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我也沮丧的收线。
其实能陪在父母身边总是好的,可是我是实在不想沿着他们铺好的道路往前走。一份可能饿着但是绝对撑不到的工作,再找个模样老实性格憨厚的人平平淡淡的结婚生子,在婚姻中培养爱情。
只这么一想,就头皮发麻。
培养出来的从来都是感情,那种长时间后习惯的依赖不是爱。
我不要当温水中烫死的青蛙,更不要死无葬身之地。
再加上,虽然我没事业心,可是对于事业,我还需要热情。需要这么偶尔躲在厕所里贼兮兮的偷听几个八卦,偶尔多出来一百来块奖金就乐滋滋的给自己三百来块的奖励,需要每天给自己个目标前进那么一点点。而不是在父母设定好的路上被他们夹着走。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时不时就要受委屈了,所以在自己可以选择的时候,千万别自个委屈自己。
珍爱自己,拒绝委屈。
我直接让我妈委屈去了,估计挂了电话还得回头恶狠狠的瞪我爸爸:“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我也收了线,眼巴巴的看宋子言。凭他的阴险狡诈,就是只字片语也能全盘掌握,更别提我这一字不露的现场直播了。我这么忤逆权威的,怎么说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他……他总该表个态,证明一下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吧。
我眼巴巴的看了又看,他依然是认真驾驶,连眼皮都不抬。
我终于认清了,就算黄毛那颗小石头不存在了,**道路也依然很长,很长……
虽然跟我妈顶了几句,其实我实在没往心里去。我妈就是一典型雷声大雨点无的人,估计对着我爸数落我两句又投身到国粹当中了。因此我也没当回事,积极投入到攻坚战的**阵营中。
早上索要早安吻。
中午爱心送盒饭。
晚上积极搞约会。
虽然宋子言的反应称不上享受,但是也算配合。因为虽然早上醒来没刷牙,可是他也让我亲了。中午虽然饭菜有点凉,可是他还是耐着心吃了。晚上的约会虽然浪漫的很刻意,他一脸的不耐烦但是至少是都完成了。
我就像是在下载他的心,虽然进度慢了点,但是那跳动着的百分比就不会让失望。即使每天零点一,到一百也不过是一千天,我还就有这个跟他耗下去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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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思考,一起看文艺片,牵着手逛街,对着天空滑翔而过的飞机尾灯许愿的浪漫都做过了。翻了翻攻略,今天该轮到烛光晚餐,正想出门去买蜡烛,手机又开始在口袋里折腾。放在耳边只听了一句话,那浪漫情怀就长着翅膀扑棱棱的飞走了。
……老,老妈她居然真来了
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从这个房间钻到那个房间,又从那个房间钻到这个房间。
宋子言放下了手中的杂志,看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平平的眼神,我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其一,让我妈知道我们同居,肯定先阉了这宋子言,再灭了我。
其二,即使我妈也觉着宋金龟很金龟原谅了我,可是等她看到宋金龟对我没那么死心塌地,是我一厢情愿的凑近乎,那命运也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就是阉了宋子言,再灭了我……
无论哪个结果,我都是灭顶之灾。
我看了看宋子言,再看了看宋子言,又看了看宋子言。
虽然他很月复黑,但是跟老**彪悍还是不在同一级别上的。
心里想着,那就瞒着,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被一无所知的我妈给领回家。
于是呐呐:“那个……我们都快毕业了,宿舍的人想最后聚一聚,我……能不能回学校去住几天?”
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我许久,最后垂下了眼:“随你。”
不知是否错觉,那语调冰冷处竟似有一丝失望。
难得有雅兴去上课的,我决不会被这家伙所阻挡的我走进教学楼大厅,但不是往教室方向走,而是很悠闲地走向大厅宣传栏。那家伙喊了一声“同学”,但看我在看宣传栏,估计我不是来上课的,就说“噢,没什么”。于是他就转身继续等着抓别的迟到同学了。
他转身了嘛,我就信步走向教室。
很久没上课了,发现上课很容易饿——坐着在教室里睡觉当然比躺在寝室睡觉容易饿咯,所以我第三节课上完就逃跑了。跑到食堂,食堂当天居然不卖盒饭,说是为了让市领导看看我们学校的环保意识。那样的话,我只能吃快餐或者拿饭盆打饭。而我自从上次感冒以后就决定不再吃快餐,因为我那次用餐巾纸擤完鼻涕以后把餐巾纸扔在桌上,食堂大娘来收盘子的时候顺便把那张餐巾纸往我快餐盘里一扔,每每想起快餐盘里曾经放过鼻涕我就感到恶心。没办法,只好回去拿饭盆打饭。回到寝室发现那两个家伙居然也逃回来了,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打饭。
我找出了很久没用的饭盆。之所以很久没用是因为我的不锈钢饭盆很大。大二的时候,第一次拿着这个新买的大饭盆去打饭,一路上碰到认识的人都会说:“好大的饭盆阿”一个离谱一点的家伙打招呼说:“去洗澡啊?”最离谱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他先是好奇地说“咦”,然后就很惊讶地叫“血滴子”
打完饭回来碰到了一个认识的漂亮女生,她说:“你才大二就找到工作了?”我说:“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她说:“你用这么大的饭盆打了这么多饭,不是饲养员是什么啊?”
从此以后我就伤心地再也没有用饭盆打过饭。
吸取了以前的经验教训,我把饭盆藏在衣服里出了门,这次只有人说我的啤酒肚又大了一点,我说我从来不喝啤酒我只喝可乐。
尽管我提前一节课去买饭,但是食堂的队伍还是很长。大一是在南汇念的,南汇的食堂队伍一向很粗。那时候我认识的人很多,所以每次买饭我都给江湖朋友一个面子去插他们的队。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怎么说离市中心近了那么一点点,怎么说认识的人虽然多了可不认识的人更多了,不管怎么说我也就没插队。
排队我就感觉很郁闷,听到前面的小朋友们(我大四,所有的人对我来说都是小朋友)说今天的菜好丰盛啊我听了这句话就来气,这还不是给市领导看的?哪是为我们准备的呀伙食比以前稍微不那么可怕一点你们就满足啦?
于是我就大声对丸子说:“你们学校的学生要求可真低啊就这种菜你们学校的学生就认为是丰盛了?”这句话一说完,小朋友们立即安静了下来,满脸羞愧之色。作为他们的学长,我有义务让他们知道,我们学校的食堂比起别的学校的食堂有多烂。
安静中爆发的声音往往是很有力的,在这个安静中就爆发出一个我想听了很久的声音:“又在装外校同学了啊?”我一看,不仅声音是我想的,连长相也是我经常能想到的桃子的。我惊讶地说:“桃子您怎么亲自来吃饭啊?”桃子说:“吃饭当然要亲自吃啊。”我说:“吃饭这种累活,让我们这种下人做就行了,您把饭卡给我,我帮您吃了”
桃子说:“去死”我说:“桃子你上网吗?”。桃子说:“我不上的,网上好多坏人啊。”我还想问点什么,轮到桃子买饭了。眼看着就又要和桃子分别了,我说:“桃子我请你吃饭吧,走吧,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桃子问:“不会一会儿吃完饭你会叫我买账单吧?”我说:“我是那种人吗?”。窗口里面的大娘喊着:“别说话了要什么快讲”我就拉着桃子走了。留下食堂大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一点都不感激我为她减少了两个人的工作负担。
丸子和山贼问我他们怎么办?我问桃子:“这俩人你认识?”桃子说不认识,我说:“我也不认识他们,估计是他们认错人了。”
就这样我把桃子拉到了红塔餐厅去吃饭,红塔老板娘看见我们拿着饭盆进去感到很惊讶,但是她很有职业道德地没把她的疑问说出来。我们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
我知道了桃子的大名叫陶晶,桃子是小名;桃子是北京人但是在上海出生,所以桃子有着上海女孩的优雅和北京女孩的大方;桃子是大二的而不是我一直以为的大一新生;桃子居然也是学热动的而不是学艺术的正好是我小师妹,那天找艺术学院只是办点事情;桃子那天其实早知道我在带着她兜圈子,只不过她觉得听我讲解得挺有意思所以跟着我满校园逛,之所以后来假装生气是因为怕我哥们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