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是正月十五咯~亲们元宵节快乐~
十五~小玉也给《凤栖锦堂》写了个小高潮~
希望亲们看的激动~吃的开心~玩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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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宸逸发现凌可可这会儿呆呆的望着地面不知想什么,又见她脸上的鞭痕,立即心疼起来。他蹲下来,伸出手轻轻抚着凌可可脸庞上的那些伤口。凌可可想避开又不敢,只得把头越埋越低。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陆宸逸略带心疼的口气传到凌可可耳中。
凌可可摇头,低声回道,“皇上万金之躯,实在不适合在此久留,奴婢请求皇上回宫。”
凌可可是真的有些后怕了,陆宸逸来大牢里的事情,不知蔡琼瑶是不是知晓了。自己现在是否安全不论,万一被她知道了这件事,还不得往死里折磨自己?尽管与蔡琼瑶没见过几面,也没说过几句话,凌可可却对这个狠毒的女子了解透彻了。
“可可,就连你也赶孤走?你可知道,孤为了来看你,连国事都放下了?”陆宸逸万般委屈,为何自己如何待面前这女子好,她却都不领情,反而一次有一次的退缩呢?
“奴婢罪该万死”凌可可先扶墙起来,之后又双膝跪地,恭敬的给陆宸逸磕了个头,“众人皆知,皇上是个爱国爱民勤于政事的好皇上,若因为奴婢而误了国事,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之前在苏府被处罚的时候,凌可可的双膝就磨破了皮,流血不止,这会儿又冷不丁的跪下,立即疼得她呲牙咧嘴。陆宸逸见状,赶紧扶她起来,同时坚定的摇头,让凌可可看到自己的信心,“可可,这次你入狱,孤相信一定有冤情。你不将事情全数说与孤听,孤是决计不会走的。”
陆宸逸的坚定,凌可可看得出。无奈,她只得顺了陆宸逸的意思,安静的坐回原处,而陆宸逸就坐在她的右手边。凌可可怕陆宸逸受了凉,想拿起一旁的棉被给陆宸逸铺上,却被他微笑拒绝。
“孤知道你受了苦,如今,孤也要和你受相同的苦。不然,孤的心里总是好像落着一块大石似的难受。”陆宸逸如是说。
却听得凌可可鼻子酸酸的,这么久以来,陆宸逸所做的一切一切不过是想挽回洛川公主,可惜,那个洛川公主已经死了,自己无法替代也不想替代她。可一对上一片深情的陆宸逸,她却总是不知所措,或许是洛川公主心中的那份执念,使得她每次一对上陆宸逸,坚定的心就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凌可可尽量让自己和平常一样,淡淡的将事实一一陈述出来,当然,略去了自己的怀疑对象。陆宸逸一直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听,不放过凌可可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就想着能听出什么端倪来。可惜,凌可可口中所说的那些人中,他认识的就占少数,况且他对整个苏府的情况也不甚了解,听凌可可叙述完之后,还是一副深思的表情。
凌可可心中苦笑,陆宸逸的关心则乱,她也看得出。堂堂夏国之王,为一个女子烦恼至此,并且亲自跑来牢里探视,她甚至有些羡慕洛川。洛川尽管死了,还有人如此惦念着。若有朝一日,自己也死了,会有人如同陆宸逸这般念念不忘吗?苏皓轩会这么做吗?岳泽会吗?
就在陆宸逸和凌可可同时想着不同事情的时候,狱卒的慌忙声音传入耳中,“奴才叩见太后,太后万福。”这种问安此起彼伏,并且声音距离凌可可牢狱之处越来越近。
陆宸逸蓦地懵了,他不知此事怎会惊动了太后。平日里太后总是教育他,做皇上有几个决不能去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牢狱。据太后讲,牢狱之中有太多作奸犯科人的魂魄,会噬伤龙体,皇家人决计不能随意去。如今,不知他,就连太后都亲自来此?一阵阵的不安心理海狼似的袭向陆宸逸,快把他淹没。
凌可可见陆宸逸表情有些惊惧,便知不好,先是皇上,再是太后,都来了这小小的牢狱,一听就知道有问题。而且陆宸逸脸上的表情可不是什么好的讯号,凌可可的心简直快跳出肚子了,这太后一看就知道是来者不善。
时间不待凌可可想太多,太后已经出现在她的牢狱门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神里满是愤怒、不屑,好像还掺杂着一丝丝的惊奇。凌可可不敢想太多,连忙双膝跪地,给太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口中恭敬道,“罪奴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陆宸逸也忙起身,走向牢门口,佯装笑容问候着,“母后今日怎有心情来这里了?”
“哼,”太后说话前先冷哼一声。
陆宸逸发现太后身后恭敬站着温如玉和王朝,不过这两人看似埋头俯首,实则双腿微微颤抖着,可见刚刚被吓成什么样子。陆宸逸暗暗叹气,这次他的任性行为属实委屈了温如玉和王朝,想必刚刚太后必定向温如玉发难了,而王朝守在外面,定是也没什么好脸色看的。
“哀家的好皇儿,”太后伸出手,一把就把陆宸逸从牢门里拉了出来,力气之大让陆宸逸都心中一惊,“你身为皇上,怎能随意来这不祥之地?若把这里的不祥带回皇宫,惹得宫中是非不断,你可能负担的起?”
太后的迷信,陆宸逸是知晓的,这会儿他知道说理也说不出,只得点头,顺着太后的意说道,“母后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我们这便离去吧。”
说着,就要搀起太后,离开这里。但是太后却似乎并不领情,绵缓而延长的说了个字,“慢——”
陆宸逸呆在原地,心中大叫不好。太后从陆宸逸手中抽出手臂,低头进了牢里,对凌可可说道,“你抬起头来,哀家倒要看看,把皇上迷得浑浑噩噩的姑娘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是不是三头六臂,能让皇上不理政事也得来这不祥之地探望。”
太后说出的话,句句带刺,几乎将凌可可钉死在原地。凌可可只得木然的抬起头,望向太后,心里已经紧张的要死。太后又不屑的哼了一声,接着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想不到还真跟那个洛川公主长的很像。”
太后的这个微笑,是凌可可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恐怖的一个笑容。这会儿她赶紧埋下头,不敢再多与那个容嬷嬷般的“天下第一女人”多对视一秒。总觉得她眼中有刺,身上有刺,心里有刺,就连微笑都带刺,这些刺快把自己刺死了。
太后也根本没想让凌可可接话,她就继续说下去了,“可惜红颜薄命,洛川公主死了,你也活不成”太后语气渐硬,之后回过头,指着温如玉气愤道,“你,温如玉,身为这里的知府,这女子明明杀了人,为何不判?你可是因为这女子是自家亲戚,便徇私?”
“微臣该死”温如玉闻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一团筛子似的。
“哼,你是该死,今儿个哀家就把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统统处死”太后一发起威来,周围一干人等全部扑通扑通跪在地上了。
“母后,”陆宸逸是皇上,自然不用跪,但是也吓得脸色都苍白了,“母后稍安勿躁,事情还没有确定是可可所为,所以温知府才没有判案……”
“借口”太后直接打断了陆宸逸的话,她抚了抚额头,眉头紧皱,接着说道,“刚刚哀家已然问过师爷,这宗案子中,只有这女子有作案时间,并且,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也是她。人证物证俱在,迟迟不判的原因还不是徇私?温如玉,哀家问你,你可否因为这女子是亲眷而故意不判?皇上在此,如果你说了谎,就是欺君欺君是要诛九族的”
太后的话,句句打在温如玉心里。他从小养尊处优,又会做人,所以很少受过骂。由于苏擎苍的原因,仕途也是一帆风顺,像今日这种被太后逼迫,还是第一次,所以这会儿吓得话都说不连利了,“太后……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陆宸逸干张张嘴,没有再替温如玉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该帮温如玉说些什么,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
“好,既然你承认,自然会有高你一级的官来定。但是她……”太后话题一转,又指向凌可可,“既然已经确定她就是凶手,还等什么?立刻拉出去,午时斩首,以儆效尤”
太后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凌可可依旧原样姿势跪着,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的耳中呼呼的冒着风,面前事物也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宸逸这会儿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双膝跪地,对着太后拱手急说道,“母后,请您三思。可可不会杀人的绝对不会请母后给孩儿些时日,孩儿定能把事实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谁知太后并不吃这一套,还冷笑着摆摆手,对陆宸逸说道,“皇儿,你可知,哀家处死这女子,并不全因为她杀了人。她最大的罪责,便是迷惑皇上,使得皇上不理政事即使她真的没有杀人,就凭这一条,哀家也要她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