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心里一紧,她能想象花开那段黑暗晦涩的成长岁月,难怪花开总是静静的,静的好像一潭静止的水,而且又格外的没有安全感,原来,有一个梦魇一直困扰着她。
“所以,那次我们第一次去酒楼见师母,你盯着一楼大堂铺了红毯的舞台发愣,是不是也是因此勾起了往事?”
“正是如此,我以前生活过的那家青楼,也搭建了那样的舞台,每个夜晚笙歌漫舞,男男女女醉生梦死。”
“老鸨说我继承了我娘的美貌,一定能够为她赚到很多银子,所以她决定让我提早**,十二岁,跟小姐你现在这个年龄,她把我的第一夜卖给了一个五十岁的老财主……那天晚上,我真的好怕,好怕,可是,当我的衣服被那个老嫖客粗暴的撕开,他却比我更怕,因为,他被身上的隐疾吓坏了,本来年纪就老了,心脏受不了那一吓,他还没来得及享受那砸出去的大把银子带来的享受,就已经死在我的身上,像一头死猪一动不动。而我,也是趁着那晚的慌乱,分文不取的从那里逃出来,从此露宿街头,四处流浪,后来辗转来了京城江陵,恰好那时候二爷刚刚升任大理寺卿府院招买丫鬟,就进来了。到现在,已经三年。”
“等等,”紫苑打断她的话,“春暖却说你是很小的时候便跟她一起进府的,她是家生子,你们一起学的规矩。你们的话,对不上。”
花开冷笑,“春暖当然这样说了,如果小姐那个时候问我,我也会如是说的,因为我们一起被二太太派过来服侍小姐的时候,钱妈妈是给我们叮嘱了许多,其中一条,就是监视小姐你的一举一动,关键时刻,配合七小姐暗害你。”
“嗯,原来如此,现在听起来,一点也不惊讶。”紫苑淡笑处之,原来自己一开始踏入凌府,就已经被动陷入了顾氏和紫菱的敌对圈里,那现在闹成这样,也是不可阻挡的趋势。
“那,你的隐患又是什么呢?”紫苑又问,脑子里想到许许多多。
“小姐,我不想说这个,这是我不能也不想告诉别人的暗疾,你不要问。”花开眼神黯下来,声音有点打颤,在她的脸上,紫苑看见了一种绝望。
“花开……”
“小姐,若是让人知道了我的隐疾,我宁可去死,所以,求你不要再问。花开其实一直都很厌恶活着,因为就算活着,对花开而言,也是了无乐趣和希望的。但是花开有心愿未了,所以,花开现在不能死。”
“花开……”紫苑的心被揪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跟外人提及的事情,我不强求,但是,你若要做我真正的心月复,想借我的力量来达成你的心愿,或许这会有些难,就像麻绳,不往一处拧,就算使出的力道再大,也达不到好的效果,我有意栽培你,给你机会跟我坦白。”
花开怔怔看着紫苑,紫苑在眉眼在月下很柔和,目光却沉静如碧波,流淌着让人折服信任的浅浅光韵,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慑。不知是夜色撩人给人错觉,还是本身贪杯的缘故,此刻坐在自己身旁的五小姐,再不是平素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浑身散发出成熟睿智的气息。
花开喉咙动了动,心里那把上了锈的锁突然嘎的一声,就像将埋藏心底十五年的屈辱悲愤一诉无余。
“那次我得了传染的恶疾,被二太太狠狠仍在破庙自生自灭,但我还是不想死,因为我的心愿一直未了。是小姐你,给了我关心,让我对这冷漠的人生看到了一点点希望。我知道小姐对我好,信任我让我做心月复丫鬟,但是也知道我的保留,小姐也是有所察觉,我一直都很想找机会跟小姐说说心里话,一直没有勇气,今晚上,或许真的是酒精的刺激,我突然很想跟小姐说道一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被人触碰的隐私,我也不例外,所以我理解你的感受,也尊重你的隐私。但前提是,你不能对我有坏心,那样,我也会对你不留情,你可明白?”紫苑目光如清水脉脉,声音低柔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带着无比的魄力和坚定,让花开心里除了威慑之外,更多的是一种久违的感动。
“小姐如此跟我推心置月复,我再隐瞒,实在有愧小姐,我的隐疾,其实是来自我的身体……”花开没有说话,只是抓起紫苑的手,轻轻塞进她的衣裙下,而她自己的那张俏脸,早已布上羞恼和自卑。
而紫苑,在花开拉着她的手探向她裙下的时候,虽然心里闪过一丝念头,但还是被触手的那个,给惊到了。
还以为花开的隐疾或许是石女,但却不是,原来她是雌雄同体
这个发现果真够震撼
“是不是很震惊?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怪胎,我小时候没有的,是后来身子才开始出现的变化,我自己也吓坏了,但现在这么多年,怕也麻木了。所以,我对活着真的不抱什么希望,唯一让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找到我娘”
“你不是说你母亲难产死了吗?”。
“我一直是那样认为的,而且青楼里每个人也都是这样说的,但是,在我逃亡的那天晚上,我无意将听到了老鸨和*公的话,原来,我娘是假死,她根本就还活着,而且已经嫁了人。她买通了稳婆假死蒙蔽老鸨,然后逃出了青楼”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我要亲口问她,为什么将我弄成这样不人不鬼,还要丢我在青楼为她赎罪,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花开拳头握的死死,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双目愤怒的像要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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