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春鬼头鬼脑的冒了出来,肥胖的身子就像挂了个米其林轮胎。
我感觉他一定是听到了我和贾忠的话,心中一惊。原本我就怀疑郭秀荣老太太的事和西门家有关,一来是两家素有恩怨,二来老太太遗嘱里提到的那份报告肯定和西门村政府的意图相悖否则也不会一直石沉大海以至于老太太就算死不瞑目也要让这份报告出人头地。
西门秋虽然有心计,但更多的时候表现出来更像一介武夫,是给西门春打下手的。
而西门春则沉稳老练多了。今天是他升任县长后第一次回乡,陪媒体记者采访。
据说尽管扶了正,水利还是由西门春亲自把持着。
他的出现让我感到一丝丝恐惧,尤其是他笑嘻嘻的又问了一次刚才的问题,我几乎感觉到身上的冷意要把我完全掩埋了下去,嘴唇都冷得像冰块了。
贾忠一看西门春却很高兴:“西门大官人,上次见你还是常务副县长,现在月兑了副,是不是心情好爽啊?”
西门春一脸婬笑,主动伸手和贾忠搂在了一块:“还要感谢贾记者帮我牵线搭桥,不然我也认识不了高公子,又怎么能让高市长发现我这个千里马呢?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贾记者劳苦功高啊。”
“岂敢岂敢。我堂哥跟秋兄打下手,他这人是个愣头青,不懂事,你让秋哥多关照关照。”贾忠讨好的将软中华递给了西门春,他便也老实不客气的接了过来还让贾忠为他点火。
“蓝兄不来一支。”西门春借故冲我吹了口烟,呛得我眼泪直流。
“对了,蓝调是我大学哥们,一个宿舍的上下铺,他这人没啥,就是老实,干苦力不错。现在他们项目组进了西门村,宣传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对秋哥的政绩大有帮助。春哥有机会多在蓝调领导面前美言美言。他啊,就是太老实,工作都快8、9年了,还混着一个副科级科员。”
我听着贾忠的话,感觉他完全是与虎谋皮。
西门春打着哈哈:“你这位兄弟本事高得很。白处长,我们所有人都近不了身,却最信任他。”
西门春话里有话,果然贾忠一脸疑惑的转向了我,我双眼直直的盯着我这位兄弟,眼看着西门春笑意盎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转身离去——
“蓝调,你告诉我怎么回事?”贾忠是个单纯的人,什么情绪都透过那双眼睛可以一目了然。
面对着他的单纯,我想好的善意的谎言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西门春是骗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和他不对付,所以他故意来挑拨我们的?”他失神的抓着我的衬衫。
我还是开不了口,贾忠渐渐的读明白了些什么,眼神里渐渐的多了悲愤。
“你是不是怪我没告诉你我和高凌的关系?你丫的,文丽跟高凌跑了,我还能告诉你吗?可你就要这么不男人吗?”他愤恨的冲我吼叫:“我说呢,白砚明明默许了给我机会,可转眼态度180度大转弯,原来都是因为你!”
他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却被一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