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脸上闪过阴阴一笑:“既然周夫人如此健忘,那么,也不要怪本王健忘了。周夫人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您那个汉人朋友可以安全在本王的保护下离开,也可以在本王不想保护他的时候,再将他抓回来。就看周夫人怎么选择了。”
木香一怔,心想,怎么办呢?当初为了救阿丑,只好夸下海口,说能带周汤来见他,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周汤在哪里。
她只好搪塞道:“回殿下,不是妾身不愿意交出夫君,而是夫君有言在先,他委实不愿意再见到太子殿下,你也知道夫君就是那样的脾气,不是妾身能请得出来的。”
姚云说:“你请不来无妨,只要你告诉本王周汤现在何处,本王可以将他请过来”
木香说:“为何殿下要这么急呢?夫君周游四海去了,一时半会还没有回来。不过妾身答应殿下,只要夫君一回来,妾身一定带殿下去找夫君。”
姚云嘴角上笑容敛去了,眼中一厉:“木香,不要再欺骗本王了,只怕你也必未知道周汤的下落吧。”
木香一怔,眼光闪烁不定,尴尬一笑:“怎么会呢?他是我夫君,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夫君在哪里呢?”
“如果你知道周汤在哪里,为何你还要求公主帮你寻找呢?”姚云紧盯着她的眼睛,试探道。
木香知道瞒不过他,只好闭口不答。
姚云笑道:“其实,本王一早就猜到,你并不知道周汤在何处。因为,只怕你这次来秦地,也正是为了寻找周汤吧。”
木香只好说:“是的,那又如何呢?不过,如果你对外宣扬,说我在你这里,我家夫君说不定会过来救我,你不就知道他的下落了吗?”。
姚云说:“其实,周汤能不能找得到,本王并不是很关心,本王留下你,其实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木香一怔,“别的用处?你想甩什么诡计?”
姚云冷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想,哪怕仅仅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应该乖乖地呆在这里,听本王的话吧。因为,本王随时可以让你肚子里的胎儿,不保”
木香吓得后退几步:“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只求你手下留情,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姚云脸上的笑容变得温和些了:“别怕嘛,木香,放心,只要你听本王的话,本王要重用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呢?”他大笑着走了,并叫来了一批奴婢,让她们好生扶侍木香,万不可让木香有半点不满意。
木香看着这些眼中泛着寒光的奴婢,心想,什么扶侍我,分明就是过来监视我的
阿丑从公主府上出来后,与嵇奕会合,来到嵇奕的临时住所,嵇奕看着阿丑的空空的袖管,十分难过。
阿丑却一点也不可惜,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木香赠送的平安扣,深深地抚模着。
嵇奕端来酒菜与他吃,阿丑喝了一大坛酒,说:“没有了左臂,反倒觉得轻松许多”
嵇奕与他干杯,说:“你说得对,有时候,这手也不必多,一只就够了,这样才够逍遥”
阿丑说:“逍遥乃是我们晋人一世梦想,可惜,太多人误会了逍遥的意思,以为,只有隐于山林,不与世人交往,才能逍遥,却不知,真正的逍遥,并不是这样得的。”
嵇奕说:“阿丑大哥倒是说说,真正的逍遥是怎么得的?弟弟我一直很希望过上真正的逍遥生活,却总是被世俗所缚,不得自由。”
阿丑喝下了酒坛里所有的酒,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如果你身处于闹市中却能独善其身,则你就可得真正的逍遥了;如你失去了手足,却依然可以行动自由,则你活着,乃真正达到了不受外物所束缚,则你得到了真正的逍遥了。”
这话说得嵇奕大为感叹,“阿丑哥哥,我一定要与你结拜兄弟不可,今生得一知己者足够了。”
阿丑却看着窗外的月色,说:“我不想再留下什么羁绊,不必了。”
嵇奕说:“可是在我心中,我已将你当成兄弟了。”
阿丑却站了起来,说:“我要走了。”
嵇奕回过神来,见他手中紧紧拿着木香送给他的平安扣,说:“我明白了,你是要去救木香。”
阿丑点点头:“我不能让她处于这么危险的地方。”
“那我与你一起去”嵇奕也站了起来:“我也不能让木香这么危险”
阿丑朝床上睡得正香的阿宝努了努嘴,说:“你去了,谁来照顾阿宝?你留下吧,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再去”
阿丑说完,就走了,嵇奕对着他的背影敬了杯酒,叫道:“好哥哥,权且让你先去吧,如果你没有回来,我也会为木香,不顾生死的”
阿丑深夜潜入太子府上,一间一间地找着,寻找着木香。
他抓住一个奴婢,问她木香被关在哪里,奴婢很狡猾,竟指了指姚云所在的房间。
阿丑放开奴婢,结果潜入了姚云的房间,中了机关,被抓了起来。
姚云看到阿丑,得意一笑:“太好了,上天又给我添了一注筹码,你呆在我手中,木香更会答应帮我做事了。”
阿丑一怔,问:“你想对木香怎么样?”
姚云眼色一暗:“阶下囚,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来人,带他去见木香”
姚云绑了阿丑,来到木香住所,木香看到阿丑,一怔,她摇了摇头:“师父,我好容易救出你,你真不应该又回来。”
阿丑眼中闪着深深无悔的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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