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望了一眼屋顶,她第一次怂恿凤止卿爬上屋顶看风景时,凤止卿僵得跟个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恍惚间,她又看到那个喜欢把裙摆拎起打个结方便走路的自己站在梯下,一脸贼笑地盯着屋顶上的木头,嘴里叫嚣着,“嘿!阳陵王!摄政王!美男子!凤二少!你倒是下来啊!下来下来快下来!”
“……”年轻的男子僵硬在坐在屋顶上,一张俊逸的脸也是僵的,跟石狮子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没有扶拦,凤止卿是相当畏高的。
“你下来嘛!万一你腿哆嗦我在下面接着你好不好?”少女没心没肺地笑着,腾地张开双臂,高声大喊,“来吧!大美人!投进老爷我温暖的怀抱吧!”
“……”
“你不会想在屋顶上了此残生吧?啧啧,算了算了,你胆子小,我叫大椿把你扛下来好了。”
她一激,凤止卿不假思索地闭眼一跳,就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屋顶并不高,但被他这么一扑,四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凤止卿,有梯子不爬你想压死人啊!”四季气短地吼道,他这是**果的报复!
凤止卿伏在她身上,脸色因畏高而显得苍白,透着一股愠怒,一双眸却黑得幽深,压迫般地盯着她,一句话不说。
四季被他的眼神煞到,脑袋里一片空白。
凤止卿低下头,吻了她。
那是两人第一次两情相悦的吻,她乐得一晚上都没睡着,拉着钟离春聊了一整夜,钟离春趴在桌上睡着了,她还是一点磕睡的念头都没有。
也是在这屋顶上,她答应凤止卿不去理会闲言闲语,不要孩子,就这样两个人过一辈子……
那时候说一辈子特别容易,凤止卿也喜欢说,他说,“我这辈子就耗在你身上了。”
那时候四季以为爱情,不就是两个人的事,能有多复杂?
那时候四季没想过自己会走。
渐渐地,她才明白,她和凤止卿的爱情,从来都不只是两个人的事。
她走的时候也想到了一辈子,只不过想的是一辈子都不能再和凤止卿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