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也证明,我的鼻子很犬科,足以分辨化妆品、香水和体香。个人比叫反感浓烈的香气,不知道一些女孩怎么想的,出个门逛个街,身上像是喷了整瓶香水似的,就怕自己不香气妖娆,那味道,走太近都辣眼睛,何必呢?
个人比较偏好淡香。这种淡香不是香水或者化妆品,而是因为长期使用同一种沐浴露而导致沐浴露的气味几乎成为体香的那种感觉,那种香味是从身体各处、从汗毛孔散发出来的,有点浑然天成的意思,而不是后天喷洒在身上的。
巧就巧在,这位接大器的女孩就是这种香味,刚才走近大器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这好闻的味儿,但当时以为是自己饿了,加之集中精力对付大器就把这档子以味取人的事忽略了,现在缓过来,才发现香气的主人远在眼前,近在咫尺。
于是自然兴趣盎然的看过去呀看过去。
只一眼,我和付裕就坍塌了,开什么玩笑?打死骨头我们也不信这能是大器的妹妹,除非是私生女,这么说吧,要说刘亦菲是冯小刚的妹妹,你信么?
狠狠漂亮的一女孩,皮肤白白,五官精致,恬静中婀娜着,青涩中妩媚着,真乃此女只应写真有,现实哪得几回闻。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我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很三俗的用朝美穗香或者常盘樱子之类**作为比较来形容这个女孩的,总之她很漂亮,美的跟赛貂蝉似的,纯的跟未成年似的。
那位问了,怎么又是绝色美女?怎么你出场的每个女角色都是美女啊?是啊,肯定都是美女啊,意yin不许啊?我是作者,你咬我啊?
说笑的,我说的美女未必是你们眼里的美女,个人审美喜好不同,而且我对她瞬间爆棚的好感,相信有一大部分是来自于她的香味。
继续。
付裕也估计和我一样没料到大器能有这么个不像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看得呆了一下,缓过来后笑着把手伸向女孩,眼睛看着大器:“妹妹?你逗我吧?不少字这是你妹妹?什么妹妹啊?姓什么啊?别告诉我小时候一个村前后院的啊。”
大器抢先一步握住付裕的手,身子也斜插进来:“靠,亲妹妹啊当然姓陈。我叔叔家的孩子,直系亲属,如假包换。”
“哦,陈吉吉,”付裕几次欲把手从大器那拽回来未果,干脆放弃努力,看向女孩:“不错不错,好听,但容易随口读谐音,读到一声就不好了。”
“靠,就知道你这下水道的嘴”大器瞪眼,“吉祥如意的吉,”说着用手指在付裕面前写笔画,“你再读一遍来听听”
“哦,这个字啊,那这名字好啊,我活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好听的名字,吉祥如意……的吉”付裕讪笑,面带苦涩,脸皮抽筋,最后那个字基本是喊出来的。
毫无疑问,大器握着他的那只手,已经暗中加了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而在那两位打嘴架的时候,我一直在掩饰的注视这个陈吉吉,觉得奇怪,这女孩我好像在哪见过似的,呵呵,觉得我在很低能的套磁是吧?不少字这么俗套的招数让您恶心么?别急,我下句估计让您更恶心——她好像我在梦中出现过似的。
你有没有过突然遭遇某一场景抑或某一人,脑子里觉得肯定经历过,人物,对话,动作,环境都与你经历过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但却打死也记不起这般经历是曾几何时?唯一的自我解释就是在梦中。
我此刻就是这个感觉。
至于哪个梦我真是记不住了,但毫无疑问肯定是*梦,莫非今生还有缘得见这传说中的梦姑?莫非我三世之前是虚竹?
大器姓陈,陈大器。你看看人家这名字取的,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孩子生下来就打算培养成总统似的,再看看我自己和身边这几头,赖宝,唐墩,付裕……不是起个歪名好养活就是典型的小农意识,没法比。
陈吉吉,这名字我记住了,有特点好记,而且……还有那万恶的谐音加深印象。
也没多做寒暄,我和付裕接过大器行李,一行四人出门上车,直奔市区。
付裕开车,我坐副驾,大器和陈吉吉在后面。碍于他哥在,我和付裕也没敢跟陈吉吉多贫,火力全集中在大器身上了,一嘴接一嘴不间歇的爆着他当年的糗事,车里也就此爆发一阵阵鬼哭狼嚎的爆笑,期间我透过后视镜一次次飞快打量后面的陈吉吉,小女孩挺安静的,也跟着我们欢快的笑,但不插嘴。
其实我看得没什么杂念,美女谁不愿意多看几眼?但我这么偷偷模模的始终像是心里有鬼一般,终于被身后坐着的大器所察觉,当我再一次从后视镜看过去时,看到的是大器挡在陈吉吉脸前竖起中指的熊掌。
陈吉吉低头垂笑,付裕毫不留情的伸手调整了后视镜,我无地自容。
大器从后座凑上来在我耳边低语:“哎,宝,想用你的yin眼吃豆腐?朝我来啊。”
我憋了半天,反口一咬:“你?你是王致和的吧?不少字”
秘书的态度很热情,热情得都有点过了。就看你怎么理解了,反正繁花从中感受到那么一点嘲讽。那秘书说:‘既然是刘乡长的老同学,那肯定是贵客了。这样吧,晚上我安排你到林子里住。‘他说,那林子里有几个小木屋,外面看着简陋,里面设施却是一应俱全。一般人是不会让住的,只有上面来了人,或是乡长的老朋友来了,才会接待的。
这就是不打自招了。毛主席在世的时候说过,党内无派,千奇百怪。繁花想,这秘书肯
定是刘俊杰的反对派。繁花连说:‘不敢麻烦,不敢麻烦。‘秘书很诡秘地笑了笑,说:‘男的来了比较麻烦,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你是个女的,有什么麻烦的?‘
繁花不敢接腔了,接下去秘书的嘴里指不定飞出什么妖蛾子呢。繁花换了个话题,问秘书在这里工作多少年了。秘书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繁花还以为是三年,不料人家说的是三届。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秘书将繁花领进了办公室。办公室的桌子上铺着一面红绸,上面绣着标语。繁花一看,心里咯噔了一下。那红绸上绣的是标语,分上下两排,上面一排是中文,下面一排是英文。还有一个教师模样的人,此刻正在砚台里磨墨,是写标语用的。那标语有中文,也有英文。
繁花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毛笔写英文。繁花问秘书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美国人要来南辕了?已经定下了吗?秘书笑了笑,将红绸卷到一起,说:‘刘乡长交待了,不打无准备之仗。如果来溴水,我们肯定要争取。至于来不来南辕,七分靠天意,三分靠争取。至于来了以后,能不能合作,以后再说。这么说吧,我们的乡长找人算了两次,一次是瞎子算的,一次是大学教授算的。瞎子掐的是刘乡长的八字,教授用的是《周易》。杀鸡杀,一个人一个杀法。你猜怎么着?结果完全一样,都说有贵人相助,他们肯定会来。‘繁花问他们是怎么争取的,秘书不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墙。那墙上挂着一幅放大的照片,是麻县长升官之前和乡干部的合影,麻县长面部很矜持,矜持中带着一方诸侯的尊贵,他身后站的那个人就是俊杰。俊杰穿着中山装,口袋里别着钢笔。那时候的刘俊杰还有点羞涩,下巴是勾着的,好像不敢看镜头似的。繁花明白了,秘书说的‘贵人‘就是麻县长。繁花想,看来,祥生真的是白忙了。不过,这还不能告诉他,让他白忙一阵再说。
繁花正看着照片,刘俊杰进来了。他亲自来叫繁花了。一转眼,刘俊杰已经装扮一新,西装都换上了。繁花说:‘对不起,事先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刘俊杰问繁花,上次去外地考察玩得怎么样。繁花说:‘一路上净听黄段子了。一个比一个骚。‘刘俊杰把繁花领出秘书的办公室,说:‘告他们,告他们性骚扰。‘繁花说:‘你去了,也好不到哪里。‘刘俊杰说:‘我要去,可就不光是口头上了,我还得有实际行动,争取给殿军戴顶绿帽子,让他冬天暖暖和和的。‘繁花说:‘德性,臭美吧你。‘
上了楼,刘俊杰说有什么事需要他办,尽管提。繁花说没什么事,只是路过这里,过来看看老同学。刘俊杰手按办公桌,身体往前一探,像鸡那样来回侧着脸,说:‘真的没事?过后你可别埋怨我。‘繁花说:‘真的没事。‘刘俊杰把脚放在另一张椅子上,捋着领带,说:‘晚上我摆一桌,把南辕的老同学都叫过来。‘
繁花说:‘我女流之辈,不能喝酒。一喝酒,什么事都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