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这么多年,躲到这偏远的临夏城,还是被王爷找到了,是她许四季苦命还是他钟离春小命该绝啊……
凤止卿好整以暇地看向摊位后的人,近看这模样更糟了,妇人的发髻散乱不堪,没有胭脂相伴肤色都差了许多,人也比以前消瘦,如此装束更如山野村妇。
“许四季,你这样……真下作。”凤止卿好似感慨地缓缓说出,唇角含笑,眼里的鄙夷不言而喻。
四季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连眼也未眨一下。
她有七年没见过他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辈子会再见到他,更没想过他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许四季,你这样真下作。
眼泪落了下来,四季忙抬手抹去,灰头土脸的更显不堪,他嘲笑的目光让她受不了的局促窒息。
“许四季,看到本王你连礼数都没了,学学你的奴才。”凤止卿垂眸嗤笑一声,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与生俱来。
四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钟离春在地上磕得头都破了。
“离春——”四季想要上前阻止却见凤止卿拉开了手中的弓弦。
箭是对准她的。
四季彻底呆住,耳朵里听不到一切杂声,就这样盯着他的手逐渐松开,箭准确无误地朝她射来。
她倔强地没有躲,箭狠狠地刺进臂里。
她看到他脸上收敛了笑意,目光幽深地盯着她,还是那样令人琢磨不透。
剧痛袭来,她不敢去碰伤口,只是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在几乎伸手便可碰到他的时候,她听到他笑着道,“许四季,欠本王的债你也该还了。来人,将这两人绑走。”
她骤然顿住脚步,不敢置信地注视着他。
眼前的人真是凤止卿吗?
真的有这么恨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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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还热闹的海边集市此刻却是安静异常,摄政王凤止卿途径此地,大批禁军突然间驻守了整个小镇,一家名为“雨前”的茶楼更是被禁军围得水泄不通。
茶香从茶楼里飘出来,一名侍仆端茶走进厢房,出声道,“这茶楼倒也奇特,只贩雨前茶。奴才端了雨前龙井,请王爷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