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杜克发现我了?
我提心吊胆的。
只听一个走路声,越走越近,隔壁房间早已经没了动静。
脚步声停留在我房门口,我吓得直想上厕所。
过了几秒,脚步声又往隔壁走去。
忽然,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难道不是杜克?
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靠窗的床上。闭上双眼,只觉得脑门很胀,如果文丽在身边,给我揉揉头就好了。
唉,我为什么总是想起她?
模着光洁的床铺,好清爽的感觉。奇怪了,我至少有好几年没回这里来了,床铺上早该满是灰尘,怎么会如此清爽呢?
心里涌起怪怪的感觉。这里的钥匙,文丽也有。
想来她是算准了我要回来这里住,提前给换好了床铺。
这个向来只会冲我撒娇,从不事家务的前妻,分手了,倒是对我体贴入微。
难道这样就能让她的心好受些?背叛,永远便是背叛。文丽,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我又想起徐姐刺青的眉毛在我眼前晃动,嘴巴里恶毒的说出了文丽和高凌刚刚来吃饭的话。
我不需要她假扮的好心。
浑噩中,我眯起了眼,好像房门被打开,仿佛看到文丽,又好像是柳岩飘飘忽忽的躺在了我的身边,伸出温柔的手模着我的额头,就像小时候妈妈常常做的那样。
我一个翻身,搂住了她,原来她真的在啊,好香的后背,想着她白皙女敕滑的肌肤,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老婆,亲亲。”以前我总是叫文丽老婆,就像恋爱的时候叫柳岩那样。
“老婆,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想你。”这句话压抑了好久,终于说出了口。
“你叫我老婆?”好听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里,我分辨不出究竟是文丽还是柳岩。
于是一双大手正要覆上她的胸前,文丽的胸是挺而大,柳岩的则是握在手心不大不小刚好。
“你干什么?”她好像察觉到我的意图,态度突然强硬了起来,一个翻身,一双好看的大杏眼狠狠的瞪着我。
不好!竟然是白砚!
我吓得一身冷汗,大叫了一声妈呀,便醒了过来。
床上哪里有文丽,柳岩,白砚,只有白花花的床单,还有床角的半隅阳光而已。
我长叹了一口气,神经松懈了下来,又做死睡状,直直的躺了下去。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一生的牵挂……”
我正要入睡,偏偏此时手机铃声,响了。
我发誓我对庞龙老师绝对尊重,可这首歌,失婚的我,怎么听,都只有一个字,就是“俗”。
依旧懒洋洋的躺在舒适的床上,看着半响的阳光洒在脚趾头上,摁下了电话:“喂。”
“蓝哥!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