来,凭陆红妆、吴过二人应是足够应付了。言子啸更是只一个草包二世祖罢了;而那成名已久的姚于谢虽是武功高强,但其人确是公正也不是蠢笨不讲理之人,就算吴过一时输掉了也不会被伤了性命。于此,龙炎自是懒得无端没事插手。
可惜后来的发展出乎所有在场之人的意料。
本来四人各自两人一堆打得入神如入无人之境,但姚于谢和吴过两人竟然很不小心很没眼力的一直打、打到了上官灼舞的身边!
要知道上官灼舞不久前才在酒楼里恶趣味地逗了咱一向面瘫的冰山屈大总管,说是要为凤祈煌生几个儿子和女儿,这就搞得无比忠君的他从当时直到现在一直高度关注自个儿身边的小主子,生怕伤着她的哪儿,害得他的小主子不能怀孕。
所以,当姚于谢很不是故意地将剑尖指了一秒正好站在移动中的吴过身后的上官灼舞时,屈大总管猛然浑身爆发出浓烈杀气。
“放肆!”
上官灼舞来不及阻止,便见更加冷脸的屈况大喝一声,一个瞬移消失了。
待屈况再次现身之时,已是到了姚于谢的身前。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只见已是黑脸的屈况朝着来不及反应的姚于谢的小月复迅猛踢出一脚,直把这位江湖有名高手踢得倒退几步,跪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在此同时,屈况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剑来,直劈向了另一边的吴过。剑势之猛并不是吴过之辈能够抵挡的,瞬时吴过便也是跪在了地上,拿剑堪堪抵挡的双手虎口裂开、鲜血直流,而嘴角更是流出黑色淤血。
藏剑!江湖中竟有如此真正高手!!!一直冷观的龙炎极度震惊,然而不待他遐想更多,便见那位绝世高手又是举起了手中黑色长剑,大有一次将吴姚两人一并劈杀解决的趋势。来不及震惊屈况的狠戾,眼见吴过就要毙命他人剑下,龙炎硬着头皮提刀飞身直越、试图能够侥幸急救得自己的同伴。
可正当龙炎与陆红妆几乎同时飞跃到那位恐怖的黑衣人的面前时,却听一声清越声蓦然自身后响起,随之那位杀神的动作居然立马停下了。
“够了。”再不阻止可就闹人命了,刚吃完饭便见血有够恶心的。上官灼舞基于不是理由的理由很及时的好心出声阻止。
“是。”屈况敛下不该外露的表情,恢复成一贯的面瘫,倏忽间隐去手中上官灼舞的前任爱剑。再次一个闪身瞬移到达自个儿主子身边。其中的恭敬与顺从显而易见。
众人见此莫对外表瘦弱小公子样的上官灼舞充满好奇,究竟是何等身份方能拥有如此绝世出众的奴仆
而上官灼舞自是享受惯了他人的或这样或那样的注视与议论,故而一脸随意,举止依然。她的这些并不怎么有深层寒衣调举动在他人看来可就又是另一番意思了。连那一向看不起男人的邙山火爆娘子陆红妆也对这位拿着把红兔雪扇的小公子很生好感,心道:这人还挺俊俏。
就在上官灼舞已觉得无聊,打算唤屈况离开的时候,本就吵闹的街道更加吵闹了。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邙山?言家堡?姚家?还有普通民众?呵!当众闹事?!当我上官一族不存在?!”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一脸嚣张得瑟的年轻小将官领着十几个士兵大摇大摆地大步而来。看那所有人的架势,明眼人都知道那是来找事的。
邙山三人对视一眼,都是皱起眉头,这上官一族还真是冤魂不散、无处不在可惜此次下山,大哥特意吩咐不能再随意与那上官一族打斗。
幸而那小将官接下来一句话打消了龙炎等人的顾虑。
“我说邙山的诸位英雄好汉,上官易在这里见过了。”上官易这句话说得并不怎么客气,但对先前上邙水火不容的争斗来说算是极端给面子了。看来是不用动手了。
但当然不跟邙山的人动手可不代表不跟其他人动手!“哼”,上官易重哼一声,上官一族家训有道是是有架不打视为罪过,当下眯眼不屑地象征性扫了一眼围在这中央的其他几人,嘴中哼哼道:“你们几个在这儿聚众闹事是在藐视我上官一族?嗯?不知道我们烈云军现在正四处巡逻,专找你们这些害虫吗?!”
上官易身后的十几士兵立刻配合着也是摆出一副挑衅、不屑地抬头蔑视神色。
可惜的是包括领头的上官易,十几将士居然都是眯着眼,谁也没看着,由于太蔑视,导致脑袋望得太高、眼神散得太开,故而居然是连那中央的上官灼舞几人的长相都没有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