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回西门村的时候,包里多了衣服之外,还多了好多食材,沙参、麦冬、玉竹什么的。柳岩精通中医调理,说是深秋季节,风干舌燥,要多吃点润的。她还担心我不知道怎么烹饪,临行前,还认真的交代了一遍,就像妻子嘱托远行的丈夫,又像慈母舍不得出门的儿子。
带着复杂的思绪,我坐上了前往西门村的长途大巴。连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可这一切好像都和西门水电站的项目有关。先是高凌的强势介入,然后是白砚和他的反目——可这一切怎么会演变出我和白砚关系的割裂呢?
我们在东江头慷慨激昂的交流人生感想,任浪花惊涛拍岸,我自岿然不动,那种感觉多么畅快惬意!
我们不是举起双手拥抱着风,要像风一样去追逐自由的吗?
为什么高凌一出现,我就变得暴躁不安?还有,看见她和司徒柏的亲密,更是火上浇油?
我终于明白了,我是吃醋了。
意识到这点,我的心软了下来,可脸上还是像挂了冰一样。
她是省府第一美女,是个女处长,我只是个无职无权无地位的市局小科员。她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人?知己?那全是我自己的幻想吧?
一定是这样,否则,为什么,她说翻脸就翻脸。就算我是吃醋,张狂了,她至少应该为自己辩解一下。
我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梦里,却看到白砚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我正要跑过去,告诉她我爱她,忽然一阵乌云压下,狂风暴雨就要来临——
忽然一个急刹车我脑袋甩到了车窗玻璃上,右边的额头顿时起了个大包。
“怎么回事吗?”车里坐着的大部分是村民和少部分旅游观光客。
身外熙熙攘攘的,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那号码让我立刻热血沸腾了起来——竟然是白砚。
我压低了喉咙:“喂。”
眼前晃过她纯洁如初生婴儿一般的脸蛋,我的心变得软软的。
“你今天回来?”
“嗯。回来。”本想说给你带了好东西,看了眼周围的人,还是没说出来。
“那到了再说吧。”话毕,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传来过来,一股失望的情绪涌上了嘴角。
原来以为她会和我说些什么的,原来我对她也是有期望的。张小娴说过,在爱情里谁先动了心,谁就先输了。收好手机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真的输给白砚了。
明白了这点,我终于克服了内心里最后一丝情绪,决定下车后便第一时间去白砚那报到。
没想到,车到达西门村村口的山路便戛然而止,我顺着车窗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