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您说的太对、太精彩了!”千三娘夸张的鼓鼓掌,不过之后,立即换上了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千三就算再不济,至少也有一方面强于两位表小姐,”说到这里,她神秘的摇摇食指,斜着嘴角笑道,“那就是——/床/上/功夫。”
“你……你不要脸!”苏香怡跺着脚,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
就连苏茹雪这次都说不出什么,只得气愤的指责,“这功夫始终是日子越久越好的,千三娘是烟花女子,自然会服侍男人。但……但……但我们……”
苏茹雪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说,也红着脸别过头。
“但两位表小姐就不同,”千三娘见苏茹雪不说了,自己接着说了下去,“您二位都是大家闺秀,即使以后侥幸与二爷成了婚……”她将苏茹雪和苏香怡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一个毫不掩饰的嘲笑就挂在嘴边,“也定是闺中怨妇。要知道,二爷的心,可是在我这里。”
“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千三娘!”苏茹雪怒目圆睁,脸上的表情像是恨不得要将千三娘生吞活剥一般,“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你想想自己的身份,我们苏府是不会容下你们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的!”
千三娘的眼神稍稍有了下移动,之后便一副恭敬的样子,不过口中说出的话与表情完全配不上,“据千三所知,两位表小姐也是死活赖在这里不走的吧?你们不过是苏府的外亲,想跑到二爷身旁沾光,从此光宗耀祖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爹爹,可一直仰仗着老爷——哦不,过几日,或许我就该称呼他为父亲了——仰仗着父亲生活呢。哼,真是只不知廉耻的寄生虫,还把两个女儿硬塞在这里,你们也不过是两个倒贴货!”
“你这个贱人!”苏茹雪实在气不过,伸手一巴掌便掴了过来。千三娘被打的一个退后,身子撞在了檐柱上。平日里,她的皮肤吹弹可破,如今一个红红的手掌印就堂而皇之的印在了她的脸颊上。
千三娘捂住脸颊,委屈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沿着眼角掉落。她低低的说道,“千三也不想与表小姐争夺二爷的宠爱,若两位表小姐心存不满,千三愿与二爷从此告别,离开苏府便是!”
苏茹雪和苏香怡正疑惑着千三娘怎么突然态度大变,身后传来的强大愤怒气场立即让她们明白了原因。苏茹雪恨得双拳紧握,指甲都抠破了手心儿,看来这千三娘还真不好对付。
“千三娘!谁也不能赶你出去,除了我!”苏皓轩打苏茹雪和苏香怡的中间穿行而过,一把拉过千三娘,把楚楚可怜的她拥在怀里,然后霸道的对着二人说道,“这次我就饶了你们,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们欺负千三娘,我绝对不会姑息!”
“皓表哥,她……”苏香怡急急的想解释,可是却被苏茹雪暗中拉住衣角,生生的闭了口。
“茹雪知错。”苏茹雪知道这次吃了哑巴亏,定是百口莫辩。越解释,只能越抹越黑。
眼见苏皓轩拥着千三娘离去,双双的进了千三娘的房间,苏香怡终于暴跳如雷。她一把扯过苏茹雪的肩膀,边摇晃边质问,“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给皓表哥解释?为什么要让那个贱人奸计得逞?!”
苏茹雪冷冷推开了苏香怡,认真的回答她,“好妹妹,你仔细想想,当时那个情况,明摆着是千三娘见皓表哥出来,才装出的样子。而千三娘的无辜和委屈也在皓表哥的眼里先入为主,我们再说什么都无用,只能让皓表哥越来越气,越来越觉得是我们姐妹欺负了千三娘。我们越辩解,就越从了千三娘的意。”苏茹雪眼珠一转,又嘱咐道,“妹妹,看来我们必须除掉这个千三娘了,你刚刚也看到了,皓表哥对她甚是在意。我真怕她以后若爬到我们前头,我们便永无翻身之日。”
苏香怡虽然还在气头上,但也觉得苏茹雪的话的确有理,可一想到刚刚吃的哑巴亏,她就想要把千三娘扯过来暴打三十大板,打得她再也笑不出来,“可是姐姐,我们该怎么做呢?”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况且,我们的敌人可不止千三娘一个。那个凌可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好解决的角色,最好我们能想到一个一网打尽的办法。”苏茹雪眉头深锁,似是陷入了苦苦的思考中。
岳泽和凌可可看完那一幕好戏之后,便同时向李姨娘的卧房走去。尽管只有区区几步路,凌可可还是离岳泽远远的。她记得谷雪几人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再加上幻丝的事情,为何两人平时都好好的,幻丝却突然加害她?这个道理她早就想通了。整个苏府的丫鬟,哪个不喜欢岳泽?而岳泽偏偏对她特别好,幻丝嫉妒,所以才会被雨婷利用,最后落得个进厨房做粗活的下场。她刚刚没了嫌疑,还想和姐妹们重修于好,这会子,自然是离岳泽越远越好。
“可可最近……过的还好吗?。”凌可可越想逃避,岳泽便越接近过来。
“奴婢很好,多谢岳爷记挂。”凌可可逃无可逃,只得回了这么句话。
“可可,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岳泽突然停住了脚步,凌可可本来跟在他后面的,结果就一头撞上了他的背。
“奴婢没有,岳爷多心了。”
丫头们的事情,岳泽心里也明白。他只得幽幽的叹口气,开口说道,“可可,你没想过自己的未来吗?没有谁能一辈子做丫鬟的,你年龄也不小了。”
谁知凌可可竟然一下子跪在地上,恭敬的答道,“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李姨娘,不求出嫁。”
岳泽咬了咬嘴唇,好看的桃花眼这时候竟然有些湿润。他扶起了凌可可,说道,“我曾经说过,会对你负责任。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所以你不用害怕任何人。”
“岳爷言重了,那件事情,奴婢没有放在心上。岳爷屈就自己,为奴婢涂药,奴婢感恩还来不及,自然不敢多求其他。还请岳爷就此忘记,便是对奴婢最大的恩赐了。”凌可可巧妙的推开了岳泽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