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有些莫名地站了片刻,正准备关门突然见院中亮起两盏色彩绚烂的宫灯。
须臾,又亮起两盏灯。
两盏又两盏,每盏灯旁都站着一个仆侍,不一会儿,空中的宫灯亮起一条大道,照得院中明如白昼。
壮观得有些浮夸。
半晌,所有的灯都灭了,很快又逐渐亮起,宛如她在现代见过的霓红,明明灭灭。
“王爷驾到——”
灯路的尽头,凤止卿慢步走出,单手负在身后,眼角带笑,远远地望向她,眼眸深邃若井,一身雪衣,衬得长发乌黑如墨,清风拂过,人影狷狂。
那一刹那,四季看呆了。
“啪啪——”
凤止卿击了两下掌。
一行侍女端着菜向她走来,每个侍女到她面前都停下弯腰行礼,揭开碗盖……让她清楚地看到这些菜全是她爱吃的。
“喜欢么?”
一直到凤止卿拉她进屋坐在桌前,四季仍有种踩在云上的不真实感,凤止卿是极喜欢弄这些浮夸的花样,每每都让她愣怔好长时间。
“怎么了?”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凤止卿唇角的笑意加深,食指轻刮她的鼻子,“我家小四怎么又傻了,问你喜欢么?”
四季顿时清醒过来,盯着他脸上的笑容又傻住,亭中他对慕锦冬的笑和眼前的脸重叠起来。
作痛的感觉再度袭上心口。
像是急欲逃避些什么,四季拿起筷子就夹菜送进嘴里,吃得有些慌乱。
“大椿说你今天见到我和大嫂在亭中。”凤止卿声音低沉地说道,身子侧坐面向她,单手撑着脸。
四季手上的筷子僵在半空,随即又飞快地往嘴里送菜。
凤止卿见状浅浅挑眉,有些邪魅,“小四吃味了?我眼里谁都比不上小四的,别在意。”
四季恍若无闻地继续吃菜。
“小四吃味,是心里还有我么?”凤止卿眸光幽深,故意将声音拖长,诱人一般,指尖缠着她的发绕啊绕……
“啪——”
筷子掉在桌上。
他就这么随意地问出来了。
四季两眼直愣愣地盯着桌子,艰难地咽下塞在嘴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