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那边朱翊钧自然是带这冯保去量宫太后那请安,陪吃饭不提。这边戚继光拉这着谭论那是一阵猛跑,他也不管他这上司顶不顶得住自己的速度。一众守门的宦官只见到两条身影划过,便没了踪影。
这一路狂奔对于戚继光这个武力值超群的人来说是没什么问题,可他那老上司没那么高的武力值阿,谭论不行阿,这老爷子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人了又是文官出生,又久在兵部的办公室里坐着,那经得起他这么折腾。在过了景运门后一甩手挣月兑了戚继光的魔爪,扶着崇楼至喘气。
戚继光一感到给挣月兑了,也停下脚步,过来说道:“谭老哥,你怎么跑两步就喘成这样?你看老戚俺,脸不红来气不喘。”
此时的谭论也缓过了气来,他没好气的瞪了戚继光一眼说道:“八尺厚的脸皮,你要是气不喘了,还能站着?早横着了。”
戚继光一模头哈哈大笑道:“老哥,俺不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随后便伸出手来扶着谭论说道:“老哥,最近怎么每次见你,都觉得你瘦了很多?老嫂子是不是又不让你吃肉啦?”
谭论由着戚继光扶着慢慢的向外走去,他故作愠怒的说道:“小戚阿,我说你也是五十多岁人了,这什么时候说话能长进点?刚才这话要是让你那老嫂子听到了,看她以后还让你不让你上门。”
戚继光嘿嘿一笑说道:“不怕,俺这老嫂子嘴硬心软,刀子的嘴豆腐的心,可疼着俺哩。俺到现在还记得,只要俺一到你家去,俺那老嫂子铁定给俺做瓦罐汤,俺可是最好这口了。”说到着戚继光还咂巴了两下嘴。
谭论对他这个属下是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摇摇头说道:“元敬,我们过去内阁看看,阁老回来没有。”
戚继光应了声便扶着谭论向内阁走去,待到了内阁,却被告知张阁老还没回内阁。正要退出之际,却见游七正从主敬殿那里转过来,匆匆的往里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急,尽然没看见他们两个,戚继光便出声喊住了他:“嗨,这不是游子么?跑那么急做什么?你家老爷呢。”
游七猛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的混名,正要发怒,这一回头看到的是戚继光和谭论,当下这满脸的怒容,转换成了一朵菊花,他来到两人面前施礼问安后回道:“谭侍郎,戚将军,安好,我家老爷现在正在家里忙着呢。您二位要是有空不防去和他喝几杯。”
谭论不免和戚继光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满是惊愕,张居正近年来因为身体原因已经戒酒很久了怎么突然回家喝酒去了?戚继光当下便问道:“游子,你这莫不是哄俺老戚?你家老爷喝酒的话,那老戚就活吃了自己的脑袋。”
游七那张老脸菊花依旧开的很灿烂:“戚将军,小的哄谁也不能哄你呀。一会小的就等着看你怎么活吃你自己的脑袋了。谭侍郎小的告退了,老爷让小得来找点东西,耽搁不得。得罪拉。”在看到谭论挥手后便向内阁走去。
戚继光转身对谭论说道:“老哥,咱们去他府上看看?”
谭论笑道:“我本来就是要带你去找他,今儿个怎么也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你在乾清宫给他长了多大的脸面。”在“哼”了一声之后一甩袖子转身向东华门走去。
戚继光毫不在意,扰扰头皮后嘿嘿一下便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两人来到张居正府上,他们两对于张府的来说不是外人,在问了张居正在积香阁之后两人也不要下人带路,自己便走了进去。到了门口两人掀开门帘,只见张居正正提着小酒壶给自己斟酒。戚继光当时就喊了起来:“好你个,叔大,一个人喝酒也不叫上俺?怕俺喝穷了你?”
张居正回过来看是戚继光和谭论,不由的笑道:“也不知道你这鼻子是怎么长的,每回我开荤你总能从犄角旮旯里蹦出来。”
谭论抬眼看了看四周之后说道:“不错啊叔大,这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张居正大笑道:“有有只要你谭论谭侍郎要酒喝,那是想喝多少有多少。”
戚继光踏进房里,委实不客气,一就在张居正的对面坐了下去,端起张居正的小酒盅“渍”的一口全喝了下去,不禁摇头晃脑起来,好酒多少年没喝到这酒拉。叔大你上那找来的,也不给俺府上送点去?”
谭论提起酒壶一闻,笑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叔大有此好酒不叫我和小戚你该打。”说话间谭论放下酒壶,见房内地龙烧得很暖和,便月兑了斗篷和棉袍。
张居正苦笑道:“你两倒好,这一来不是要拿就是要打,我这拢共就得了这么两坛酒,叫我怎么个送法?我就不知道怎么就让你们给赶上了。”
戚继光忙着给自己倒了盅说道:“这你就要去问你管家了。”拿起筷子随手夹起一块菜惊讶到:“梅干菜扣肉还那么地道?叔大,你上那找的这厨子?不行你这厨子俺要了,俺要带回营去,你再去找一个把俺在江浙那么多年,早就吃惯了那里的饭菜了,现在这蓟镇营里的火头军做的菜,让俺的嘴多快当初个鸟来了。”
张居正在吩咐一旁的下人添杯筷之后笑道:“这我可作不了主,人家可是白云观的人。今天去白云观把小女带回来,小女因为喜欢白云观的点心就把他带回来教我家的厨子,这才到了我这。”
戚继光听到说白云观便步在纠缠厨子了,他当下便对张居正问道:“叔大,你去白云观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
“郑月蝉?”这时张居正给谭论斟了盅酒,后说道:“要是她的话见了。”
“等等,你们说的是陈太后那个新收地徒弟吧?。”谭论有些疑惑:“不就是一个道门的小弟子,你们怎么都提起她?元敬,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在乾清宫撒泼问万岁爷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张居正一愣,他看了眼正在和那盘梅干菜扣肉做殊死搏斗的戚继光一眼,没看出什么来,便转过头去向谭论问道:“子理,怎么回事?”当下谭论便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在乾清宫的事说了一遍,当说道戚继光耍无赖,要留在乾清宫给朱翊钧守夜,而冯保说要去势才能守夜,吓得他转身几就跑时。张居正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戚继光笑道:“原来你这破落户也有怕的时候。”
戚继光双眼一翻,直接就给了他两个卫生球,说道:“老戚俺怕个球球不就是要割了那串葡萄?有什么好怕的,这砍个头也就只有碗大的疤,那点怕毛?”
谭论端起酒盅,轻呷了一口笑道:“你也就是只煮熟了的鸭子,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拉着我在宫里狂奔。你要是不怕,你跑什么啊?”
戚继光又夹了快梅干菜扣肉塞到嘴里,一番咀嚼之后咽了下这才说道:“你是不懂。只要小皇帝答应把那人给了俺,就是真要俺净身给他守夜俺也认了,反正现在俺儿子也生好了,要不要无所谓了,俺是怕到时候赔了俺的老2,还要不到那个人,那俺不就是亏死?”
“元敬,这一整天听你,那个人那个人的叫唤,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也让我知道知道今天这脸到底是为了谁这才丢的。”谭论一脸的疑惑,这戚继光给他打了一整天的哑谜,这不急才怪呢。
“想必就是那个郑月蝉吧?。”张居正颌首笑道:“元敬,我说的可对?”
戚继光一手端着酒盅,一手对着张居正翘起了拇指。谭论看了不解问道:“元敬,你要她做什么?听说她只有十一二岁,这做外宅好像也小了点。什么时候你开始好这口了?不怕你家母老虎再次追杀了?”
戚继光当时正喝酒闻言“噗”一声那口酒全喷在谭论身上,他霍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谭子理,这熟归熟,话可不能乱说。”
谭论不知道今天这戚继光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他一抹脸上的酒水说道:“难道不是吗?这几年你外宅养得还少嘛?这全京城那个不知道你戚继光喜欢养外宅?你养外宅没关系,但是你也不能无耻到要收女童啊?还好皇上英明,坚决没同意。”
眼看着两人就要闹起来,张居正忙叫下来把自己未穿过得衣服拿来,一边两面安抚一面帮戚继光和谭论解释道:“子理,你误会拉元敬要那小女孩不是想收外宅。这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他吗?他收外宅不就是想要儿子,怕断后吗?这郑月蝉那么小,元敬也早有了儿子,那会是为了收外宅呢?昨天锦衣卫的北镇抚司那三下巨响知道吧?。”
谭论点点头说道:“知道,我府上离那不院,多感觉到了地动,当时我还跑上我家那书楼上去看了,老大一个红黑色的烟雾。今天大朝去的早大伙都在议论说是这锦衣卫作恶多端连神仙也看不过去了,这才晴天白日的降下天雷来要劈了这诏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