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戒指已经回到她的手上一个星期了,她应该理直气壮戴着戒指去找城肇洋,这下他绝对没有理由不认她了吧
可是……她没去找他,就连帮他设计婚礼的事,她也请求紫若和橙冰转告他,她真的没办法帮他企画、她真的无能为力。
她们问她原因,她据实以告,她告诉她们MAX就是城肇洋,告诉她们她放弃的爱情回来了,但是她的爱情忘记她,而且还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所以她无能为力。
为了不要再伤害另一个女人,她要紫若和橙冰别对他提起任何事。
而她以为当他知道这件事后,会勃然大怒,找她兴师问罪,或是来找她要个答案,但结果得到的却是……他的体谅
他会另外找设计师企画婚礼,而婚礼也会照常举行,时间就在一星期后
“真的回不来了吗?”。她的爱情……
从三岁种下爱苗、八岁时发了芽、十七岁时成长茁壮,却等不到结果的那一天。那已经在心底扎了结实的根,在心里布满都是城肇洋的大树,该怎么拔除?
好该怎么拔除呢?
呜……呜……绿吟将紧握的双手抵着额头,眼泪扑簌簌的直直落,那个爱哭鬼柳绿吟又出现了。
她的爱情难道就这样没了吗?
拾起头来,绿吟哽咽的望向四周。
“瀑布是我的……小池水是我的……就连水里的蝌蚪、青蛙、小鱼、小虾、甚至……甚至水蛇也是我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在这里举行不属于我的婚礼?”绿吟生气的抹掉眼泪,踢着脚下沁凉的池水,忆着她和城肇洋在这里的一切,心中除了心痛、难过,也包括了不平、愤恨、埋怨。
“小……小桥也是我的、荡秋千也是我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属于我的,他怎么可以带别的女生来这里?不守承诺的家伙,可恶可恶可恶……”
如果有山神,听到绿吟这番“归属论”,可能会晓以大义的告诉她,这后山所有的一切是经年累月累积而成的,不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大自然的。
不过就算有山神,此时伤心欲绝的绿吟可能也听不进耳吧
虽然山神的话绿吟听不到,但月芽婆婆的话,在此刻飘进她的耳里了“当爱情来临的时候,别再放弃它了,放弃了爱情,也就等于放弃了能拥有一生幸福快乐的机会,难道你不想拥有幸福快乐吗?”。
她想、好想、非常想,可是……可是他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了
如果她去争取,会伤了另一个女人的心,她不希望怡君的事再度发生,她不希望在她的爱情里,再有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可是……可是她就该这么放弃了吗?
呜……呜……她不要、她不要又放弃她的爱情,她不要
都是他啦
如果他没有忘记对她的承诺、对她的记忆、对她的答应,她就不用在这里伤心难过了,都是他、都是城肇洋啦
她决定了……
擦干眼泪,绿吟站起身,涉水回到岸边,她决定要去找那个始作俑者算总帐
而另一端,正在家中坐立不安的城肇洋,满月复的怒火就要爆发。
柳绿吟,今天你再不主动来找我,就不要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把你抓起来打城肇洋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抽着菸,眺望着远方,在心中气着。
事实上,在这八年他对绿吟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当然这都要归功于柳妈**帮忙。
从小他照顾绿吟,帮了她不少的忙,在她的心目中早就把他认定是未来的女婿了,而在他那一次离开台湾的时候,他就有请柳妈妈务必帮着他看紧绿吟,别让她跟别的男生跑了。
因为他大学就要毕业,德国建筑系的研究所不容易准备,课业会越来越重,回台湾的时间恐怕不多,而念完研究所后,他还有庞大的家族事业要接管,身为AS&P集团唯一接替人的他,势必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及时间让集团认同他的领导能力。
还好有柳妈妈看着,知道绿吟有复习着他的记忆、知道对于想追求她的苍蝇都被她拒绝,这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在德国拚课业、事业。
终于——门开了——进来的居然不是山贼,而是丸子。我拿起扫帚就把丸子打了一顿,丸子哭着说:“我什么事都没干,你为什么要打我?”我说:“那是因为你不是山贼。”
我问丸子吃饭了没有,丸子说没有。于是我让他和我一起等山贼回来。终于,门又开了,山贼进来了,我们很殷勤地把他的包接过来,然后就像海关工作人员一样把他的包都打开了。结果发现了好几包喜之郎果冻——是吃的就行,大家像饿狼一样,分而食之。
吃完以后,大家还是觉得饿。宿舍大门已经关了,没办法,只好睡觉。
睡到半夜的时候,丸子突然说了一句话:我包里还有香肠。
我跟山贼异口同声地怒骂:不早说
然后就把他从床上揪了下来,用拖把狠狠地打,打完了把他的手指放抽屉口上用抽屉狠狠地夹然后把他绑在一张椅子上,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两个把他包里的香肠都吃掉了。
——终于饱了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接桃子还早,于是就上网,没什么地方好去,就跑到桃子他们班的校友录去了,尽管桃子从来不去,但是我在那儿的上站次数比他们班任何人都多,跟里面的人也混得很熟,他们也知道我是桃子的男朋友——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吧。我把火车上的“把别人手涂黑的恶作剧”的故事贴到了他们班级论坛上,让大家笑一下。
到了火车站,买了张站台票,就去等了,看着火车靠站停下,开门,然后人流中醒目地看见了桃子——一手拎了个大箱子,一手拎个小箱子,身上还背了个包。我跑过去一只手接过了她的大箱子,另一只手伸出去模她脸,用很伤感的语气说到:你瘦了
桃子咯咯一笑,躲开了我的手,把另外一个小箱子放到了我的手里,说:“,想吃我豆腐瞧你,又沉了吧?”
我说没办法,过年大吃大喝能不沉嘛?
于是我们有说有笑地回学校了。
上山下乡
和桃子刚出火车站就下雨了,我们都没带伞,不想淋着雨等公交车。于是我们就打车回学校了。
路上我给桃子讲了在火车上骗一个美女的故事,桃子说:“你不会对人家有意思了吧?当年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骗我了。”我说:“我和当年人们忠于毛主席一样忠于桃,要不要跳一段忠字舞给你看看啊?”桃子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说:“好啦,相信你~”
我嘟囔着:“就许你吃我豆腐不许我吃你豆腐啊?”
车到了校门口门卫居然把车拦住,指着门上挂着的“出租车不得入内”的牌子说不让进去,这年头的人,有一点点权力都要滥用,能刁难人的时候就尽量刁难人——当然,刁难的话,也只能刁难我们学生,校领导坐出租车进去的时候,他们放行的同时还不忘点头哈腰呢
没办法,我只好和桃子下车淋着雨拎着行李心里诅咒着门卫往里走,桃子的箱子好重啊,上学期末送她去火车站的时候,是用箱子下面的轮子滚的。这会儿地上都是水坑,桃子不许我用轮子滚,只能拎。那箱子真重,感觉她带了很多砖头来学校。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桃子:“你是不是带了很多书回去啊?”桃子说是。然后我又问:“你是不是一本都没看,又原封不动地带回来了?”桃子很惊讶地说是,还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都怪学校,学校里这么破的路都不修,弄得到处积水,害我拎这么重的箱子走那么长的路。我进了大学以后头一次感觉那条路如此之长。我告诉桃子:“图书馆前面有个凹下去的地方,别人骑自行车过去,都是顺着凹坑趟过去的。我们那一届有个胖子,有一次骑着自行车过去,在那个坑那里,会顿一下,然后往上弹一下,然后才过去。”桃子咯咯咯的笑了一会儿,凑在我耳边说:“如果你再这样胖下去的话,也会这样的,到时候我不要你了啊”我说:“咱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不要我啊?”
桃子绕到了我的背后,然后我的背后就传来阵阵剧痛。
到了桃子寝室楼下,跟阿姨说了很多有违客观事实的话——诸如好像在电视里见过阿姨,阿姨就跟表姐一样年轻之后,阿姨居然同意我帮桃子把行李搬上去了——终于可以看看女生寝室长什么样了
桃子用钥匙开了门,和里面的室友打了个招呼,说有男生要进来,然后才允许我进去。
我进了门,就看到了一个女生,好像见过。她用一只黑乎乎的手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喊:——“是你”居然是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