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要被撞上了。
车却在离我的袖角不到10公分处停下了。
这是一辆黑色的捷达。
“蓝调?”
“贾忠?”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有半年多没见了吧?这小字,竟然蓄起了小胡子,脸上多了几分沧桑,身上还是单薄。
“你这小子,半年来,躲哪里去了?每次想喝酒,找你,电话都不通。”
贾忠是大学四年睡我下铺的兄弟,一副好笔头,大学没毕业就被东周日报相中,毕业后一直跑文体线,没少勾搭小明星,搞的都快三十而立了,家室还没有着落。
以前他每次来我家小酌,我烧上几个菜,就着二锅头,喝的微醉,他就骂骂咧咧的说文丽除了长得性感,没别的优点,连个菜都不会烧。
文丽每次都会瞪他,瞪的多了,干脆只要他上门,她就走。
为这事,文丽没少在背后和我撇嘴。
可,这半年,贾忠死哪去了?
贾忠疑惑的看着我,又看看我身后的招待所。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苦笑,我也想知道我怎么来的这里。
“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这有我的相好啊。”
他在我面前从不避讳这些事儿。
“我还想蹭你车出去的呢。”我望了望这条泊油路,望不到边:“那不耽误你的好事了。我先赶路。”
“着什么急,天都黑了,吃过晚饭再走不吃。”贾忠示意我上车。
以前他就常带着我和他的相好吃饭。他为人有一种天然的洒月兑气息,跟他的女的,都跟抽了鸦片似的上瘾。虽然他没钱,做事也常常不靠谱。
可今天我不想去,那个招待所,如果可以,我是打死也不会去的。
“走吧。哥的新相好,你说不定也认识,是你们水利厅的,叫白砚。”
听到这话,我感觉耳锅子被人扇了一巴掌,好热好辣。
白砚,我们水利厅的白砚,那个早上我还为她洗澡的白砚?
她,怎么会跟我的同学贾忠勾搭在一块?
心里顿时添了堵似的。
或许夜色遮掩了我的脸色,贾忠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她只叫我往水库开,马勒戈壁,到现在都没见到这骚货的影子。”
在贾忠嘴里,他历任女友,都是个*。
可听到他这么说白砚,我很不开心。
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白砚,我都被放出来了,她呢?
作者题外话: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