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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北地可比难怪人人心向往之”胤祥不觉笑赞。
“呵呵,可不是人家说到了这地儿,不是诗人也要变成半个诗人了”引章笑嘻嘻应和,招招手唤来一艘月牙般两头弯弯的敞篷游船。
“哦?那么骆兄住在这西子湖畔,岂非老诗骨了?骆兄不如开一开金口,也让兄弟见识见识?”胤祥笑道。
“我?”引章指了指自己鼻子,哈哈一笑,道:“这会子可不成等下若是掉到水里,那时才是个从头到脚的湿人呢”
胤祥一愣,二人相视,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时碧色短衣单裤、腰间束带的年轻船夫立身船头,轻轻摇桨,缓缓停靠码头,见着引章却是认识,微微笑着拱手躬身招呼道:“您是骆公子吧,快请上船”
“好”引章笑着点了点头,同胤祥上船,却有些狐疑上上下下打量那船夫,不觉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骆公子?你认识我?”
她跟杭州渊源很深,这儿是她的大本营,但貌似她也没来西湖泛舟多少次,即便来,也是一大群人,乘的是大游船,这种小船还是第二次乘,她很奇怪,这船夫怎么会认识她
“呵呵,你呐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啊,还是这么和气”船夫爽朗一笑,说话语气像是老熟人般,微笑道:“您忘了,从前您同学里的秀才可是常来的呢一边游湖一边吟诗,我还记得,都说您的诗最好了,人都夸呢”
“呵呵闹着玩罢了,你记性倒好快划船吧,慢慢儿往湖心划去,再沿着湖岸转转”引章打断了他,顿时明了,这人是把她认作引华了,但她并不想解释,她女扮男装这些年,跟引华又是双胞胎,二人的身份早已混乱不堪
“好咧您说往哪儿就往哪”船夫笑着,摇橹掉头而去,并没有继续追问。胤祥却忍不住若有所思,深深盯了她一眼。
船儿遥遥离岸,微风拂面,随着粼粼漾开的波纹,湖面顿时万点银光跳跃,远远近近连成一片,煞是壮观,令人心胸亦为之一宽。回望沿岸,蜿蜒曲折沿着湖畔的长提仿若玉带,绿柳浓碧如烟,桃花灿烂若霞,间或一片片、一簇簇的玉兰、海棠、月季等随意点缀穿插,碧树浓枝间,隐隐可见朱红欲滴亭角飞檐,眼前时有乳燕翻飞掠过,鸣声啾啾悦耳,堤上,游人穿梭,往来如织。
果然正是好*光。
一时来至湖心,引章便让船家驻止,任由小船随波逐流,船夫收起了桨,坐在船尾抱着膝盖假寐,引章则与胤祥坐在另一头遥看风景,闲闲而聊。
胤祥突然打量了她一回,微笑道:“骆家商号的生意当真是骆兄一手创办起来的?”
引章低头看了看自己,笑道:“怎么?不像吗?”。
胤祥轻轻笑了一声,道:“确实不怎么像,骆兄很斯文,嗯,秀气,倒更像个秀才”
引章“扑哧”一笑,道:“做生意又不是打架骂街,非得腰粗膀圆、满脸横肉吗?人家带兵打仗也还有那一等叫做‘儒将’的呢,做生意就不能是‘儒商’?”
“儒商?”胤祥哈哈大笑,道:“骆兄真是妙语倒是兄弟眼皮子浅了,兄弟给你陪个不是”胤祥拔开随身携带的酒囊饮了一口,顺手递给她。
“呵呵,哪有这么严重”引章笑着客气,看着他递到自己面前的酒囊,微微一怔,只得微笑接过,微微仰脖,以袖掩口,作势饮了一口递还给他。
胤祥笑着接回,望着远处跳跃闪烁、碧如翡翠一湖春水,悠悠道:“骆兄可有想过替朝廷出力?凭骆兄的才学,必将大放异彩,造福黎民”
“做生意不一样造福黎民嘛”引章笑笑,道:“我们骆家的生意可养活了数万人的生活呢再说了,我哪里有什么才学?你太看得起我了”
胤祥笑笑,随口道:“我的眼光虽然不如老爷子和四哥他们准,但看人也不会差,单看骆兄在生意上的成就,便可见一斑”
引章的虚荣心大大得到了满足,忍不住有几分暗自得意,心里顿时灌了蜜一样甜透了虽然她不可能去做什么官,不过胤祥的话还真叫她有几分感动,她整整心情,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平不起波澜,淡淡笑道:“多谢杨兄好意,我闲适惯了,受不得拘束。”
胤祥也没再劝,只是扬眉笑笑,道:“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如果将来你想通了,随时都可以到京里找我”
想通了?引章顿时噎住,不做官就是“想不通”啊她笑着点点头,随口应道:“好啊将来有事找你帮忙,你可要记着我们今日的情分呢”
“那是自然”胤祥答应得十分爽快,二人相视而笑。
又说了些别的闲话,面对这温柔缠绵的湖光春色,胤祥忍不住乘景即兴,取下别在腰间的碧色玉笛,横在唇畔呜呜咽咽吹奏起来,笛声清亮悠扬,余韵悠长婉转,贴着水面远远的传了开去,和着一泓碧水,更添了几分诗情画意,引章双手抱膝凝视前方,忍不住听得入了神
一曲终了,叹为观止,不禁鼓掌叫好
胤祥哈哈一笑,道:“这首曲子权当送别,骆兄,今儿我可得回去了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日再见呢”
引章一愣,给他说的忍不住也有些伤感不舍起来,胤祥的确是个很好的朋友,善解人意,处处让人觉得轻松舒服,没有拘束和顾忌,不像胤俄那么讨人嫌,也不像胤禛叫人害怕,也不像胤禟那么黏人还爱喝醋
“呵呵,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不转水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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