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续的二条短信,闹得我心好乱。一来是担心文丽的病情,二来是担心高凌会对白砚不利。可这两件事,仔细想想,和我又有屁关系?文丽只是我的前妻,而且有她的男朋友疼着护着,至于白砚,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正处,自然有自己的门道。倒是我自己,小小的副科级科员,整天被人整来整去,老婆都整丢了,刚刚还差点被男小三吓得小命都没了。
唉。该放手的便放手吧。我皱了皱眉。把短信删掉了。
“怎么了?”细心的柳岩还是发觉了我情绪的波动。
每次我总以为把情绪克制的很好了,但在柳岩面前还是一览无遗。
是的,想起文丽和高凌带给我的羞辱,心里便充斥着酸涩。尤其是偷听到他竟然在打白砚的主意,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大声骂他你丫是个浑蛋!
你对得起谁?白砚招你惹你了?一个小女人,当个处长,容易吗?更何况,她清清白白一个人,在机关那么多年,没听说她和谁上床,靠谁的关系往上爬,她容易吗?
你们这样背后搞人家,什么居心什么目的?操你大爷。
“好了。别生气了。”柳岩笑盈盈的看着我,眼液里荡漾着幸福,一双漂亮的大杏眼弯起来。
是啊,我凭什么生气?正义感?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丫的正义感。白砚是谁?是我哥们、大学下铺的兄弟贾忠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我想什么呢。
但,我总不能放任不管吧?要不告诉贾忠?
这条死猪现在肯定睡的鼾声大动。打电话发短信说,都不合适。丫是感性派,顺毛了,高兴;万一没顺好,一生气,怀疑起我的动机来,就有空说不清了。
而且余藿说了,他现在跑社会线,回头脑子一短路,去挖高副市长的负面新闻,他可就倒霉了。
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市政协副主席墨宸圭当年原本是最有希望上位副市长,就因为他的一篇报道,被墨的政敌利用后,将墨副市长硬生生的挤成了墨副主席。
幸好,墨宸圭是个正路的主,没什么黑道背景,也没有太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所以没人找贾忠算账。
但贾忠还是因为这件事,失去了升为主笔的机会,错过了提拔。
那天,我陪着他,迎着漫天大雪,坐在东周市最大的广场一人端一瓶二锅头,就着烤馒头,真他妈的悲催浪漫!
所以我不想再陪他顶风雪喝白酒了,这件事,还是找机会单独吃饭看他脸色再慢慢告诉他吧,或者我直接告诉白砚?这个想法可真够怪的。人家显然和我关系很疏远,看着兄弟的面上一起吃个饭就不错了。
可,饭后的那个吻,真的好香……怀着对白砚的思念,我的思绪又飘忽了起来,远远的好像看见她穿着婀娜的裙子,摇曳多姿的走了过来……
身后,却是高凌举着大斧子要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