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县令当即点了点头,准备会去了,李癸铜却叫住了,爱然后对着郑月蝉说道:“姑娘,我送送夜县令.‘
郑月蝉点点头。李癸铜陪着夜县令,一走出后院,在一个僻静处停住了脚步,对着夜县令一阵耳语,随后那夜县令一拱手便回到了前院押着一众人犯走了。这一路上郑大伯和郑王氏免不得破口大骂,引得不少闲人观看。夜县令看了这不是个事,当即便把那捕头叫到了跟前,小声的吩咐了几句。那捕头当即便眉开眼笑的去了。
没一会那郑大伯,还有那郑王氏便没了声音。夜县令的耳根顿时便清净了。这心里便琢磨开了,这按着郑家姑娘的意思那是要让这郑家大伯入狱,最好是自己能判他个十年八年的流放的远远的,别出现在她眼前那就是了,这对自己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事。但是刚刚这李千户却是告诉他这家人绝对不能判刑,具体怎么做那就得看自己了。为什么这郑大伯不能判刑?难不成……一定是的,绝对没错的,夜县令一阵后怕,还好刚才自己伏低做小,要不然当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恍恍惚惚中夜县令回到了县衙,这一众人犯也没有送到大牢去,而是转到了县衙旁边的小院里,让人看守了起来。忙完这些,夜县令一身疲惫,早早的便回到了后院,和衣倒在了床床,朦朦胧胧中便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天色正是玉兔东升,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新纳的小妾,见他醒来忙递上手巾,然后让人把做好的饭菜送上来。正在这时候,只听得院外有人高声喊道:“东家有客到”
这时候谁会来?夜县令迷惑了,抬头一看,却是自己请的幕僚,正在门外张望,神情甚是紧张。见是他夜县令便知道这来人绝不寻常,要不然这师爷绝不会这神情,这在京郊当县令没别的好处,也就是见多了王公大臣,这见识是别的地方万万比不上的。这屋里自己那小妾在,还有仆人都在,他便起身来到了外面。
一等他出来那师爷,急吼吼的凑到他的耳边一阵细语,而随着他的述说,夜县令的脸色渐渐的开始变了。不待他说完,便拉着他来到一僻静处问道:“先生,依着你看,这人是为什么而来的?”
那师爷沉思了下,说道:“要说和白天这事没什么关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东家,现在人来了,你倒是见还是不见?”
夜县令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人都上门了,那还容得我选择,见了再说,万万没想到这郑家的水这么深不但和仁圣太后娘娘有关系,竟然连慈圣太后娘娘也插了这么一手。”随后,他便一撂下摆一阵小跑,来到了外院的厢房。
到了那里便让那师爷把门守好,自己一把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进门一看竟然是一个女人站在那里正在翻阅自己书案上的书籍。刚要说话,那女人也正好抬起头来,四眼相对,夜县令不禁开口失声说道:“是你……”
那女子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微微的一笑说道:“不错是我就这么匆匆一面,夜县令竟然就能把小女子的相貌记住了,不简单啊。”
夜县令对她的恭维不置可否:“姑娘,也说只是匆匆一面。本官和你谈不上交情,何以姑娘此时来访?”
那女子笑笑说道:“夜县令真是快人快语,那小女子也就不再兜圈子,你先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放在了书案上。
夜县令只瞄了一眼,便能肯定这是宫中的物件,自古只要是宫中的物件,总的来说都很好认,这个古代的社会制度很有关系。这什么人用什么东西,穿什么服饰,带什么首饰,那都是有等级制度的,就算是女人头上的金钗那也不是想插多少就多少,你什么品级插几根那多是有规定的,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便能从一个人的衣着打扮上看出来人是什么品级,什么职位。而作为宫中更是特殊的存在。比如这个玉牌,上面是只凤凰,但是这凤凰却是低着头的,加上边角的修饰纹上的徽章,一看便知道那是慈宁宫的物件。见果然是西边那位的东西,夜县令的脸色顿时便变了变。
那女子见他脸色变了,神情更是愉悦,说道:“大人,小女子这是来给大人送一场富贵的。就是不知道大人想不想要?”
“这富贵,谁都想要,就怕是不好拿。”夜县令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姑娘,到底什么事就直说。”
那女子一看,也笑了,说道:“小女子原本也不想过来,既然郑家姑娘说了,也就不想多事了,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大人竟然没有依从了郑家姑娘把那家子人送去大牢,却全安置在了隔壁的宅子里?”
夜县令避而不答,反而问道:“真没想到,娘娘在宫里竟然连这种小事也知道。”
那女子脸顿时一红,说道:“娘娘心思岂是你我所能猜得的?小女子也只不过奉命行事吧了。大人只要你能按着郑家姑娘话去做,那么不但郑家姑娘那里落个好,待小女子我进宫向太后娘娘禀明之后,到时候大人任期一满,大明天下那里去不得?”
夜县令闻言,心中不免一动,当下就说道:“姑娘说的极是。姑娘的意思,或者说是宫里的意思本官明白,这寒窗数十载,千里为官,为的什么本官最是清楚不过了,姑娘请回吧,待到明天事情必然会让人满意。”
那女子听了这话,当即便把书案上的玉牌收了起来,又说了一些许诺云云的,随即便告辞了。而夜县令也亲自把她从从府衙的后门送走,看到那女子带上了面纱走远了,原本堆着笑的脸顿时便冷了下来,在吩咐了那师爷把门关上之后,见后院内寂静无人,一便做在了假山石上。
那师爷在把门关了之后一阵小跑来到他的身边,小心的问道:“东家准备怎么做?真的要照着这女人的意思做?”
夜县令呆呆的坐着那里茫然的说道:“师爷,你帮我想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TMD真是看不懂了”
那师爷沉思了一下说道:“东家,曾经坊间有传闻说,现在的这王皇后和西边那位是远房的姑甥……而郑姑娘是陈太后娘娘安排的人……”
夜县令的眼睛顿时一亮,追问道:“当真?”
那师爷摇摇头说道:“东家,这种事情那能会有准信?但是这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夜县令一听,顿时便有焉了下去:“不确定,那就是什么也不是。但要是真要如你说的那样,这事情就更复杂了。下午在郑家的时候,我见那锦衣卫的李侍卫,对那郑家姑娘甚是恭敬,就如同是上司一般,便觉得奇怪。如果她当真是陈太后安排的人,那到也说的过去,只是她怎么说要让我把哪些人定案了呢?难道不知道这进宫需要家世清白,三代之内无犯男吗?”。
那师爷微微一沉吟说道:“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要进宫的。”
夜县令点点说道:“也有可能,只是如果是这样,这一边是仁圣太后,一边是慈圣太后,这叫我如何是个好啊?”
那师爷微微一笑说道:“这倒是不难,只是不知道东家,这是想要站在那一边了。”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夜县令,继续说道:“这仁圣太后娘娘那是先帝的皇后,当今的嫡母,且和当今情如亲生,只是身体不怎么好。至于这慈圣太后娘娘么……东家,还记得去年的那场风波吗?”。
“你说的是太庙废立?‘夜县令提起这个顿时这声音压得很低,也是,这事虽然说闹闹的纷纷扬扬,但是毕竟是个忌讳。这私底下怎么说没关系,但是谁也不敢当真着来说。
那师爷点点头说道:“东家,说的不错,就是这事,可以看出当今和西边那位关系虽然不能说是势如水火,但是相比也亲近不到那去,但是这位始终占着生恩,当今对她也必然是无何奈何,而她的身子骨传说好的很加之传说这王皇后和她的关系……东家,这其中的取舍您可要选好了。压对了那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保不齐还能入得内阁。但要是压错了……家破人亡也是在弹指之间。‘
这一番话,顿时便把这夜县令惊得是冷汗直冒,突然他压低了声音,沉声说道:“师爷你真的是姓张吗?我记得你也是两年前带了我同年的荐书过来的……”
这时候只见那师爷,微微一笑说道:“东家,果然是两榜进士出身,我的来历,东家你不用去猜,现在我只想知道东家你选的是那一边。”
“罢了,你不说我也不追问,现在只是想向你这个幕僚讨个主意,这事怎么了。”夜县令叹了口气,心知这人的背后不管是那个,都不是这小小的七品所能招惹的。
“好办万历七年秋,十月初三,夜,有匪从东门入,闯入后衙,伤人,县令夜微凉头部中拳,当场昏迷,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