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媚儿 正文 二六一章:好事

作者 : 爱媚儿

“那您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这次敢死任务,我也好在路上对症买药。

他眉头拧起来:“没事就不能找你?”

“能当然能“就怕你是找我就没好事。

“上车。”他又说了一遍,我战战兢兢的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黄毛站在公司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现在公司里随便是个人都给我脸色,连个小屁孩都不例外,我伤感。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几乎不敢相信居然这么顺利。狐疑地看了宋子言一眼,难道他就是特地来送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扼杀在脑细胞里,绝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他今天着实反常的很正常,我也慢慢放松了警惕,又开始想剧本里的枝枝蔓

蔓。

“想什么呢?”他问。

我实话实说:“想一个剧本。”

“哦?剧本?”

我点头,想起那帮没良心的女人,忍不住又咬牙切齿:“我要写一个虐到死的剧本。”

“虐?”他轻皱眉头,显然不明白。

我孜孜不倦的讲解:“虐就是虐待的意思。”

“体罚?”

“也算是其中一种,不过我更倾向于后妈那种虐心,就是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死来活去的,偏偏不能在一起那种。”我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他从镜里看我一眼:“有病。”

我毫无惭色:“我有病,我快乐。”

过了一会儿,他说:“说说你的剧本吧。”

我清了清喉咙:“我的剧本写的是黄世仁与白毛女间的爱情故事。”

他眉头皱的更紧:“……黄世仁与白毛女的爱情?”

我点头:“创作最标准就是创新,再说了,我也是根据事实根据进行的改编。首先,黄世仁是什么,是当时的统治阶级,而白毛女是什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女,这就具备了一个灰姑娘的基本构造。想想一个家境显赫的黄世仁偶尔对美貌淡定的白毛女惊鸿一瞥,从此时时刻刻记在心,可是他不懂得这是爱情,他只能够仗着自己的权势强硬的把她留在身边。甚至造成了白毛女的父女分离,但是这也一方面说明了黄世仁对白毛女极强的占有欲。她的生命中只能有他一个男人,除此之外,连她的父亲都不许分她一丝一毫的心思。”

“禽兽。”宋子言下了结论。

我不理会他,继续讲述:“而等到白毛女进了他们家,就开始了□的虐。黄世仁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御女无数却没有动过心的男人,对白毛女的倔强不肯屈服又恨又爱,加上他家中其他几个女人,看出了他对白毛女的特殊感情,都一起来迫害那个可怜的孤女。在她们的挑唆以及黄世仁自己的性格下,他开始对白毛女虐身,挖眼□打板子,一个都不能少。可是每次虐着白毛女,他的心里却是比谁都难受比谁都疼。”

“变态。”宋子言再下结论。

“当当当~□到了,白毛女怀了黄世仁的孩子,而黄世仁并不知晓,反而在这个时候受了其他女人的挑拨或者生了白毛女的气,一次争吵中动了手,白毛女的孩子哗啦啦的化成了一滩血水。白毛女万念俱灰,红颜一朝变白发,黄世仁这个时候发了疯一这样,把家里的东西砸得干干净净,把身边的人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可是无论他怎么这样都挽回不了白毛女。的心了。这时,一直默默地暗恋着小白杨的长工出现了。在他的帮助下,白毛女逃离了那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而追悔莫及的黄世仁,天天借酒消愁一蹶不振每天不是发疯一这样的寻找他的爱人就是睡着时念着他爱人的名字。”

宋子言已经不下结论了,而是用那种看外星人一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教他:“别这么看我,现在的女生就吃这一套,美名曰虐恋情深,越虐越爱。男人越是对她们坏,越是喜怒无常莫名其妙冷冷冰冰,她们越是离不开。”这剧本要轰动就得虐,从头虐到尾,从外虐到内,从身体发肤到大脑皮层,不虐不成文,不□不能活

他看了我半晌,喃喃地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又问我:“我平时对你怎么这样?”

我连忙狗腿:“总经理对我很好,简直是太好了在家靠父母,在外就靠总经理你了。”

闻言,他若有所思:“看来我是用错了方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刷的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

诶?我又哪得罪他了?我楞在那里。

他又冷冷重复了一遍:“下车。”

迫于yin威,我只能颤巍巍的下来。

然后,宋子言一转车头,绝尘而去……

靠,我是又招谁惹谁了我这是?

所有人都开心地笑了,包括祥宁媳妇。繁花把话筒交给小红,让小红接着主持。繁花笑着说:‘我得下去答题,我也想领个奖嘛。‘

小红接话筒,说:‘祥宁媳妇很勇敢,我们再奖励她一盒磁带。刚才举手的人,一人一条肥皂。‘

繁花并没有在下面呆着,因为她发现有几个人没来。庆茂媳妇没来,她平时可是最喜欢占小便宜的。裴贞没来倒可以理解,因为她男人是出题的,事先已经给她送去了一箱肥皂、半箱毛巾。铁锁没来,那是不允许他来,让他呆在家里反省。繁花想四处走走,一来看看那几个人都在忙什么,二来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一下,想想近期的工作。

快走到庆林家门口的时候,繁花看见了张石榴。哦,原来张石榴也没来。繁花想,张石榴没来那是因为清高,从来不屑于参加村里的活动。怎么说呢,虽然在庆茂的介绍下,她在组织上入了党,可是在思想上她并没有入党。整天穿着拖鞋在村子里走猫步,她哪有一点党员的样子嘛。不过,这会儿,张石榴没穿拖鞋,人家提前穿上了长统靴。毛裤是外穿的,蛋绷得很紧。张石榴背对着繁花,一边走一边唱,吊嗓子呢,啊——噢啊——噢有点海鸥叫的意思,也有点演三极片的意思。反正是骚,从蛋骚到嗓子眼。连狼都有反应了。她那么一‘噢‘,繁花就听见了一阵小碎步,那是狼跑动时的小碎步。庆林及时出现在了门口,拍着手,美滋滋地笑着。

繁花想,庆林这小子,赚钱赚疯了,连活动都不参加了。但庆林鼓掌的动作不像是疯了。那动作都有点像老牌的企业家了,有些漫不经心,也有些慈祥。他大概以为有人牵着母狗来了,出来接见了。一看是张石榴,庆林就失去了企业家的风采,拍着腿说:‘靠,我还以为是来配种的。‘张石榴是谁啊,人家是张石英的姐姐,县长的亲戚,在溴水算得上‘皇亲国戚‘了,那可不是吃素的。张石榴说:‘还是留着给你媳妇配吧。‘庆林说:‘我说的是实话呀,你一来,我的狼都睡不好。‘张石榴说:‘放你**狗屁。‘庆林说:‘真的,你听,它白天从来不动的,这会儿一直在跑。‘

繁花刚好走到,就训了庆林一句:‘庆林,别胡说。‘张石榴叉着腰开始骂了。张石榴叉腰的动作也是很美观的,不是雪娥那种农妇所能比的。张石榴是手背朝里,手指还翘着,很有点兰花指的意思。张石榴骂道:‘你才是狗日的,你们全家都是狗日的。‘庆林接下来的动作,有点像少林寺的和尚,他模了一把光头,弯下腰,朝着张石榴就顶了过来。张石榴赶紧往繁花怀里躲。繁花侧转身,拿着那个黑皮笔记本,朝着庆林的光头就是一下。繁花说:‘德性,我看你也喂出狼性来了。‘庆林没脾气了,揉着光头拐了回去。繁花又倒过来劝张石榴:‘石榴妹子,他是个粗人,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幸好停车的地方是离公交站牌不远,我走过去,没等多久就赶上了一班,站在你推我攘的人堆中闻着简直能构成鼻子虐待罪的味道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怀念宋子言。

学校门口就有公交车站,我刚下了车,手机就胡玲玲响。我接起来,原来是肖雪,她说,严鹏来了,我们都在老地方呢,等你。

老地方这三个字像是能扎人眼泪似的,我想撒谎说自己在市里没回来。可是肖雪那婆娘继续拿开水壶烫我:“别想逃,我们都看得见你。”

我一抬头,果然,对面粥屋的窗户后肖雪正伸手死劲跟我招呼。我说:“行,我现在就过去。”

我进屋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吃的热火朝天了,严鹏对肖雪一直很照顾,肖雪也对严鹏很好,可惜不是严鹏要的那种好。以前我长唏嘘,你说严鹏要脸蛋有脸蛋要荷包有荷包怎么肖雪会看不上他呢?每到这时,苏亚文就沉下脸反问,严鹏要脸蛋有脸蛋要荷包有荷包你怎么没看上他呢?

我就嘘他,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酸不酸啊?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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