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当下一跪,“微臣有罪,带幺女进宫赴宴,幺女胡闹,惊了圣驾凤驾。”
“宋大人,这姑娘……是令千金?”太后的话怎么听都带着半信半疑。
“是,是,令太后受惊了。”宋老头夸张地攥着四季跪下,四季叭地往地上一跪,整个人都还是云里雾里的。
怎么今晚上就发生这么多事……
莫名其妙跑出个如沐风胁持她,还胁持她儿子……
莫名其妙跑出个老头就成她爹了……
“原来是宋大人的千金,和小女真是长得颇为相像。”凤止卿不咸不淡地抛出一句,随即从容地坐下来。
这算是度过一劫吗?
四季正想着,又听齐衍略带不甘的声音传来,“小王没记错的话,宋大人官拜大理寺,曾是摄政王的门生。”
“夏王记性真好,确是如此。”宋老头坦然承认。
一些唏嘘声不约而同地从席间低压压地响起。
齐衍分明是在揭穿宋老头和凤止卿的关系,凤止卿根本在说瞎话说得白日见鬼。
偏偏凤止卿一脸无谓、坦荡,就跟没听见似地,“宋大人,携令千金入座。皇上、太后,开席如何?”
“九哥说的是。”皇帝小少年扬扬手,宴席正式开席。
四季被宋老头拖着走前不由得往偏柱后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顿宴席所有人都吃得有些晕头转向,尤其是三公主,先是被慕锦冬抢去风头,后又是四季突兀出场,席间竟再无人提及和亲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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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阳陵王府的路上,四季沉默地坐在马车里任由凤止卿替她擦拭伤口,“你跑哪去了?碰上什么人了?身上还有没有伤口?”
四季真不知该如何一次性回答这么多问题,尤其她现在还是“开不了口”的状态。
最后,四季轻轻摇了摇头,转头掀起帘子往外看去。
在萧阳宫,宋老头说是她爹,结果宫宴一结束,她又被凤止卿带回阳陵王府,被有心人看见,还不知道怎么诋毁凤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