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生气了。”他说,“后果很严重。”另一只手充满**地在她身上游走,“小妞儿,今晚我要先奸后杀。”
爱媚儿怕痒,伏在他肩上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叶开索性一弯腰,抱起她就往卧室方向走。
爱媚儿抬起腿试图踹他,“哎,别闹了,放我下来”
叶开却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爱媚儿惊见他嘴边露出两个平日难得一见的酒窝。
她知道不妙,尚未出声警告,已经连衣服带人,扑通一声落进正在放水的浴缸。
更没提防花洒里蓦然出水,霎时被浇了个透湿。
她尖叫一声,刚要扬起手臂遮住头脸,叶开已经跨进浴缸,边笑边按住她的双手,取过花洒故意对着她的身体冲刷。
爱媚儿又笑又喘,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挣扎,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消片刻浅色的衬衣长裤全部被水浸透,贴身的内衣都现了原形。
叶开扔掉花洒,嘴唇随即贴上来,“谁是猴子?嗯?”
爱媚儿身体一下绷紧,几乎弹离他的手臂。
“说啊”他不依不饶地继续使坏。
“你欺负我……”爱媚儿蜷起双腿,声音似在呜咽。
叶开顿时就心疼了,抱着她坐起来,拨开她脸上湿透的长发。
“我怎么会欺负你?才舍不得……”他轻声笑。
叶开闭上眼睛,感觉着他的双唇羽毛一样,轻轻掠过她的眉毛,她的嘴唇,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他身体的热度透过湿透的单薄衣物传递过来,比肌肤之间的单纯接触更让人心醉神移。
她睁开眼睛,开始几乎找不着焦点。密集的水线哗哗浇下来,然后她在水雾里看的叶开的脸。
叶开的眼睛在弥漫的蒸气后面,黑得有点惊人,湿漉漉的头发沾在他的额上,水珠不停地流下来,流过他乌黑的眉毛,颤动的睫毛,弧线美好的眼睑……
她剧烈喘息着,肺部似乎失去呼吸功能。一片灼热的刺痛里,她感到叶开已经进来了。
“媚儿,说吧,说你是我的,说你爱我……”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辗转。
爱媚儿张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始终说不出那句话,却贪恋眼前的身体。无论何时,叶开总是温暖的,带着阳光和自然的味道,光滑的皮肤下,是蓬勃的血气与活力。
她甚至舍不得闭上眼睛。
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叶开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他的脸在激情和的烧灼下,显得脆弱而痛苦,似乎要拼尽所有的力气,让两人的身体每一寸都紧密贴合。
爱媚儿头昏得无法思考,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也断了。
终于一阵电击似的痉挛掠过他的身体,叶开发出长长一声叹息似的声音,然后彻底地瘫软下来,象是生命在瞬间离开他的身体。
话说熊菲班上的秋游,到了出发那天一大早,熊菲清点人数,除了原本北京的、考试的、做家教的、生病的、讨厌集体活动的、赌气不去的……全班还剩十九人,加上熊菲自己,凑了个整数。一行人挤上公交车,奔火车站。
熊菲身为班主任,还做了点牺牲:自己掏钱买了几份晚报,每个学生发两张,等上了车,往底下一垫,席地而坐。列车员本来还想过来卖点小吃饮料,一看整节车厢的过道里全蹲着学生,跟坑里的萝卜似的,便干脆回了头。
到了苏州,果然有辆半旧的巴士等着。赶场似的看了两个园子,学生直嚷嚷没劲没劲,不是假山就是亭子,非逼着那巴士司机带他们去游乐场。熊菲巴不得他们快看完了回家,便跟在后面絮叨:“浅薄浅薄”学生不理他,真去了乐园,又逛了那条十分著名的步行街,玩到连饭都顾不上吃,直到晚上八点来钟,才急匆匆往车站赶。
但这时哪里还买得着票
须知沪宁线上本来就是一票难求,连带那买票的阿姨,也觉得自己金贵起来。不管问她几点钟,到那个城市,回应你的总是铁锤一般的“NO”,王者风范十足。
熊菲来了气,把学生分散到十几个售票窗口,吩咐道不管多晚的车,一定要全部能走,不许单飞。过会儿学生回来说,半夜两点多有趟慢车,现在还能买着二十张票。
熊菲咬了咬牙:“买”
学生领了票呼啦啦往外跑:“逛街逛街”
“小吃小吃”
熊菲跟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集体行动集体行动”
这帮家伙全是外星人,精力根本就是无底洞。只要能玩,他们不要吃饭,不要睡觉,随便找个地方喝点水就行。平时关着看不出,一旦放出来,个个是月兑缰野马,让人恨不得找绳子栓在腰上才好。
熊菲见班长还傻楞楞站着,便憋足劲在他头上凿了一下:“你还不快去给我跟着记住所有人十一点前在火车站集合”
班长箭一般蹿出去,熊菲喘着粗气坐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抱头:“烦死了”
有个人在她身边蹲下来,扭头静静看着她,是燕杨。
熊菲问:“怎么不去玩?”
燕杨说:“我和他们合不来。”
熊菲笑了:“那你倒愿意和他们一起出来?”
燕杨也坐下来,说:“有人不放心你,让我跟出来看看。”
“谁?”
熊菲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真和他是一伙的。”
燕杨很认真地说:“熊星老师是我的人生导师。”
“……”熊菲无语,半天才说:“你真蠢洁……”
“老师不喜欢他?”
“嗯~~~怎么说呢,”熊菲望着天说:“反正二十七年里我吃了他不少苦头就是。”
“二十七年?”
“真是孽缘,”熊菲叹口气:“从我出生那一刻起,他就在我生命中了”
燕杨挺崇拜的眼神:“老师很厉害”
“他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的脑袋,”熊菲说:“从小就是跳级狂人,任何脑力劳动都只需要别人一半的时间。你不知道他几岁就大学毕业了,说出来真是吓死你。”
“天才啊。”
“有的时候很蠢,而且非常非常罗嗦”熊菲问:“几点了?”
“九点半。”
“唉~~~~~~~~”熊菲苦哈哈说:“我完蛋了。”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要知道攒书一行,苦就苦在一个“赶”字,一个“改”字,一个“拼”字,精也精在此三字。那些攒书熟手酬劳之所以稍高,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们成书速度快,照搬抄袭而能改得不惹纠纷,四处断章摘选而能拼得严丝合缝。
但熊菲事务缠身,前三天仅仅凑了万余字。她本来想今天下午六点以前赶回学校,稍稍休息就后奋斗一整夜。可是如今眼看到校都黎明了,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保证明天中午前能够头脑清醒地编书,细细一算,浪费的何止二十四个小时。
若是今天晚上不攒,三天后交稿,是肯定赶不上的了。不交稿,就没有钱;没有钱,吃什么?
熊菲恼火道:“回去就把那花言巧语骗我来的小苏州枭首了。”
燕杨东张西望,无所事事。
熊菲说:“手机借我打长途。”
燕杨把电话放在他手上:“老师,有些事你还真做得出来。”
熊菲一脸无愧,拨林羽墨的号码。林羽墨的编纂能力稍弱,但搜索暴强,若是她今天不忙,倒可以顶上。
谁知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那人带点哭腔的声音:“菲菲~~~~怎么办?我还不能正常行走,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就下残废了呀……”
倒要熊菲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现在医学很发达的。”
废了半天口舌,才把那人哄冷静了,答应明天早上再互通消息。
熊菲叹气,刚把手机还回去,又突然抢过来。燕杨好笑地看着他。
熊星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
熊菲问:“怎么了?”
他说:“慢性咽炎。”
熊菲说:“你说话声音跟蚊子哼似的,还敢得咽炎?当初一上课就逼着我满世界给你找话筒,你都忘了?”
熊星说:“我好歹也是个教书的,够得咽炎的资格了。”
熊菲立刻哼哼:“星哥……”
熊星哑着嗓子笑:“快别叫了,别折了我的寿,又惹什么麻烦了尽管说吧。”
熊菲有些难以启齿:“你会开我房间的门吗?”不跳字。
“我从来没开过,晚上袭击你的不是我。”熊星说:“我比较喜欢你情我愿这种感觉。”
“别胡说”熊菲脸红了:“会不会?”
“用电话卡。”熊星笑着说:“我在那儿住过。”
“那你进了门,打开电脑,在桌面上有一个文档叫‘NEWBOOK’,那里面是……”
“你的学期论文?”熊星说。
“不是,”熊菲哼哼唧唧道:“我……我的……新作……”
“你攒的书?”熊星声音开始沉下来了。
“嗯……”
“菲菲,”熊星说:“我很反对你用这种方式获得不法收入,从来就不赞成。”
“但是……”
“没有但是,我痛恨抄袭。”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