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也是实情。不过我刚听说了一个风月版。”贾忠喝着酒,一双小眼睛露出鬼魅的光芒,在夜色的竹林里份外的妖孽。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让我不禁想起有关西门村的一些邪说。据说因为西门村三面环山,一些人死了,灵魂飞不出去,就在山里盘旋,专盯着外来的人,好附在他们身上,跟着出去。
“亏你是共产党员,还那么唯心主义。”贾忠一眼就看破了我。忽然想起来大学时候,卧谈,信佛的贾忠说如果担心自己遇到鬼魅,就默念“般若波罗蜜多”,我便说,要是我,我就默念“我是共产党员,唯物主义者”。
“如果让郝正军知道了白砚所做的一切,应该可以安息了。”他叹了口气,却吹的我的心乱了。
白砚,是啊,今天发生的事,她一定知道的,但她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我真的很好奇。
“先和你说八卦吧!我听说郝正军被人打死,是因为嫖了人家的老婆。”
“嫖?”
“是啊,郝正军来了西门村之后,他老婆就没回过家,反而把父母都接出去过好日子,说是要以此掀开郝正军入赘的真实面目。正在这时,郝正军利用职务之便,和好几个少妇搞上了。原本人家看着你是村书记,想着睡一觉捞点好处,没想到好不容易来了拆迁的肥美差事,这几家刚好在名单之列,于是狮子大开口,可郝正军居然翻脸不认人。这下好了,大家干脆捅破纱窗说亮话,刚好这几户人家里有在外上学的大学生,就编了拆迁的黑幕放到微博上博眼球。郝正军知道后,看形势堵不住,就把那几家叫过来谈条件,没谈拢,反倒被人打死了。”
贾忠一脸诡异,显得此事更为神秘。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死者为大。”阴风一阵阵的吹,吹的我更加心慌。素来,我对生死之事看得大,就算是老哥们贾忠,我也不太喜欢他说这些。
“总之,这八卦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当然,也不排除西门族人一直都看不上他这个上门女婿,故意埋汰。”贾忠有点尴尬的圆场。我倒宁愿相信这样的说法。
“可他出殡,老婆、岳父岳母都没有人出席,你不觉得蹊跷吗?”
这事确实有点古怪。按理说,郝正军不管是为了老婆还是为了仕途,他最终做出了入赘的选择,再怎么说,女方家也不能不顾情面不送最后一场。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东周人的乡土观念还是很重的,尤其是西门这样落后的山村,更是视为兹事体大。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郝正军死之前,双方以及双方父母的关系已经破裂。
可那天西门秋村长拦驾所说的一番话,明明指向的是当地人阻挠了西门村的发展,而没有任何含糊其辞影射风月的话题。
看来郝正军的死要么很复杂,要么便是有人想拿来做文章。一个小村委书记的死,都能被人利用,想来真是可怕。
但如果郝正军真的是因绯闻,那水利局的责任可会轻不少。
“忠哥!让我抓住你了!”余藿的大嗓门在幽静的山谷里引起了不小的回声,吓得我差点拔腿就跑。
工作组入扎西门村,我可不想闹得一身绯闻。
“呀!蓝哥!”小妮子才发现我,就恨不得扑到我怀里来,害我连连后退好几步。
“呃,余藿,你找贾忠有事,那我先回房了。”
“别呀!今晚我约好了白砚要办事呢!”这婬贼在我耳边窃笑着,我的心里却炸开了胡。这些日子以来,白砚的影子在我心里渐渐的模糊,但她骨子里透着的悲凉与清纯却像在我心里生了根,竟树立起一个高大的形象,如女神,如圣女,如处子,不染尘埃。
虽然知道贾忠和她的关系,可我心里还是吃味了。
“真没想到。老子纵横花丛一世,还有交往了三个月没拿下的女人!”贾忠又灌下了一大口,脖子通红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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