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可可这种木头人的状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男子将她穴道解开之后,她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子了。不过奇怪的是,胸口好像没那么疼了。之前她刚刚拥有这具身体的时候,胸口可是痛的要命,还流了不少血。她想伸展手臂,通通筋骨,这才发现,她好像全身都被牢牢的绑在了什么上面。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凌可可大叫道,同时,恐惧占满心头。重生之后,她怎么变傻了,明知那男子肯定认识自己,怎么也不问原因的就跟着那怪异的男子来了这里。等待她的究竟会是什么?那男子的目的又是什么?
凌可可想看清自己周围的状况,可惜,那男子好像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容貌,直到现在也没有揭开她眼前的丝帕。她只能靠浑身活动来感觉自己大概是被绑在一个十字的木头架上,并且固定的很牢,就连脖子都特地绑了一圈。她忽然毫无来由的想起了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自己不是什么伟大的解救人民于水火的神,要不要这种大刑伺候啊?
火……是火的味道,确切的说,是焦炭的味道!凌可可心中一惊,那男子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她话还没问出口,就先听到一个软绵绵的女子声音,“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男子的语气中满是坚决,“只有这样,你才会永远在我身边。”
“喂,你们是谁,究竟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凌可可完全被这暧昧的对话弄糊涂了,难道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体质,是他们相爱永恒必需的活祭品?她又天马行空的想起了自己曾经拍过的一部戏,顿时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下人们都屏退了么?”这是男子的声音。
“嗯。”女子颔首,接着走到凌可可身边,几乎是立刻的,凌可可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月兑了她衣服。”这么绝“色”的五个字,男子居然用很平淡的语气说了出来。
凌可可现在已经没时间思索别的问题了,她满脑袋的问号,总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开始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现在又要抽筋剥骨,可自己却毫无办法。
“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放开我!”她只得这么吼出来,虽然知道没有用。
女子完全没有受到她狮吼功的震慑,依旧轻轻的月兑掉了她沾满血痕的白色上衣,之后又将她胸前缠着止血的碎布条拆了下来,两个桃子般饱满的/胸/脯没了束缚,立即弹了出来。只是,胸前残留着深深的刀伤,血还没有结痂。
“啊——”凌可可大叫一声。她生前虽然也跟人埃克斯埃克斯欧欧过,可是,这么直白的对一对鸳鸯爱侣袒/胸/露/乳,可是第一次,并且让她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怪异男子和女子却都没有去理她杀猪般的嚎叫,只是互相默契的对望着。接着,女子拿起一块巴掌大小的厚猪皮,在凌可可的右胸上侧比划了半天,最后贴了上去,对着男子点点头。
凌可可只觉得右胸出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紧接着,钻心的灼热也从那冰凉之处传来,同时钻进鼻孔的,还有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她忽然明白了,这男子是在向自己的身上烙印记,就像中国古代狱卒对付某一类囚犯那样,给他们身上留下永恒不可磨灭的痕迹,让他们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是个怎样的坏人,曾经做过什么样的坏事。
“啊——”她又不可控制的大叫起来,一方面是右胸前的灼热感吓到她了,另一方面是不甘心。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怪异男子如此记恨,还在身上烙下痕迹。
“好了。”怪异男子冷冷的声音传来,居然又带上了嘲讽之意,“焦了的是猪皮。矫情!”
害怕行不行!凌可可刚想反驳,就感觉到女子的手轻轻拂过她胸前刚刚烙过的地方,那里虽然不怎么疼,只是异常的灼热,但女子的举动弄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这位姑娘,请你好好替我……孝敬母亲。”女子的眼泪滴在了凌可可的胸前。
凌可可虽然看不到,但这女子的伤感情绪已经影响到了她,这么关心母亲的女儿,不会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所以,她强忍住胸前的不适感,八卦的问道,“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活路已给你,如何把握,看自己了。”怪异男子截断了女子想说的话。
凌可可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她不服气的想开口问什么,却又被那怪异男子点了穴道,说不出话,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不过这次又有了不同的感觉,那就是,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便陷入毫无声息的假死之中。
女子一双剪水双瞳泪汪汪的望向怪异男子,又一次问了相同的话,“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男子依旧回答了同样的话,“只有这样,你才会永远在我身边。”
暗影飘浮、灯光摇曳下,只剩两双坚定的眼眸,互相深情的凝望。
这是一个三国并存的朝代,并不属于中国历史记载的任意一个时代。夏国、周国和卫国,三国虽是鼎立状态,但兵力最强、国力最富的当属夏国。周国和卫国每年都向夏国进贡奇珍异宝,并派使臣前来议事,以求能继续和平共处。而夏国之所以如此强大,一个不可或缺的原因就是,有两根顶梁柱般存在的人在辅佐着夏王。一个,是殿阁大学士林健柏,他博学多才,阅遍群书,夏王的治国良策,多是通过他所得来;另一个,是威武大将军苏擎苍,苏大将军带领的军队,犹如神助,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其余二国一听苏将军大名,必心惊胆寒。这二人,一文一武,两家也是和和气气的,关系甚是融洽。
而现在,凌可可就挺尸一般的倒在威武大将军苏擎苍的府前,之前身上的血衣已经被换成干净的布衣,脸上的血污也尽数洗净,这么看起来,还是个挺受看的姑娘。
这会子太阳刚刚冒头,苏府的家丁才打着呵欠推开大门,便看到了貌似横尸街头的凌可可。开始他也不以为意,只觉得哪户姑娘睡在门口,挺怪的,想上前弄醒她时,却发现她竟然毫无气息。紧接着,那家丁便连滚带爬的跑回主厅,连连对着厅外的苏府总管磕头,话都说不清楚了,“府外……府外……尸体……尸体……”
苏府的总管一听,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急急的奔到大门之外,果然见到一个女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且,脸色苍白的紧。总管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威武大将军府前横尸,这要是传到夏王的耳朵里,自家主子的颜面何存?况且让周围的百姓知道了,又会在背后怎么讨论主子?
想到这里,他忙命令刚刚走也走不稳的家丁,将凌可可抱入府内,请示了老太太,再做定夺。可怜那家丁,长这么大也没见过死人,现在让他抱着,这让他情何以堪。可他又不敢违背总管的交代,只得哆哆嗦嗦的抱起凌可可,双腿抖成一团,在上台阶的时候还不小心绊了一下,给凌可可直接来了个空中飞人,她“啪”的一声摔在了苏府大门内。
家丁都快被吓死了,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不敢抬头看总管那张已经黑化了的脸。
“好疼……哎呀,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摔得我这么疼……”这么一摔,竟愣是把凌可可给摔醒了。
可她这一醒,却吓坏了总管和家丁。两人不明白刚刚还毫无气息的女子,怎么一摔竟是给摔醒了?!难道真是造化弄人,苏大将军身上杀孽太多,怨鬼找上门来了?
凌可可没注意到门口那两个不知所措的人,她揉了揉生疼的后背和,站起了身,背对大门好奇的望着。现在她身处在一个类似之前在江南拍戏时候的大宅院内,看景观设计像是前院,四周是一人半高的朱红色墙壁,紧挨墙壁的空地上满满的种着桃树,微风一过,那浅粉深粉的花瓣便飘落在小径上。她的脚下是一条条白砖铺成的水上路桥,蜿蜒曲折,桥旁的栏杆都是汉白玉石所砌成,每隔一段距离,那栏杆上便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看着甚是好玩。桥下几乎覆满了莲叶,白的粉的荷花正开的茂盛,满院子的荷花香让人心神一震。小路向三面皆有分支,东西两面延伸到垂花门前,定是内有乾坤。而那中间小路的尽头,并排着三所清凉瓦舍,一色水磨砖墙,青瓦花堵,看着倒是别有一番匠心。
这宅院,竟是建在水上,凌可可真是对古代的建筑叹为观止。
“你是何人?为何躺在我苏府门外?”总管总算是反应过来,大着胆子,站在了凌可可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