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很犹豫,那样的痛连一个男人都甚难承受,何况是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女人,更何况是矜贵的皇妃。
叶清杨眉一横,“说。”
张太医吞吞口水,看了看冷汗淋漓的清瑶,继续道,“只有将伤口周边的皮肉剥离,方才能取出。”
张太医说完也跟着冷汗淋漓,等着皇上发话。
静,死一般的静。
叶清杨看着怀中的女人,犹豫着,生生剥离血肉,那是怎样的痛?他不是心软的人,也不是热心的人,但是他却不愿意让她痛。
清瑶反倒笑了,那样的笑在惨白的脸上看着更是楚楚可怜,她道,“陛下,你送我的白玉簪深深嵌入了我的骨血呢!清儿肯定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清儿!”叶清杨抬手覆上她的脸,“你明知道我在试探你,为何还要为我挡?”
“试探是真,刺客也是真。”清瑶忍住到喉间的瘙痒,止住咳,继续道,“陛下试探清儿,也是在冒着风险,何况陛下对清儿有成见是理所当然的。”
忍着将话说完,清瑶再止不住咳嗽,每一次咳嗽扯动伤口,带来更深层的疼痛。
那根发簪像是有生命般跟着她的动,更加深入。
“皇上——”张太医看不下去,打断着,“银簪若再入内,娘娘性命会有危险啊!”
叶清杨静静的看着清瑶,清瑶止住咳虚弱的一笑,“陛下,我可以。”
“张太医!”叶清杨闭目,轻唤,“准备为娘娘疗伤。”
“是。”
刀,酒,棉布,开水——所有东西瞬间上齐。
清瑶并不害怕,不管是怎样的痛,她似乎已经被离潇训练的失去了对痛该有的反应。
“清儿,你若受不了,咬我的肩吧!”叶清杨抱着她,露出她的后背,有些不忍去看那伤处。
“嗯!”清瑶趴在他肩上,轻应着。
“娘娘,开始了。”张太医拿着刀,毕恭毕敬的提醒,手起刀下入血肉。
尖锐的痛锥心的疼,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双手忍不住紧紧的抓着叶清杨的衣服,清瑶只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