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去风月楼,我要你成为风月楼的花魁。”冷冷的话语,无情的命令,却在热情无限的时刻吐出,生生将她的满腔情意浇灭。
风月楼,靖州城最大的青楼,又要去魅惑谁了吗?清瑶累极,什么时候睡去的,她已然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然天明。伸手轻触身旁,空空荡荡,冰冷一片。
果然已离去。清瑶黯然,如同以前的每一次,夜黑而至天明而去。掀被子起身,身体的酸痛再一次提醒昨夜的激烈与放纵,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呢?
两年了,十六岁那夜他要了她,这样兜兜转转暧昧糜烂的关系竟然持续了两年了。十五岁她出师,离潇让她开始出任务,同现在的任务比起来,那时候的任务真的是轻如鸿毛。清瑶自嘲,那个时候他只是让她杀人,没有理由,只要他要,她便做。
十六岁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那个时候她并不穿黑衣,她喜穿青衣,淡淡的青,素雅高洁。
生日那夜,她出任务回来,一身的血迹斑斑染红了那身青衣,分不清是别人的血迹还是自己的。
离潇看着她,敛了表情,突然间却笑得妖魅,一步步向着她走近,“或许该教你一些别的手段。”
他的话带着他的动作一起将她囚禁,她反抗过,推拒过。离潇从不给她拒绝的权利,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沙哑着嗓子告诉她,她是他的奴,是他的仆,只要他要求她就必须服从,无论什么。
清瑶低头,看着胸口血红的清莲,抬手抚上,这一处印记是他给的。第一夜欢爱过后,离潇给了她更深沉的痛,在她身上印上了他的痕迹。只要清莲还在,她就是他的人,若有他染,清莲变色,她是否也会死无葬身?
十六岁是个分割线,她的青色如同青涩被她留在了过去,她不再穿那种浅浅淡淡的素雅,只有黑色才真正的适合她。黑色可以做很好的保护色,保护她的所有,只要不出任务她永远的一袭黑衣。
清瑶起身,门外传来声响,一绿衣女子端着托盘进来。眼神甚是鄙夷的将她从头看到脚,挥手将托盘扔出。
清瑶抬手,稳稳接住,无视来人的表情,取下托盘上的衣服,当着绿衣女子的面若无其事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