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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不会是,看上这个丫头了吧……怎么看的这么眼熟?”丁寺又凑近两步仔细瞧,哈哈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三哥还有如此风流的一面,我早就和你说过,做男人自当如此,三哥如今细品,这滋味如何?怕是悔不当初了吧”
丁叁转头瞧他,很有白了一眼的感觉,紧接却去看丁陆。
丁陆瞥了一眼厮打在一起的三个女人,淡淡说道:“既然三哥喜欢,就送给三哥好了。本来不过是个丫头,我是看着可怜才收留的。”
说完扫了一眼杜月娥,若有所思,似有所悟。
丁叁闻言气急,想要反驳,却又不好解释,否则自己和春喜在这里到底干什么勾当,如何说的清楚?
丁陆不愿耽搁,说完话就转身离去,丁武摇着头跟上。
丁寺还是哈哈大笑,拍拍丁叁肩膀:“三哥,不打扰你好事了”又看一眼三女乃女乃,轻声说道:“家里母老虎最麻烦,没想到三哥也遇上了……”
说着跟丁怡一起离去。
丁叁握拳再瞥一眼站着不动的杜月娥,哼了一声,竟然也迈步离去,后头三女乃女乃抬头看见,放开春喜哭着追了过去。
只听见她边追边骂:“园子里那些个难道还不够吗,在这里丢人现眼,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其他祖母……”
丁叁闻言步子更快,竟是把三女乃女乃远远的落下了。
“你害了金山……,又在这里气我……”
听见三女乃女乃那边还在继续埋怨,杜月娥不由莞尔,真是意外,会有这种效果。她回头去看还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春喜,头发早就被揪的乱七八糟,脸上道道指甲划下的血痕,本该瞧着可怜才对。
可是,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却都是不驯,脸上的坚毅森森的吓人。
见杜月娥看向自己,春喜拍打着衣裳站了起来,手脚伶俐,动作敏捷,若是刚刚就有这般身手,怕是三女乃女乃和小貂两个也打不过她。
“你得意了?”春喜开口,语气恶毒,盯着杜月娥冷笑:“有你得意的时候。”
她说着转身便走,却是朝着枫园的方向尾随丁叁和三女乃女乃去了。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等着瞧。”
杜月娥微微点头,目送她离去。
果然如此。春喜配合的出人意料,比自己设想的还要积极。她故意大声呼喊,众人都看的清楚,丁叁也只能要了她。否则从檀园挪到枫园,她想的美。只是她这种身份,去做个姨娘是不可能了,怕是只能是个丫头。
还有三女乃女乃会处处为难,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即便如此,也好过留在檀园被自己打发了吧。杜月娥慢吞吞的往回走,梅香后头气道:“春喜太过分,竟然因祸得福,否则让她不得好死。”
杜月娥恩了一声,不由又浮上笑容。
回了檀园,却还是不得安宁,杜太太哭的死去活来,就在门口守着,远远看见她过来就扑了上来:“你到底把彩娥怎么了,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昏迷这么长时间还不醒”
梅香吓得挡在前头,被她两把扯得差点摔倒,好在栗子也赶了过来,这是个粗糙的,硬是抗住了。
杜月娥倒不生气,见惯了杜太太这般模样了,只是有些好奇:“怎么大姐还没醒来?”
丁陆到底下了什么黑手?
“没有……,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梅香去请王大夫来看看吧。”杜月娥打发梅香去了,杜太太闻言些微冷静下来,偷眼瞧了瞧她,又开口:“你到底是杜家的人,难道就真的要让六爷把咱们产业都折腾光吗?”。
杜月娥心知丁陆不会下狠手,只笑笑没说话。待得王石恩来了,先瞧得杜彩娥,又开了些方子,只让过一个时辰便拿滚水烫过手脚,说是最迟明日就醒,并无大碍。
杜月娥又请他过来,打发了众人出去,开口便问:“你取我的血,到底作何用?”
王石恩颇有些诡异的笑了一笑,却不答话。
杜月娥也笑,伸出胳膊递过去:“取吧,想取几滴取几滴。”
这话到让王石恩一愣,有些吃惊:“你,有求于我?”
杜月娥自然有求于他,不说想拜他为师学些东西的事情,便是自己这体质到底如何,也想问个清楚。可是瞧王石恩这模样,却是不肯让自己如意的,那干脆不提也罢。
于是摇头,只示意他但取无妨。
王石恩却不动作,对杜月娥的反常很不理解,眼珠转来转去,试探着问:“你知道我用作何处?”
杜月娥瞧着他笑,四目相对,互相揣摩着猜测着,都不肯先败下阵来,最终杜月娥决定赌一把,坦言说道:“从时间上来说,你开始取我血的时候,六爷的病就突然多了一种神秘药丸,很是灵验。而我和六爷,既然又都吃过血蛤,大约是有关系的。”
王石恩又有些意外,倒不是没想到她猜到这些,只是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出来。笑着点了点头,终于开口:“你果然不错。”
他既然说开,便干脆和盘托出:“世间难见纯阳之物,血蛤却近乎纯阳。吸取天地精气,水下长眠,浴火而生。世间少有,只有南岭之地才偶尔得见。误食之后心血沸腾,体内yu火燃烧,心火旺盛,偏执而狂。一日之内便能够焚干血肉,死时只剩皮包骨头,难以自抑。其痛苦不言而喻。”
杜月娥听的心惊胆战,捂着胸口直皱眉头,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可怖的东西,竟然无事?
“六爷幼时误食,却又阴差阳错被困在冰窖之中,反倒因祸得福,压制住血蛤之气,竟然活了下来。只是此后但凡心念有动,便会牵引血液中的毒气,逼迫全身,从内而外腐蚀肌体,心脉先伤,难以自保,外毒易侵,大病袭来,最终病亡。”
原来这般解释,所以丁陆但凡生气,便要大病一场。若是没有王石恩一直守在身边,怕是早就没命了吧。
“我年年用银针压制,才得到如今的结果。只是毒气难以拔出,病根不除,早晚发作。”
杜月娥心里开始紧张,这便要说道自己了吧,抬头盯着王石恩眼睛都不眨一下,双手紧紧抓着衣摆问他:“那我如果吃过血蛤,为何没事?”
王石恩眼睛朝地上瞟去,立刻又看向杜月娥:“若是得道高僧吃了血蛤,便不受影响。只因为心境清凉,没有yu火可以让血蛤复活。而且,他们血液里有压制住血蛤的东西,取来可用。”
心静清凉?
得道高僧?
杜月娥一再戚眉,觉得此话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便自己这般一个冲着荣华富贵扑来的俗世女子,竟然也能和得道高僧相提并论?
王石恩见她眼睛里闪烁不定,显见不大相信自己的话,立刻又说:“或许你当日吃了之后另有奇遇也说不定,只是取你血液出来试过,确实可用。”
“怎么试?”
杜月娥紧紧追问,总觉得这种说法很是玄乎,让人难以接受。
王石恩再瞟一眼地面,似有为难,半晌不言。
“王大夫,你这一身本领,怎么就甘心做个普通大夫?好奇怪。”杜月娥像是喃喃自语,打量着面前圆头圆脑的矮胖子轻声又说:“这些个说法,怕是当世神医也不一定能这般清楚,你不过是丁家一个大夫罢了……,好奇怪……”
她连连摇头,接连说出两个好奇怪还不罢休,又接着说:“六爷那手指头上的功夫,竟然也是王大夫教的,真是好奇怪……”
一个接着一个的好奇怪,让王石恩一再皱眉,终于又一次开口:“六爷对你确实不同。”
只说了这么一句,又停了下来,犹豫再三,才叹气说:“其实并没什么好瞒的,当年我本不是丁府的大夫,只是恰好来时看见六爷的病情,好奇之下才致力研究,也就自此留了下来。我本有点手上的功夫,传给六爷,也不算什么。”
他这般说了,又突然说道:“杜姨娘和六爷二人同心,若说起来,六爷该叫我一声师父。”
杜月娥立刻接口:“月娥也很想叫王大夫一声师父。”
王石恩暗示的明显,她哪里不懂。左右自己对血蛤的事情肯定要追根刨底,王石恩见躲不过,大概又牵涉过多,总是要先收揽住自己的心才肯说。
这是好事。
如今自己弱小,多有依赖他之处,巴不得扯上关系。
果然王石恩又一次点头:“你聪明伶俐,收你为徒也不算亏。只是,收一个姨娘为徒,还真是,呵呵……”
杜月娥不容他再多说,连忙起身下跪,规规矩矩的三跪九拜,算是正式拜师。
王石恩大咧咧的受了礼,扶她起来,这才又说:“我在你的血中放入活着的血蛤,竟然能够立刻变得冰冷,犹如冬眠。便和六爷的血融在一起,竟然影响他血液中已经蠢蠢欲动的血蛤也如熟睡一般不再动作。”
这还能看见?
杜月娥脸上愕然,王石恩笑着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来,里头是淡粉色的液体,中间星星点点,有些暗红色的小点飘动。
“这是我兑水之后的血液,可以看得清楚,里头暗红色的便是血蛤,睡熟了。血蛤很小,但是常有千百万个抱团而生,这是在血液中散开的模样。”
杜月娥看了两眼,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王石恩说的很是奇怪,一时难以接受,但是听来却似乎在理,倒也问不出什么。
沉默片刻,还是坚持:“既然我的血有用,师父便再取些吧。”
王石恩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拿出银针来取了两滴。见杜月娥还让自己再取一些,只点头说道:“要配用其它药物才能保存,否则长久失效。不宜多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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