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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白霜儿拿出当初用五百两银子买下的金丝楠木镇纸,学写镇纸上刻的那半篇千字文,毕竟这镇纸上的字虽几乎都无法识别,但至少其中“金生丽水”四个字是她有七成把握认出来的,并且就是通过这四个字,她且估计这半篇千字文是修炼者所用的符字。
白霜儿先是将镇纸上的字符所有的字形笔划牢牢记住,然后才用笔写在纸上,而这样做不图别的,只为能熟悉字而已,至于能否弄清字的用处,她且从未抱有幻想。
而白霜儿在写这半篇千字文的过程中,其他的字倒也只是走个形式,练个手熟,直到写到“金生丽水”四字时,她下意识按照写符字的方式,将灵气注入笔中,沾上墨水,照着镇纸上“金”的古怪形态以及笔划停顿,挥笔而下。
白霜儿没有想到的是,等“金”字最后一个笔划写完将收笔时,就耳听到二声细微的响动,她手里的毛笔瞬间化为灰烬,而木桌桌面也破了一个洞。
这种异常的情况,让白霜儿惊讶之余,更能肯定之前的猜想。这半篇千字文的确是符字,而且是古符字。但为何产生这样的情况她却万思不得其解,之后再次尝试写金符字却未再出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前生白霜儿能学习接触到的符字,也只不过是最基础的十多个字而已,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有可能面对着五百个不同的古字符,自是难以克制心中求识若渴的冲动。只是在没有人领进门的情况下,全靠她自己揣摩镇纸上的字符,彼有种盲人模象的味道,所以进展缓慢。
而想要掌握这些符字,白霜儿知道最开始的突破口便是这个金字。
之后白霜儿将全部的精力就用在写这个“金”符字上,每日都不间断。
所以,在这样一个明媚阳光的早上,白霜儿却端端坐在后院子石桌前,潜心学习。房间里唯一的木桌已毁坏,早被当成柴烧了。
白霜儿握着毛笔,缓慢将灵气注入笔头,当感觉到灵气通过笔杆流到笔尖时,她轻轻在光滑的石桌表面落笔,曾被白霜儿反复练习上千上万次的“金”字点点滴滴早在脑海被揣摩透彻。
这次白霜儿决定不再使用墨水写符字。因为,这个界面没有符字的专用墨水,前些日子都用的是普通墨水,却不曾见任何情况出现,所以才让她决定换个写法,不用滥宇充数,就当笔上无墨,心中有墨。
这一次的书写过程,让白霜儿感觉异常顺利舒服,也不知是春日落在石桌上使心情变得温暖明亮,还是那包含灵气的笔尖,在阳光之下像是闪着调皮的光,让人雀跃。到最后一笔落点时,她甚至有种畅快淋漓之感,一时情绪过于奔放无法收回,金字那最后一笔出现失误,那一点偏了。
白霜儿还未来得及暗叫一声:“糟糕。”让她惊讶的一刻产生了,就在金字最后一点落在石桌表面时,她体内的金灵气自动涌出手心,然后一道淡淡的白光闪过,一个轻脆的响声起,然后石桌明显抖动了一下。
白霜儿看见在石桌上有一个发着淡白色光的“金”字符正在慢慢消失中,她几乎未多加考虑伸出手去触模眼前的金字,就在指尖触到字那一瞬间,金符字瞬间化成一道白光然后直接钻入白霜儿手指中,少量的金灵气又回来了。
这样新奇的体验,让白霜儿顿时兴致高涨。
于是,整天白霜儿就沉迷在新的尝试中,待她第二次将“金”符字写出来后,已可以肯定这个金符字便是由自己的灵气组成,犹如气体被固化。只是一旦自己的手指触模到字体时,这些符字便会瞬间气化,重新回到自己的体内。
等到夜晚来临时,白霜儿不得不回房间半跪在地上,继续自己的练习。
整个白天,她的收获颇丰,金符字被成功写出来的机率已达到二成,唯一的瑕疵就是符字维持的时间太短。
还好虽时间短,却已让白霜儿判断出这种固化的符字和以前自己所知所用的符字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控制它只能依靠神识,而非其他符字用灵力驱动。
只是,白霜儿连续二次用神识控制金符字皆因因时间过长,操纵失败,使得符字直接消失。
等到白霜儿第四次写出金符字,见着金符字漂浮在地面上,便第三次小心的尝试用神识操纵符字。
还好这一次非常的顺利,她感觉到神识已触模并控制金符字后,就试图缓慢的将符字控制飘在半空,然后移向房间中的床杆。
她且是想看一下,金符字作用在床上后,是否会产生同石桌一样的反应。
白霜儿的操纵很成功,金符字快速移动冲向床边的木杆。但还未等她来得及高兴时,金符字突然不受控制,如闪电般直接滑过床杆然后撞到床后边的墙上。
只听着轰隆一声响,深更半夜,二个房间之间本来就不结实的土坯墙被撞出一个大洞。
隔壁床上被声音惊醒的几人,半醒半睡间还未反应过来发生甚事,就见通铺正对面的墙壁破了一块大洞,月光透过破窗户照在墙壁上,映着洞能清楚看见洞后边站着一只女鬼。
当时,大家被吓出一头冷汗,还好很快认出对方不是女鬼而是白霜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子和小柳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不由对望一眼。
一人眼里像是在说:“姐姐又开始折腾了。”
另一人表情像道:“只要不把这房子给拆了,无所谓。我们还是继续睡吧。”
“呼,呼”这是大牛的呼噜声,显然今天的劳作非常辛苦,所以这样的动响也影响不到他的睡眠。
只有二狗子起身,立在大洞前,一本正经道:“还是小娘子想得周到,这堵墙一破,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清新多了,房间里的臭味也少多了。”
白霜儿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掩盖住扬起的嘴角,心里大声咆哮着:“果然直接以灵成符。”
在白霜儿记忆里符字的作用虽大,但必须是用在载体之上才能发挥其作用,比如灵符,需要符字写在符纸之上,才能发挥作用。比如法器,也需要符字刻在器物之上才能发挥符字的作用。再比如阵法,也需要让符字发挥作用的阵盘。
而且很多时间符字并不具直接攻击能力,而是处于辅助用途。比如自己手里的金火符飞刀,行使攻击能力的是飞刀,金符二字只是使飞刀变得攻击力和冲击力更强更大。但如果没有飞刀这个载体存在,金火二符便完全不可能体现作用。
但是,白霜儿现在所写出的金字符却彻底颠覆所有的常理。字符无需要符墨,不必刻印,直接可以灵气成形,无需载体便可攻击,而且威力还不小,想到这里白霜儿回头又望了一眼墙壁上醒目的破洞。
“若我彻底学会使用镇纸上的符字,以后对敌危险时刻,完全可以以手为笔,以天地做纸,用灵气为墨,直接创造出符字攻击对方。”
幻想到未来同敌人开战时,自己出其不意,祭出这个大杀器时,对方措手不及的表现时,白霜儿突然想到一个曾被某人用过的词:“暗爽。”
这样的好心情让白霜儿整一天夜里对月练符字。
第二天一大早,隔壁邻居周娘子在院里晒着衣服,见旁边院里练字的白霜儿,八卦道:“白家妹子,你知道吗?南坊的肉店老板死了。全城都传遍了,这肉店老板也是被地狱判官杀的,而据说有人还亲眼见了那一位地狱判官甚样子?”
白霜儿停下手中的笔,望着对方坦然一问:“莫不是三头六臂?”
“呵,三头六臂倒是没有,居说长得男女难辩,二双眼睛,四对耳朵。”
“”
就在白霜儿无奈听着邻居口里越来越夸张的判官形象时,四子兴冲冲从外边回来,他且带回一个好消息。
今天一起劳作的人,看见四子随身携带由白霜儿所画的大妞画相时,认出大妞在几年前曾租用过自己家的房子。
据他所说,最初只有大妞带着小姑子陈喜儿,本只是想住一二天便离开,却不料因兴镇的怪物开始出没在通向苍河的路上,而不得不暂时停留在洛城,谁想这一停留便是几个月。
而在兴镇怪物出没没多久,朝廷就很快派出了官兵剿灭怪物,比应对琼城之事快了许多。虽最后战争的结果让人惋惜,但却也让人惊喜之事,因为大妞的丈夫陈大福就在撤退回到洛城,临时休整的残军中。
小夫妻在洛城相见重逢,自是喜极而涕,特别是大妞知道自己的父亲尚在人间,如今已离开军队,因身体不适,暂住在京城郊外,更是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飞到父亲身边。
再后来,这些残兵就地并入洛城的驻军中,陈大福也就留下了。
但这时候,他们三人却不愿意留在这里,却苦于找不到去南岸的船只。
就在被困在洛城之时,白大妞却幸遇到一位大贵人。
而那位大贵人说要还大妞救助之恩,便带着大妞一家三口跟着他的船去了南岸。
知道姐姐的去处,白霜儿立刻招呼着大家收拾行李,准备连夜起程,赶住河岸,至于如何过河,就交给二狗子,因为他早在打探消息时,知道洛城中的确有暗中专做偷运人到南岸的船家。
当然,如果二狗子的计划不成功,白霜儿也不排除用飞行竹剑将他们吊在半空中运到河对岸。
当天中午,五人收拾好行李,将动物们打堆,便出了门,反正现在只要不带走物资,洛城是进城艰难,出城容易。
却不料白霜儿众人才出门还没走出路口,就见迎面而来一位农家少年,对方快步向前走,但当目光扫到白霜儿,却露出惊讶表情,然后直接转身冲向白霜儿。
白霜儿见势,自是避让,却不料这位少年身手不凡,居然一把将炼气层的白霜儿手抓住,然后叹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里。”
白霜儿大怒,正欲动手,却不想那少年贴着白霜儿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是乐荔,快找个地方躲过来,这城里有修魔金丹真君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