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发展正如郑月蝉所料的那样,她的申诉给驳回了!,老道士笑得两眼弯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逍遥子在郑承宪的恳请下在郑家住了三天,一来呢他对老道那是想见恨晚,希望能多点时间互相交流印证,二来呢这三个小的也需要收拾行装,毕竟那是要去住上三年,而不是三天需要带的东西有点多,另外郑父决定把郑月蝉新买得小丫头也直接扔给了郑月蝉,理由是女儿需要人服侍。其实呢郑承宪对自己的情况现在也是相当了解的,这小丫头也就算是以后为女儿准备的,那是陪房的贴身丫头,那当然是要从小在女儿身边长大,感情才深厚。
于是这三天,逍遥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持续的连续的忽悠郑父,生怕功亏一篑了。事实上他完成的非常成功,郑承宪现在直把他当成在世神仙了,两人连着两也秉烛夜谈,直到天明。
这样下来,这位道教高人,太大感吃不消,以至于在到了第四天的早上,他不顾彻夜未睡,便逐个叫起个个小娃,也不提和郑父告别,便领着四个睡眼朦胧的小娃出门回白云观去。
对他这样的行事两臭小子是没什么意见,对于他们来说这在郑家停留三天也是多余的,当天就想跟了去了。只有郑月蝉小声的表达了她的不满。对此逍遥子决定无视她的不满。
郑家没什么出行的车马,一行人刚走过一条街,老道就察觉到问题了。自己这一路走回白云观那是没问题,可这几个小的呢?特别是那两个小女娃。这不找辆车还真说不过去。
这租车,在这大兴县这群人里也只有郑国泰熟悉点,他虽然从未租过但是车马行在那总是知道的。原本以为这天色未明,车马行未必有人,郑国泰也就是抱着姑且去之的心态去的,可当他领着一行人来到车马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灯火通明,人沸马嘶,一派忙碌景象。
他们一行人出现在车马行的门口,马上就给发现了,当下就有管事的走了过来,在对着逍遥子行了个礼之后便问有什么可以代劳的。
逍遥子直说了想雇辆车回京城白云观。
那管事的一听是白云观的高人,二话没说就立马给他们准备了辆大车,又叫了个相熟的赶车好手。
一会一辆马车就来到他们面前,郑月蝉一看,心说没想到这白云观这招牌还真管用。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管事的给他们找的这车,显然不是一般常给人雇用的车,这车厢很大,所用的木材就算是她这个门外汉来说也能看出绝对不是一般普通车架上用的木头,拉车的那马看上去也颇为神骏,那个赶车的更是衣着干净,正腰杆笔直的坐在车辕上,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把式。她估模着这车估计不是用来给人雇佣的,倒像是这家车马行自家用的。
郑月蝉带着小良玉上了车,老道逍遥子随后也上了车,他这一路回去真好补个眠,这三天没合眼,困得实在是不行了。熊廷弼和郑国泰嫌车厢里气闷,便多坐在了车辕上。郑国泰更是跨辕而坐,就是说他一条腿横跨在车辕上,一条腿垂在了下面。
车把式见他们坐定了,便问了声:“道长,什么时候起身?”
老道刚找好位置躺好,正要眯上呢,听了只说起吧便不再说话。
车把式得了指令就吆喝上了“瓦得儿……打……得儿!”鞭子在空中舞了个漂亮的鞭花,随即爆出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开始缓缓启动。郑国泰和熊廷弼都很是兴高采烈,对于他们来说,白云观有着他们的梦想。
郑月蝉虽说对于去白云观心里多少有点抵触,但是自从来到这大明朝她还没有踏出过大兴县。这对于在后世身为驴友的她来说实在有些难受,对于原汁原味,古香古色没有任何干净水泥的北京城没有向往那是骗人的。她心里打定了主意,一会到京城后自己可要好好的看看。
回头看看小良玉早趴在她的小包裹上睡着了,老道也发出了呼噜,便也闭上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大兴县离京城有多远,但是以这马车的速度来看,想来不会段时间内能到的。
可过不了多久还是耐不住聊开了车帘,只见马车慢慢的走着,这条路是大兴县通往京城的官道,毕竟是皇城根下,虽然是土筑的,却也夯的极为结实平整,这约莫有着四五米宽的车道上,两边都栽种着垂柳,虽然现在时辰还早,但是还是有不少的行人和车辆冲冲的赶路,不时有人遇到相熟的互相打着招呼,在经历了后世车辆的喧嚣后,这大明的清晨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
显然那车行确实不错,所配得这车把式得技术确实很高,所以虽然马车的避震不好,却也让车上的人感觉十分舒适,稍微的摇晃就如同摇篮,让人一阵好觉。
待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快晌午了,这里已经能影影绰绰的看到北京的城门,而那两臭小子还在神采奕奕的和那车把式闲扯着,郑月蝉由衷的敬佩这两人的体力和扯淡的能力。回过头来一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道和小良玉也早以醒来。
逍遥子看看天色见半天才走了那么点路有些个嘀咕,但一想到这一路上自己睡得安稳也就决定不计较了。
“咕噜,咕噜”郑月蝉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小良玉红着脸捂着肚子,这天没亮就给这老道拉起来赶路,只吃了一个馍馍,到现在早就饿了,听得那声音,郑月蝉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牛鼻子就算自己能辟谷自己这几人可是凡胎,这不吃怎么能行?要是不去这白云观自己现在该在家里吃着陈妈做的菜……想到这心里对这老道的怨气便更盛了,眼睛一瞪对着老道说道:“喂,我们饿了要吃饭。”
老道一愣,在确定了郑月蝉是在对自己说话后,摇摇头,挑起车帘一看,前面正好有个打尖的小铺,说是小铺其实也就是一间小草棚,外加两张桌子一张椅子而已。便吩咐停了车休息下再赶路。
这时候熊廷弼在经过了这几个时辰和车把式的沟通后,便学要学赶车,这一路上车把式那敢让他赶呀,可现在只是眼前一段段,捱不过那小子的死求硬磨,便把鞭子给了他。
小胖子一拿到这鞭子左看右看,心里那个美呀,这可是赶马的鞭子呀,他做梦也想要有匹马,骑着马纵横沙场光想想就让他觉得热血沸腾!再郑国泰的不断催促下,他学着车把式的样,手一挥也想舞个漂亮的鞭花,可事实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也明白了什么事你没做过就不要逞能,特别是赶车这类技术活,一个不好那是要出交通事故的。
他这一鞭子下去,鞭花没舞出来,却是一鞭子抽在了马脖子上。前面说了这马颇为神骏,它平时在那车马行也算是养尊处优,那受过这类猛抽呀,再加上这死胖子好死不活得抽在了脖子上,当下就吃疼受了惊人立起来,随后便在官道上飞奔。
它这一立,直接把在车辕上的几个人摔下了,车内的几个人也是一时人仰马翻,一时之间这马车成了无人控制,原本顺畅的路面立马开始混乱,两旁的行人开始慌不择路,脑中只想着离着车远点,可这大清早赶路的能有几个是轻身上路的?多不是挑着担就是推着车,最不济也带着几个包裹,行人开始又骂又喊,吵做一团,这混乱之中,谁也顾不得谁了。
正在这时对面正好有辆马车也是疾驶过来,那车把式眼看着前面一片混乱,又有辆惊了马的马车在横冲直撞心下大喊不好,可这时想要让自己这马车避了过去那是不可能了。眼看着两辆车马上就要撞上了,那车把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说时慢,说时快,就在这就要撞上千钧一发之际,郑月蝉见眼前白影一闪车帘一晃,接着便发现那装死得老道已经不在了车内。接着,郑月蝉感觉到“吁”的一声,马再次人立起来,一会儿便有回到了正常,在确定了安全后,郑月蝉从车上下来,在踏上地面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便回身向小良玉伸出了胳膊,把她抱了下来,待到确定了小丫头没受什么伤后,这才抬眼看去。
只见老道逍遥子,一手一把缰绳,两匹马稳稳的给他控制在手里。再望过去,对面车上的车把式却是在惊魂初定后,一个箭步跳下车来,手中的鞭子一甩,猛的就对这他们那马就是一鞭子嘴上还不住得叫嚣着:“你这是死畜生,看你还乱跑,看你还乱跑,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也敢冲过来?找死!”
那马的倍的辔头给逍遥子抓在手里挣扎不月兑,只疼了不住哀嘶。
郑月蝉眼看着那车把式,下手极恨,两下就在马身上抽出了血痕,心下不忍,更对那车把式的言语不满,柳眉一竖,就伸手再他肩上猛得一推,那车把式一个不察便给她推得向着那马直扑过去,跌在了马旁边,那马正吃疼四腿不住的换动,这两前蹄就踏在了那车把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