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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见丁陆回来，一下子就又恢复了往日精神抖擞的模样，不待丁陆问话，立刻条理清楚的说了起来。
“文竹姨娘说她还是清白之身，要去求老爷子允许她回轩辕斋。我给绑起来了，这才什么时候，太过分了。可吴姨娘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想要放走；春香姨娘和后头花园一个男人**，被我撞见，也让人绑了起来，本想着等六爷回来再说，但是吴姨娘要直接打死，春香正哭着哀求。”
看了一眼杜月娥：“吴姨娘又说，杜姨娘既然不回来了，就应该打发梅香回杜府去，梅香不走，也在那边哭呢。又有容妈妈也不愿意回杜府，想去伺候春喜姨娘，可是春喜姨娘不要她，正闹腾着。咱们太太那边气病了，也不能过来处理……”
真是一团乱，这才出去几个时辰。
杜月娥心里立刻悟出点东西来了，五娘那么精明，怎么会猜不到丁陆早晚回来。况且若是她以为丁陆不回来了，就该六神无主伤心去才对，这倒好，精神亢奋的处理各个姨娘去了。
又看她这意思，竟然是能打发出去的就打发，能打死的就打死，果然狠辣。自己出去才多久，连梅香都要赶走了。
丁陆在旁边一一听了，倒是还算镇定，听完之后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却回头问杜月娥：“你去处理可否？”
杜月娥乍然之下没反应过来，他不等回答，就已经和春芳嘱咐：“你跟着杜姨娘过去吧，以后园子里的事情都听她的就好。”
春芳应了，便看向杜月娥。
“我总要先去换衣裳吧？”
“这些是要紧的，她们吵闹的我头疼，你就这么去处理好了，我先回屋子里等着你去。快点。”
丁陆根本不顾及杜月娥的感受，两句话打发了，转身就走。这才进门，就又成了六爷了……
他倒是朝着檀香园去的，杜月娥连忙追上去，丁陆却步子加快，进了垂花门直接朝杜月娥屋子去了。好在几个姨娘都在吵闹，竟然没人瞧见。
杜月娥本想追着进去再问两句，自己处理是没问题，但是有些尺度，还要他一句话才行。
谁知道路过五娘屋子，春芳就自作主张大声喊了起来：“六爷回来了，让杜姨娘先来处理园子里的事情。请大家到垂花门这里来。”
她倒是好嗓门，声音出去，离得最近的五娘立刻就带着小桃红过来了，后头春香被五花大绑的，让两个丫头拖了过来。
“妹妹……”
看见杜月娥这副装扮，五娘眼眶立刻就红了：“你怎么成了这样？六爷呢？你们到底怎么打算的？若是钱财不够，我这里还有些体己……”
“老爷子不是说谁都不许帮我们么？姐姐你何苦为难……”
“就是受罚，我也不会看着你过不下去的……”五娘继续抹泪，又左右看了两眼：“你们偷着回来的？有人看见吗？六爷呢？”
杜月娥早就等着她问了，脸上笑得灿烂：“不是偷着回来，刚刚从轩辕斋过来的。老爷允许我们回檀园，姐姐莫要担心了。”
见五娘神色些微尴尬，立刻又苦恼道：“六爷答应要娶孟小姐。老爷特许我多住一阵子，也就不到一个月了……”
五娘大概早料到如此，这回神色倒没怎么诧异，只是点头说：“总算老爷还心软，妹妹，多一天是一天，说不定能有什么转机……”
杜月娥点头，不想再多纠缠，见春喜也带着“不配为人”四个丫头过来了，便想着先处理正事。
先瞧向春香，想起她求自己帮忙不要做姨娘的事情，心里叹气，开口问她：“春香，你被堵住和别的男人**，是不是事实？”
“当然了，是春芳看见的她收拾好包裹去求人家带着她出府，没想到那郝大同是个胆子小的，竟然不愿意。可是春芳说的，听得清楚，对不对？”
五娘先就插话说了两句，又让春芳作证。
杜月娥皱眉，没接茬，还是盯着春香。
春芳见她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便也默不作声。
一时气氛沉默有点尴尬，五娘讪讪的瞧着杜月娥张了张嘴，脸上有点恼怒起来。杜月娥只当没有看见，用眼神鼓励春香，甚至朝她眨了眨眼睛。
“我……我……”
春香有点模不清杜月娥的意思，说了两个我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你若有苦衷可以好好想想如何说出来，我自然不会胡乱冤枉人的。你先好好想想。”
她转头去看春喜，冷冷的盯了一眼，紧接着去瞧春喜身后的容妈妈：“怎么，容妈妈已经做好打算了？”
饶是听到杜月娥说过一个月还要走人，一想起她当初给自己灌药的狠劲儿，容妈妈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摇头摆手的急忙否认。
“杜姨娘误会了，她是来求我收留她，免得被打发回杜家去。说起来容妈妈可是忠心，竟然是要等着你回来了。”
春喜开口帮忙辩解了一句，还要再说，就被杜月娥打断：“如此最好。若是忠心，自然有好报的。想来容妈妈哭的也累了，便先回去歇着吧。春喜也是。去吧。”
她说完就转头去看春香，这个早就琢磨过味道来了，哭着求道：“是春芳管事误会了，我实在没做什么……”
到底如何说个清楚，却没法子辩护。
只这一句却已经够了，杜月娥点头就说：“不是最好。如今你还回你自己屋子去好好反思，明天咱们再细细解释给六爷。去吧。”
这是明显的偏袒，春芳是有丁陆的命令在的，闭嘴不管。
五娘早就看不下去了，这时候再忍不住终于开口：“她在外头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有碍观瞻，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过？照我的意思，直接打死就好了，省得再让六爷烦心。”
说着就招手叫人拉下去，杜月娥笑道：“姐姐，这事你还是听我的好……”
说着也挥手让春香离去，春香到底不是个蠢的，连忙谢过转身便走。
五娘看着她背影一路远了，还有些生气：“你怎么能如此处理？以后这种事情还怎么管？”
“姐姐，明天她若是没个说法，咱们再打不迟……”杜月娥赔笑说了这么一句，看向后押过来的文竹：“倒是文竹，姐姐你说该怎么办？”
她到底不好完全和五娘翻脸，能强硬保住春香，已经很知足了，文竹又不熟，也没好感，就扔给五娘打发。
“六爷从来没去过她那里，她愿意走也是人之常情。我的意思是去吧。”
五娘话还没说完，文竹就喊叫起来：“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以为六爷再不回来，如今六爷还是六爷，我自然不走了……六爷以前没来过我这里，以后又不是没时间的……”
“送出去，就说是她自己要走的。檀园的东西，全部留下。”
杜月娥可没耐心听她说话，吩咐了一句，春芳挥手，立刻两个婆子拖着文竹王外头走了，她还蹭着脚不愿意，杜月娥笑道：“我这是放你一条生路，你最好乖乖的去说是你自己的意思。否则你夫君还好端端的，你就要私自月兑离出去，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她这么威胁了一句，文竹终于闭嘴，心里琢磨这杜姨娘连马红袖也能逼死，这话倒也不能不信。
惊恐的看着杜月娥再不敢说话，总算乖乖的走了。
这里杜月娥长出了口气：“姐姐，你瞧我忙得，我得回去换件衣裳去了……”
五娘嗯了一声，心里怪怪的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的风头莫名其妙的被杜月娥给抢走了，檀园事务突然就转手了似的，瞧着她去远了，本想询问春芳几句，那个却直接跟着走了，一点机会都不留下。
心里气愤，哼了一声，寻思好歹也就过几天罢了，等杜月娥走人再慢慢收揽回来也没什么。
这里杜月娥跨进屋子，脸上还兀自生气，丁陆太过分，回来就让自己处理这些个烦人事情，他倒好，先跑回来享受。
进门一股香味，就看见桌子上七盘八碗的山珍海味摆得齐全。梅香笑嘻嘻的端着水盆就过来，不由分说给自己洗手挽袖子。
后头丁陆还穿着那身粗布衣裳，也是笑嘻嘻的：“咱们厨房东西不齐备，我还打发人五哥那里寻来几个菜肴，快过来，我闻着都要受不了了。”
杜月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自来了丁府，可未曾再这般忍着了，这时候乍然看见好吃的，也顾不得其它，扑过去就拿筷子。
丁陆陪着她吃饭，瞧着杜月娥狼吞虎咽的，自己却还吃得斯文。
等到饭饱，杜月娥模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丁陆又扯她过去自己给她揉肚子：“就不会慢点吃……”
“好香。我又不是你，你怎么能还吃那么斯文，不饿啊”
“不过一顿饭没吃，又不是没有过……”
丁陆揉着揉着手就开始乱动了，杜月娥腰上痒痒，连忙去抓他的手，他反手握在掌心，按在自己唇上亲吻，满脸的柔情蜜意。
“你做什么……”
杜月娥觉得手心一阵热气，呵的也丝丝痒了起来，忍不住缩着身子往后躲。丁陆后头胳膊拦住，抬起眼帘看她，眸子里水一般的荡漾。
还好这时候门被推开，梅香和栗子抬着洗澡的大木桶就进来了，后头小丫头跟着拎着热水，一个接一个的放东西倒水。
瞬时屋子里就热气腾腾的有些迷雾飘散开来。
丫头们都不说话依次退了出去，丁陆三下五除二的就撕扯开杜月娥身上的衣裳，根本不管她一个劲儿的“我自己来”的声音。
直到她身上一丝不剩，先就抱起来放到大桶里头，难得的动作温柔一点都不粗鲁，又就那么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的拥着杜月娥的脸庞吻了起来，吻得杜月娥喘气连连，后脑发丝全部被压到水里飘荡开来。
丁陆自己也抑制不住的动情，喘着粗气月兑了衣裳就跳进去。
水花四溅，杜月娥缩在边上尽量的不动，他一进来地方立刻逼仄起来，不由埋怨：“这么小怎么洗……”
丁陆坐在桶底，利索的把她又拉到自己怀里，一拉一扯，就把杜月娥两条腿绕在了自己腰上。
这么一来，杜月娥坐在他身上就有些高了，胸脯都露出水面，自己抱着胸骂丁陆：“你要冻死我的……”
丁陆看着眼前白皙胸脯上水珠一滴一滴，不由分说就动手抓了上去：“我帮你洗……”
杜月娥扭捏开来，使劲儿拧他的胳膊：“我才不用……我帮你还差不多……”
丁陆倒不嫌疼，厚着脸皮继续贴上来，杜月娥手脚扑腾的往开推他，水花乱溅，哪里能推得开来？
只是她这么一来，两个人抱在一起开始倾斜，杜月娥肩膀给丁陆压在木桶边上，丁陆还不管不顾的挤过来，杜月娥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又蹭的有点疼，嗯了两声便说：“好疼，你先起来……”
丁陆终于抬起头来，见杜月娥窝在那十分可怜，立刻心疼起来，手忙脚乱的拉杜月娥，用劲儿过大了，直接扯到怀里又抱着朝自己这边倒了过去。
这本是一个人用的木桶，他跳进来时候动作大了，水又溢出不少，这时候吃不住他们两个的力道整个木桶都朝后头倾倒过去。
杜月娥只觉得眼前景物旋转起来，哗啦啦的水沿着自己的身体全都往头上流了下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趴在丁陆身上，眼前丁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自己。
“疼不疼？”
还是丁陆先问了一句。
杜月娥摇头，移目四看，就见丁陆是躺在木桶边上跌倒在地的，一条胳膊揽着自己的腰，一条胳膊压在他自己头下，手里还抓着破衣裳。
“你做什么？”
“拿些东西垫在下头，呵呵……，都怪你，把我摔傻了怎么办。”
丁陆显然没摔傻，就这么抱着杜月娥脚上一蹬离了木桶，看着杜月娥还是木然表情调笑：“你舍不得起来了？”
杜月娥脸上一红，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丁陆紧接着自己坐起，摇头气道：“梅香不像话，该罚”
杜月娥好笑：“是你自己要跳进来的”想了想又说：“梅香也是，怎么抬进来这么小一个……”
丁陆嘿嘿笑着没说话，爬起来推推搡搡的把杜月娥推倒床上用被子包裹起来，怕她给冻着，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杜月娥这才小心翼翼的说：“你，动作好快。怎么来得及把那些衣裳都放在自己身下的？”
那些衣裳都在地上，自己依稀记得还是胡乱扔得，乱七八糟，他要拣起来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够做到的。
可两个人跌倒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丁陆几乎把所有的衣裳都抓到了。
丁陆唔了一声，在被子里探手拉扯杜月娥：“我急中生智。”
“什么智？”
不能不说这一刻杜月娥是真的有点笨了，就那么很认真的来追问了下去。
“秘密。”
丁陆两个字带过去，就凑过来要亲吻，杜月娥气恼的一把推开：“你就哄我不许动不许动哎呀……”
丁陆压倒她在床上，吃吃的笑了起来，见杜月娥不动作真的有些恼了，才正经起来：“不瞒你，我自小体弱，习武是不可能的。王大夫为保我的命，教了一些用药使毒的本事。你今天也瞧见了。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立用毒，我这十个手指头没少受罪。”
他说着探手去抓杜月娥的头发，眼前一花，也没见他如何动作，杜月娥脑后就扎起麻花辫来。
动作好快。
杜月娥抓了丁陆的手捧起来仔细瞧，抚模指度上淡淡的茧子：“这要怎么练习？你练了多久？”
丁陆呵呵的笑，又飞快的给她散开头发，拿了巾子给她擦干却没答话。
这时候外头脚步声过来，紧接着敲门，很快梅香就从隔壁出来了，听她说了句吴姨娘，五娘就笑道：“我来给六爷送东西，他今日操劳了，喝点肉米粥补气才好，我一直守着的，他最是喜欢的东西。”
杜月娥心里冷笑，果然来了。五娘愈加沉不住气了。大概见到丁陆和自己如此黏乎，才恍然大悟，丁家少爷也是可以只宠着一个的。如今才来卖弄这些，当初干什么去了？
若是自己遇到的丁陆一开始就对自己那么好，才不小心翼翼赶他去娶别的女人。
悄悄的问丁陆：“她知道不知道？”
指着丁陆的手指，意思是丁陆这样功夫，五娘知道不知道。心里实在没底，觉得当年两个人那么好，五娘又处处都管着，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谁想丁陆竟然摇头，居然是瞒着的
五娘外头又敲门呢，杜月娥为难起来，看着丁陆不知所措。
丁陆出声拒绝：“五娘，你先回去，我歇下了。”
外头沉默片刻，还是倔强说道：“六爷，我守着熬了一个时辰……，你最喜欢的你忘记了？今儿喝点，小心明儿个又累着。”
丁陆脸上已经不悦起来，一下一下揉着杜月娥的手掌不说话了。
杜月娥叹气：“算了，我穿衣服让她进来好了。你回来她还没有见到，难免心里不痛快。”
丁陆扯着她不让下床，却不说话，还是不大高兴。
“到底怎么样？”杜月娥好气起来，干脆说：“好好好，就这么躺着。”说着钻了回去，朝着外头就喊：“姐姐，你若不嫌弃里头乱，就请便”
开门声紧接着响起，五娘端着东西进来，脚步声顿住，大概是瞧见满地的水，又瞅见屏风这边倒掉的一角木桶。
杜月娥就是故意的，不知道她看见这些作何感想。她也曾和丁陆有过美好的时候，那时难道就真的希望别的女人来插一脚吗？
将心比心，五娘，你早早的安分守己，难道不行？
“姐姐，真是让你见笑了……”
“不妨，不妨。”
五娘说了两句，笑吟吟的踮着脚尖走到桌边，放下东西又笑：“六爷快起来吃点吧，趁热。”
说着竟然绕过屏风，直接到了床边。
杜月娥尖叫一声，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头：“姐姐，你，你……”
她心里气愤，五娘太过分了，这是要挑战自己的耐性吗？
杜月娥的叫声也吓到了丁陆，见了她的模样才反应过来，冲着五娘就骂：“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时候也闯进来？但凡是个不糊涂的，都知道避开才对”
五娘没想到素日瞧着笑容满面的杜月娥会这么故意让自己难堪，更没想到丁陆会和自己生气。便是之前马红袖进门，后来他宠着宇文琼的时候，虽然疏离了，但面子上都是客气的，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指责自己。
她便是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眼睛里也有了泪花，嘴唇颤着我了两声，终于咬牙忍住：“是五娘想错了，直以为这么长时间妹妹已经收拾齐整了，五娘不该以己度人……”
居然还在这里耍小聪明
杜月娥气得在被子里狠狠的踢了丁陆一脚，丁陆气道：“进来不打招呼就到了里头，你反倒又有道理了？好了好了，我累了一天，快放下东西出去”
五娘只好低头出来，看着满地的水花和歪倒的木桶，脑海里忍不住会想到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心里不是滋味，觉得抬脚都难的厉害，走到门口才按捺住气愤转头说了一句：“听说孟知府又来了，四爷也给他绑着送回来的。”
说完自己出去，吸了口空气抬起头强把眼泪逼了回去。
就是听说这件事情，她便知道杜月娥又有了运气，恐怕事情有了意外，刻意想来试探一番。
没想到自取其辱。
杜月娥果然不可小看，还不如留着马红袖好也是自己不争气，当初为什么就不跟着丁陆死扛到底？他都说要一生一世只要自己一个了，何苦三从四德的做那些事情？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如今丁陆心里再没有她，想要夺回丁陆的心，又是一场苦战。
里头杜月娥被丁陆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你故意的”
“什么我故意的？”
“你何必让她进来？”
“我就是故意的”
“……”
杜月娥喊梅香进来收拾地上的东西，自己背对着丁陆赌气。
丁陆扳着她转过来：“你生气做什么？我又哪里做错了？”
“自然是你的错？谁允许你先遇见她的？”杜月娥佯装生气的鼓着嘴，转头就捶丁陆的胸膛，被丁陆直接捂在心口，“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紧紧抱了低声呢喃：“要是先遇见你，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