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歌一听急得又要哭出来,瑾瑜赶紧止住她,然后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哥哥和相公明年就任满了,到时候可能都要回京,要不你先回去,去京里的庄子先住着,那里一别也有三年了,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你先去帮我看着,有什么事你先做主,然后打扫好屋子等我回来,现在我正好有事让铁平去京城,你看怎么样?”
欢歌想了想,这对小姐也很重要,京城的庄子也是小姐的产业,她应该去帮小姐看着的,所以点点头,说:“小姐,我愿意去,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跟着铁平一起出发。”
看说通了欢歌,瑾瑜的心情也很好,想了想叫春芽拿来两百两银子,给欢歌,说:“我给你的嫁妆银子你自己收好,这二百两你收好,以防路上有个万一或者庄子里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欢歌听瑾瑜这样说也不推辞,接过来手下,然后告辞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她和林浩白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至少比她想象中的要甜蜜许多,白天林浩白去衙门的时候,她就在家看看家里的账本,或者是画些她不时想到的花样子,锦福斋那里现在还是一年十张的图纸。
锦裳阁却是要少操心很多,因为木兰现在已经基本能上手自己画一些图样,本来以前的那些就能供应好久的,所以估计几年来都不用她操心,现在她要想的是想把店铺开到京城去,但是京城又有沈家在,看来要想个两全的法子才行。
林浩白休沐的时候,会带着瑾瑜和叶涵去周围走走,或者是到一家干净的小铺子,来一碗美味的豆腐脑,三个人围在一起吃。
叶涵现在不光读书,还跟着林浩白学一些防身的功夫,每天早上两人都早早的在后院扎马步,所以叶涵跟林浩白的感情也越来越好,隐隐有超过瑾瑜的趋势,还得瑾瑜醋了好久,直说他说只小白眼狼。
很快天就冷了下来,后院的梅花也开了,屋子里也升起了火盆,春节也慢慢近了,从小年开始,瑾瑜就忙着办年货,虽然他们不一定会调去别的地方,但是年还是要好好过的,尤其是她嫁人后,自己小家的第一个年,更是要好好准备。
做年糕,腌豆腐,采买蔬菜等等,还有过年时大家的新衣,下人的赏钱,什么都不能落下,家里的小丫鬟和年轻媳妇们都被派去剪纸,贴窗花,家里也开始挂上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
除夕的前两天,林浩白就不用去衙门了,那里的东西他也做了个交代,他在任上这三年基本没什么大事发生,当地百姓也算生活平和,一般这种富足小镇基本都没什么特别的政绩,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就政绩就算优了。
然后就在家里帮瑾瑜写春联什么的,除了去书房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很快就到了除夕这晚,她,林浩白还有叶涵坐在一张桌子上,桌上什么都有,鸡鸭鱼虾应有尽有,最开心的就是叶涵了,一直挥舞着他的小手,直到是在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
瑾瑜和林浩白倒是没吃多少,她呢是因为在厨房呆久了做了,闻多了油烟味,所以反倒是吃不下饭,但是林浩白是什么原因她就不知道了,而且看她脸色好像还不怎么高兴,心事重重的样子。
晚上他们都回各自的房间守夜,在他们家需要守夜的其实只有林浩白而已,因为瑾瑜和叶涵从理论上来说都不用给父母守夜祈福了。
林浩白回到房间就进净室洗漱去了,瑾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担心,可是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坐在榻上做着针线等他。
林浩白没多久就洗好出来了,看见瑾瑜坐在榻上做针线,从她手上拿走花绷子,心疼的说:“烛火光这么暗,你就别做了,小心熬坏了眼睛。”
瑾瑜笑笑,然后上前抱住林浩白,双手围着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说:“相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不用闷在心里,我担心你。”
林浩白弯腰抱起瑾瑜,坐在榻上,模了模她的头发,笑着说:“你哪里看出我不开心了这么厉害?”
“是啊,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可是今天饭没怎么吃,人也闷闷的,那就是一定有心事在心里,我不是想管你,只是你说给我听,你自己也轻松点,我不想在一边看着你,连和你分担都做不到。”
林浩白看着瑾瑜,脸上的笑越来越大,刮了刮她的鼻子,说:“知道了,你这个多话的小丫头,本来我也会告诉你的,以后我有什么事都不瞒着你,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瑾瑜也不介意他对自己鼻子的侵犯,甜甜的点头,然后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等他说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爹来信说皇上近来有些不对,突然迷恋上丹药,还……咳咳,还频繁宠幸新进年轻的宫妃,有些反常,所以我有些担心,看来这次一定要回京了。”
为什么皇帝不好他却要回京?一般小县令不是都可以连任的吗?她还想和林浩白在这里一辈子呢,可是她不想多问,既然她老公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那她就支持好了。
好像是在验证林浩白的话一般,新年过了没多久,上面就传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林浩白早三天知道这个消息的,然后驿站的皇榜才到达株洲,新年的喜气还没褪下,家里的一切红色的东西就被换了下来。
本来接下来是太子登基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新皇登基的日子却迟迟没有公布出来,不过这些朝廷大事半点也影响不到株洲这种小地方,唯一让瑾瑜感到紧张的是林浩白这些日子整天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刚出正月,林浩白就对瑾瑜说:“瑾儿,你收拾收拾,我们要尽快赶回京城去,还有你哥哥也会跟我们一起回去,你的事也安排一下。”
说得没头没脑的,瑾瑜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日子比竟然比过年那会还要忙碌,先是家里的下人要安排好,以后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回来,然后是锦裳阁和锦福斋的事情,也要安排好,家里的东西也要跟着打包,如今已经开春了,他们可以坐船回去,更快一些。
她叫了王忠,还有木兰以及那里的伙计到株洲来,安排她走以后的事,株洲这边的店还不稳定,所以把王忠留下来管着,木兰她是要带走的,湘潭的店她准备交给李光来打理,他已经做二掌柜有一段时间了,问题应该不大。
而且店里的其他伙计,就是赵贵,王猛,沈超还有李国安,这些人她都要带走,这些人是跟着木兰一起出来学的,接触锦裳阁也有一段时间了,她要在别的地方发展还需要这些人。
然后把画好的首饰样子交给王忠,让他隔一段时间送三张过去,那边的红利直接换成银票,铁老大跑商的时候带给她就可以了。
这边的事也算是到了一个段落,他们收拾得匆匆忙忙的坐上了去广州的马车,铁老大帮他们联系好了船,这样一来仅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到京城了。
这段时间林浩白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晚上他们两单独在马车里的时候,林好在他胸前画着圆圈,凑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相公,你累不累啊?”
林浩白果然被瑾瑜撩拨得情动起来,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压低声音说:“瑾儿,别闹,这是在外面,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可是瑾瑜是有备而来的,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就退缩,不死心的在林浩白身上蹭了蹭,轻声说:“相公,你会控制不住什么?”
林浩白眯着眼睛看着身上的这个小妻子,一个翻身,控制了主导地位,毫不分说的就含住了瑾瑜的嘴,用舌撬开,往里探索,瑾瑜呜呜的推着林浩白,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的有些凉,心想一定是衣服被月兑了,完了,要是被人听到怎么办,这样想着更加不敢发出声音,而这两人的力气差距让她毫无悬念的落了下风。
只能死死的咬着衣服,任由那个坏蛋动作,好像是要发泄这些天心里的憋闷一般,林浩白越发的大力,趁着瑾瑜不注意的时候把她翻了过去,换成另一种羞人的姿势。
事后瑾瑜觉得她的牙齿因为咬得太用力,像是要掉了一般,想起刚才的被动,气恼的捶了林浩白两下,不过林浩白哪里在乎这点小力气,反而是闷笑起来,抓住瑾瑜的手,放在嘴了亲了一口。
“别恼,好瑾儿,刚才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不过也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可不能全怪我。”
瑾瑜更无语,气咻咻的说:“我哪里是在招惹你,我明明是想问你这些日子烦恼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你倒好你……你这个登徒子。”
林浩白又笑了,说:“好,好,我是登徒子,不过我只对娘子你一个人不礼貌,你就原谅我吧。”
瑾瑜转过身穿衣服,看着裙子上的东西更气闷了,不高兴的说:“那你要把事情全告诉我,不要让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以后你就去睡书房吧。”
林浩白拉开瑾瑜的衣服,重新搂住她,哄道:“都是为夫不好,一定说,一定说,不过我要先告诉你一件事。”说到后面声音却是有些严肃了。
瑾瑜好奇的抬头看他,问道:“是什么事,你说”
“驻守北边的辅国大将军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