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一年,就是这般的时光里过去了。若说是这一年在宫里最是显眼,那自然是荣妃马佳氏,母以子贵。得了三阿哥胤祉的光彩,早些年已经是圣宠日少的荣妃,在康熙三十一年也是在三阿哥胤祉越发出众的情况下,又是圣心照耀啊。
此时,玉莹却是平静的看着后、宫的花开花落。平日里,除了如意在身边,就是娴雅与宝珠,也是日日光临景仁宫。特别是静嫔宝珠每来,那都是一定带上了胤禑小阿哥,所以,这为了儿子的密常在,自然,也是尾随而来了。
孩子虽小,却是一大帮后、宫寂寞女人们的开心果。到是在难得独处时,静嫔宝珠说了话,道:“娘娘的好意,臣妾记在心上。说实话,臣妾之前一直是心如死水,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可现在得了胤禑后,臣妾才觉得,前面的苦,算是没有白熬。娘娘为臣妾做的,臣妾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报达娘娘。”
玉莹听了静嫔宝珠的话,笑着回道:“本宫与静嫔妹妹一道进宫,咱们也是表姐妹。有些事,无需要说的。只要孩子们好,咱们这些在宫里做额娘的,就是个好。”
静嫔宝珠听了这话后,点了点头。
康熙三十二年,又是一年的选秀,玄烨在歇于景仁宫时,问了玉莹,道:“朕瞧着胤禛身边,也应该添几个伺候的人了?玉儿,可是有合心的对像?”
玉莹在伺候玄烨歇息时,宽好衣后,同回榻上时,回了话,道:“臣妾就是知道,皇上是面上对着阿哥们严肃来着,可心里还是一片慈父之心。”赞了这句话后,见着玄烨面色平静。
玉莹才是又道:“不过,胤禛才是刚接触着差事不久。臣妾想着他也是一心为公,对少些也是个好。到底,臣妾前面也是专门询门了太医们,说是年青时,太过于重,对身子骨不好。”
这时,玉莹见着因为朝政过重,而微闭着眼聆听的玄烨。上前,为玄烨按起了头上的穴位。边是又温柔的说道:“胤禛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他又是个较真的性子。所以,臣妾就是想着这两年让娴雅多多为胤禛调养好身子骨。差事,那是得花胤禛全副心思的。这不,臣妾就是想跟皇上提前讨个赏。待胤禛再是大上几岁,性子稳了,这后院里可不是得添些合他心意的人选。”
玄烨闭上眼听了玉莹的话,也未再说些什么。过了许久后,才是睁开了眼睛,道:“朕乏了,歇息吧。”对于未曾回答的话,算是默认了。
所以,相对于几位哥哥屋里都是添了佳人美色,胤禛这位四阿哥,倒是房中嫡福晋候着。对于哥哥好心想送来的美人,胤禛倒是笑着婉拒了。
不过,在玉莹见着这对小夫妻时,却是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退了出去后。才是说了话,道:“额娘听人讲,最近你的各位兄弟,可是对你关心来着。可是怪额娘,让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四阿哥,身边少了伺候的人?”
听着玉莹调笑的话语,娴雅到是微低了头,掩着脸上的笑意。胤禛却是在听了自家额娘的话后,有些微微尴尬的神色,然后,回道:“额娘让儿子紧着皇阿玛的差事要紧。儿子也是理解额娘关心儿子的身子。那些话,不过是些奴才们乱说的,额娘您不用在意。”
胤禛话落后,娴雅也是忙回了话,道:“额娘,爷说得是。在爷与娴雅心里,额娘都是为了咱们好,外人的话哪能当真了。”
玉莹听了小夫妻的话,倒是笑着又道:“额娘自然是明白。不过,就怕有人按不住,说些话。这不,额娘就是找你们说说。话说开了,自然的是就清清楚楚。”
虽然是如此,可在娴雅去看如意时,玉莹才是单独的对着自己的儿子,又是道:“胤禛,这大婚后,你也是一家之主了。额娘有些话,也是时候与你说。”
“额娘,您讲?”胤禛见着自家额娘认真的神情,也是认真的回道。
玉莹这时起了身,道:“陪额娘走走吧。”说完后,倒是领着胤禛到了后殿的花园里。母子二人在一览无遗的花园里慢步走着。随后,让伺候的奴才们退了后,这是,玉莹才是又说了话。
道:“你长大了,额娘也是教不了你什么了。只是胤禛,额娘的儿子,你可是想明白了,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胤禛听了这话,愣了愣。做为皇家的阿哥,他自然能听明白自家额娘话外的意思。只是,此时的他其实心底,也只是模糊的想法。有些事,他其实也未曾想明白的。所以,胤禛抬起头,回道:“额娘,儿子只是想,努力办好皇阿玛安排的差事。”
“你能如此务实,额娘心里高兴。”玉莹肯定的答了话。然后,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比她稍矮些,还在长身体的胤禛面前,又道:“只是,额娘的儿子,你要明白。皇家,哪有平静的日子。这大风大浪的,不是你想至身事外,就可以的。要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说到这,玉莹抬了头,有些伤感的道:“你若是愚钝的,也就罢了。依着额娘与佟氏的地位,倒也可保一生无忧。可是儿子,你愿一辈子,做一个纨绔子弟吗?在你皇阿玛心中是朽木不雕?”
听了这话,胤禛抬起头,眼中有着莫名的神色。片刻后,胤禛摇了摇头,肯定的回道:“儿子不愿意。儿子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那不光是侮辱皇阿玛,也是侮辱了额娘。”
“也罢,你真的长大了。雏鹰总是要经历风雨的。”玉莹叹了一声,有些伤感,也有些骄傲。好一下后,看着胤禛,神色认真的说道:“那么,记住下面额娘叮嘱你的话。额娘只说这一次,往后,额娘不会再说了。”
“额娘。”胤禛听了自家额娘这话,抬头,眼中有着惊讶的心思。却又是忙点了点,表示明白。
玉莹这才是,说道:“无论你皇阿玛将来做什么,胤禛,你都得记着,你皇阿玛是君父。天地君亲师,除了虚无的天地,这世间,你皇阿玛就是至高无上的。你是臣子,要恭敬君主。你是儿子,要孝顺父亲。”
“告诉额娘,刚才的话?”说到这,玉莹停了下来,对胤禛问道。
胤禛认真的回道:“皇阿玛是至高无上的君父。胤禛是臣子,恭敬君王。胤禛是儿子,孝顺皇父。”
玉莹听后,满意了点了点头,才是又道:“你记着就好。那么,无论你将来有何志向,额娘都是支持你的。不过,胤禛往后,多多亲近你兄弟们,要知道,皇家最是讲究兄友弟恭的。即使无论如何,至少在你要在你皇阿玛的眼中、心里,时时知道的都是你爱新觉罗.胤禛,遵敬兄长,爱护弟弟们。”
“额娘,儿子明白的。”胤禛抬头,认真的回道。
玉莹听了这话,笑了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皇阿玛能给的,也是能收回。你记着了,额娘在宫里也是安心的。”
康熙三十二年的开春,贵妃扭祜禄氏,就是生了场大病。随后,就是一直缠绵于病榻之上。玉莹在偶然知道此事后,也是微微一笑,付于了脑后。因为,她心里明白,点了的硝烟,总算开始冒火了。
康熙三十三年十一月,贵妃扭祜禄氏去逝。当玉莹在景仁宫里知道此事时,只是微起了波澜。其实,她的心里并不在意。后、宫里的嫔妃,又有多少不是如此年华正青春,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贵妃扭祜禄氏至少荣华富贵,是享受了大把。而且有子有女,当然,那女儿是早逝。不过,不是还有一个孝顺的十阿哥胤我嘛。
虽是这般想,不过,玉莹还是叮嘱了娴雅,让她与胤禛这位好兄长,到是要多安慰安慰年小的弟弟十阿哥。有时想想,玉莹倒是觉得,自个儿这算什么,算是谔鱼的眼泪吗?
康熙三十四年初,舒舒兰递了消息给玉莹,到是一直在念佛的敬嫔章佳氏重病了。这可能是临行前了,想见见皇贵妃娘娘。玉莹听后,沉默了良久,才是问道:“可有其它人,去看过她?”
这个她,舒舒兰自然是明白谁的。所以,忙是回道:“回主子,就是静嫔那拉氏娘娘才去看过章佳氏。倒无其它人了。”
玉莹听后,挑了挑眉头,问道:“为何宝珠未曾与本宫,提起这事?可是知道原由?”
舒舒兰听了这话,笑着回道:“主子,静嫔娘娘一直与您亲厚。这亲疏之间,自然是章佳氏放于后面。加之娘娘身边的胤禑小阿哥,静嫔娘娘多想几分,也是正常的。”
听了舒舒兰的话,玉莹点了点,算是知道了。
见与不见,玉莹脑中想了想,许久之后,才是说了话,道:“安排个时间吧,本宫也算是了了和敏的心事。到底相识一场,这宫里的老人,到是越发少了。”
舒舒兰听后,忙是应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