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大明 正文 第一一一章心曲(7000)

作者 : 种种花

史书上说这戚继光练出来的兵,在行军速度上那是神速。作为戚家军的创始人戚继光必然是在各种速度上都应该是顶尖的,当然也包括摆平夫人这类事情。别人是是不是这么认为不知道,但是郑月蝉却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在回到客栈后不久她就把梅花她们拉到了楼下飞霞子的房间,这老道既然又“云游”去了那就借用下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既然收了戚继光的钱,那当然是要给他办事的,郑月蝉对她们说道:“各位花姨,我总觉得那个林若寒可疑,叫过来问问。”

十二金钗也是都是过来人,虽然对那个姑爷不是跟感冒,却也知道这夫妻之间的事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真要是闹的得两人都下不了台了,难不成真要让自家小姐回娘家去?那自己呢?是留下继续和相公过呢,还是和小姐一起回王家?所以郑月蝉一提议也是松了口气,总算有借口不用跟着小姐进去伺候了。

所以她们很快就把那林若寒提了过来,这厢郑月蝉就开始询问了,原本这郑月蝉只是一时的好奇,可是这林若寒在一给带进来这神色就开始不对。郑月蝉几次提问她的回答虽然听者伤心,闻者落泪把一个被拐骗后受虐待的故事讲述的高低起伏。直把十二金钗忽悠的那叫一个感同身受,芍药等几个心软的更是一个劲的用手绢抹眼泪,真恨不得把她揉怀里好好的疼一番。

可她虽然是说的舌灿莲花,可对郑月蝉不管用。郑月蝉首先注意的不是她的说辞而是她的眼神,比如她在说相依为命的父亲过世的时候,虽然也是抽泣哽咽的泣不成声,但是郑月蝉却看到她在借着手绢擦拭的时候不时的用眼角看众人的神情。

更可疑的是,这林若寒说到最后却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大伙的面前哭着表示,没想到救了自己的竟然是戚夫人,自己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这恩情的,让梅花等帮忙求情让戚夫人把她留下来。又说自己老家也没什么近亲了,都只是远房亲戚,一句话那就是要是回去她能不能活得下去还是个问题。

听了她的这番哭诉梅花等母性泛滥,正要答应她,郑月蝉却出声阻止了,先让杏花等陪着她。而带着梅花和牡丹走出了飞霞子的房间,这时见吴维忠正在大堂里坐着,那个赵大娘给扔在一旁的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昏了过去。

这时牡丹在一旁用胳膊撞了下梅花笑道:“大姐,大姐夫在那坐着呢,你不去打声招呼?”

梅花白了一眼说道:“你想去找你家老胡就过去,别往我身上扯。”

牡丹讪讪的笑道:“这不是快大半年没说话了么。”

那几个人郑月蝉是分不清那个是那个,但是那个赵大娘却是认识的,看到这个女人心里便有了注意,她笑着说道:“一起过去,把那赵大娘要来问问。”

梅花看了一眼牡丹笑骂道:“如你意了吧?这都几十岁人了还是个小姑娘样,也不知道老胡怎么就受得了。”

牡丹笑道:“我家老胡说了,就稀罕俺这样的。”说着嘻嘻一笑快步走了上去。

郑月蝉和梅花对看了一眼

,都笑了起来。

胡守仁早听得老婆的声音了,回头便看到了牡丹和梅花两人带着一女孩走了过来,便看了吴维忠一眼一起迎接了上去。在见过礼之后少不得一番介绍,郑月蝉便看到牡丹就和胡守仁躲一边说话去了,显然牡丹和这个大胡子是一对,再看向梅花,只见她此时却是冷冷得望着吴维忠,而那吴维忠却是有些拘束。当梅花说让他把那赵大娘提到自己房间问问的时候,吴维忠二话没说一把提起那赵大娘便跟在了后面,剩下的几个见没事便也跟了过去。

进的屋里,吴维忠却见自家的梅花却是让那个郑姑娘做了主位,自己坐在了一旁,心中暗暗惊奇,但是这长久以来对妻子的敬畏使得他在把那赵大娘往地上一扔也不会再问。

那赵大娘给他这么一扔,这一吃疼倒是幽幽的醒了过来。她从地上爬了来,回头一看这满屋子的人,那几个是戚继光的属下,正位上坐的是刚才自己带人过去要打要杀中的两位,自己那的牙齿不就是那个年长的打落的吗?这心里就发颤,她只是个浑噩无知的妇人,那见过这等场面,当时就唬得赵大娘双腿一抖,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口中不住的喊着饶命。

郑月蝉瞄了一眼那赵大娘,只见她早就没了刚才的威风,头发散乱,那张原本就是冬瓜似的脸在经过了梅花的一番修理之后那更是精彩万分,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大娘,我们也不是土匪强人,只要你乖乖的回答问题,必然是不会伤了你性命的。”

那赵大娘见自己能有活路忙不迭的点头,这第一抖动那脸上扑的劣质的脂粉刷刷的就往地上掉。屋里响起一阵窃窃的笑声。郑月蝉本也想笑,但是一咬牙强忍住了,从小几上的瓜子盆里掏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问道:“赵大娘,你那媳妇那来的?”

赵大娘原本还忐忑到底这位煞星会问什么,此时见她问自己那儿媳妇当时就松了口气,便开始一五一实的说了起来,不过她说的和那个林若寒说的却是出入不大,但是郑月蝉还是听出了不对,她问道:“赵大娘,你唬我年少不更事是吗?你那媳妇可是说给迷昏了送到你家的。怎么到你这里成了跟着你回去的?”

“那是那个小蹄子胡说,早些年我就一直拖人帮赵大找媳妇,可是就赵大那样附近那有闺女肯嫁啊。在去年十一月里王麻子寻了过来,说是他乡下舅舅有个女儿托他找户人家,他看我家赵大不错便想给他舅舅保个媒。说实话这王麻子在这一带是做什么营生的我也知道,整天个就是坑蒙拐骗偷,还经常去外边拐带别人闺女来贩卖。当时我就知道什么乡下舅舅家的女儿狗屁,肯定就是那拐来的。可我知道赵大那样子想要正经的去订亲那是不可能了便跟着那王麻子去了,到了地头,王麻子就把那小蹄子叫了出来,我一看便知道这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怕以后主家找上门来有麻烦,当时就说不要了,可这王麻子却是把我拉住了,说这彩礼可以商量,只要五两银子就能带回去了,这价实在便宜,我当时便买了下来,领着回去的。”

郑月蝉扫了她一眼,见她不像是在说假话便又问道:“那算来她到你家也好几个月了,你有没有打骂她?她有没有逃跑过呢?她到底在你家是什么一回事给我好好说来,说仔细了,想清楚了说,别遗漏了什么需要补充的,要不我是没什么意见,这几位爷我就不敢保证了。”

旁边的吴维忠他们很是配合的做出凶恶的样子来。

“没有,没有。”赵大娘心道这姑娘这么问了必然是那小贱人说了自己的坏话,心中担心这姑娘要是信了会不给自己好果子吃当下连忙解释道:“姑娘,你别听那小贱人胡说八道啊。天地良心,我赵婆子虽然蛮横了点,可这也是没办法的。那死鬼死后就留下咱娘俩,赵大又是那副德行,我再不蛮横点那还活得到今天。可我虽然蛮横但对家里人却是极好的,不信你可以去打听。再说自从那小贱人来到我家里之后,开始我也防着她,因怕她家人寻来也不急着让她和赵大圆房,可她每天帮着我做家务照顾赵大看着很是本份,这心里也就渐渐放心了,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她家人寻来,便想让她……”说到这她顿住了,有些支支吾吾。

郑月蝉见了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不勉强。”她说的极是平淡转头还笑着对梅花说道:“梅姨,这家客栈的瓜子不错,你尝尝还有话梅味呢。”

梅花扫了下跪在那的赵大娘也笑道:“是吗,那倒是要尝尝,哟,还真的有。这可是在京城也没有吃到过,没想到这地方倒是有这好东西……”于是两人就在那谈论起那里的瓜子好吃,那得点心不错,仿佛这屋子里就她们两个似的。

戚家军诸将也是开始坐着开始谈论起训练中的趣事,一时间这赵大娘就这么也遗忘在了当场。赵大娘见他们不再问话,便想着趁他们不注意溜了出去,可这脚刚动,就听的上面几声咳嗽,骇得她立马规规矩矩的跪好,可是这赵大娘平时跋扈惯了,那跪过那么长时间啊,这没过多久便受不了了,她惶恐的说道:“姑娘,姑娘,我说我说,我只是想让她和我儿子圆房……”这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可郑月蝉却是听见了,笑了声说道:“不就是圆房,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非跪了半天这才说?”

那赵大娘低着头说道:“这不是怕姑娘你怪罪,糟蹋人家闺女么……”

郑月蝉哑然失笑说道:“她又不是我闺女,我凭什么怪你?别扯开了继续说吧。”

赵大娘一听这话心中大定,说起话也利索多了当下她便继续说道:“那天我就和她说了让她圆房,那小贱人当着我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可到了晚上我去她们房间的窗下听了半天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就想啊莫不是这小贱人还是个雏?这么想一想我就舒心了这谁不知道这王麻子过手的女人那个不是早给他玩过得。这个姑娘看着你叫人把王麻子扔粪坑我啊,还真高兴,你是不知道这王麻子……”

“得了,这王麻子的事情我没兴趣,继续说你那媳妇。”见她那滔滔不绝大有黄河泛滥之势,郑月蝉忙出声打断了。

赵大娘忙说告罪了两声继续说道:“那第二天我就把当初出嫁时候娘准备的画册寻了出来,把那贱人叫了过来,仔细和她说了一通,便让她带了画册回去了。那天晚上我就有过去听墙角,可是到没多久只听得我儿子打呼声。那时候我就忍不住了,冲了进去。进了门只见那小贱人躺在床上,而我儿子给她哄的睡地上,那次我就一气之下打了她一下。让我儿子儿子扒了她衣服,把她绑在了床上。然后我就让我儿子月兑了衣服,爬上去,可那贱人扭得厉害,我便按住了她的腿……”赵大娘越说越是兴奋,一时间说得是吐沫横飞。

这屋里的男人虽然在说着营中趣事,但是明显的这两耳朵犹如是驴耳朵树得直直的。郑月蝉大囧,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彪悍,忙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眼角扫过梅花,却见她很是平静。她红着脸咳嗽两声说道:“这个跳过……你继续说吧。”

也不知道这赵大娘是装傻充愣呢还是确实少跟筋她竟然很是委屈的说道:“姑娘不是你要我仔细的说的吗?这一会你可不能怪我没说仔细了。”

郑月蝉此时那叫一个郁闷,恨不的在这房中挖个地洞直接就把这赵大娘当地雷埋了进去,NND要不是为了给戚继光拖延时间用的着在这和她磨吗?当下她斥责道:“挑重点说,别东拉西扯说那么多。”

“噗嗤”梅花在一旁笑道:“郑姑娘,真没想到你是个脸皮薄的,刚才见你让人扒王麻子裤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脸皮薄呢?”

这话音刚落,只见那几个男的那眼光齐刷刷的朝郑月蝉看了过来眼光中包含了太多的还有这事?郑月蝉顿时小脸一红,只能干笑两声说道:“口误,口误。”随即她脸色一正对那赵大娘怒道:“还不继续说下去?难道非要本姑娘问了才说?”

此时只听得外面传来戚继光的声音:“郑姑娘,你这是问什么呢?”声音里透着自信于满足。

吴维忠等相视一笑,看来这大帅这一关又过了,自己今天晚上总算是能抱着老婆睡了,顿时所有人的脸上都绽出了笑容。就连梅花也是松了口气,脸上挂上了淡淡地笑容。

郑月蝉却是伸手在额头抹了一把汗水,心道,不容易。当然这不是说戚继光怎么不容易而是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了,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依着戚继光的身份当然也不用等里面的人相请,这话音刚落就走了进来。郑月蝉看到戚夫人正跟在他身后,一脸的红晕。郑月蝉不免暗暗称奇,这戚继光还真又本事,竟然就真的把哄住了戚夫人。这时她看向戚继光的眼神变的不一样了,还真没想到戚继光除了打仗练兵以外竟然还有这手。

戚继光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明天这身上少不得平添几处淤青,但是在属下面前还是要摆足了架子。

郑月蝉见戚夫人来了便起身迎了上去。把戚夫人引到上坐,这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戚夫人转头对戚继光说道:“继光,要是我们女儿能活下来现在也就比月蝉大一点,我想收越蝉做女儿你可愿意?”

戚继光吓了一跳,这事可就不好办了,这里没人知道郑月蝉将来是什么身份,可他知道。皇帝也知道他知道,收下了这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那还真说不好了,一时竟然愣住了。

戚夫人见他不说话,当时这声音就提了上去:“怎么,你不同意?”

眼看着自己刚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刚刚摆平的夫人,又要爆发,戚继光忙赔笑道:“夫人,那能呢,俺们家的事只要你说是,俺绝不说不,只是俺在想你这不是还没问过郑姑娘她是什么意思。还有这郑姑娘现在可是陈太后娘娘的徒弟,是不是该问下太后娘娘的意思。”

戚夫人见他不反对,当下便哼了一声不再理会,转身对着郑月蝉问道:“月蝉,姨看着你有缘。刚你也听到了,姨现在就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做姨的女儿?”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郑月蝉想都不想就月兑口而出。自己在戚家军里具体要呆多久还不知道,这多个靠山总是好的,再说了有了这戚夫人罩着,那拿捏起戚继光来必然是手到擒来,一想到自己以后在戚家军里横着走得模样,她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戚夫人听得她说愿意,又高兴的大笑,这心里也不由的高兴起来。梅花伺候戚夫人那么多年那还会不知道小姐的心思,当下便走过来贺喜,吴维忠他们也不甘示弱通通走过来道喜,这吴维忠更是从怀里模出一对金镯子来塞到了郑月蝉的怀里说是和梅花送的见面礼。

这边正高兴的热闹着,戚继光却是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夫人不急,还是先给陈太后娘娘上个折子,有了回信再说吧。郑姑娘现在怎么说也是和宫里有关系的人,仔细点的好。”

戚夫人一想也对,宫里的事很难说,能仔细点不出什么事那当然是最好。郑月蝉见戚继光这么说也笑着说道:“我师父那我也去个信,出来也还好几天了也得给她去个信。”说着她把那对金镯子还给了吴维忠,说道:“吴大叔,这镯子你是给梅姨准备的吧?这给我了,梅姨不就没了?”

吴维忠看了一眼梅花,低着头憨憨的干笑了两声,倒是梅花很是大方的说道:“郑姑娘说的什么话,就凭你叫我一声梅姨,这镯子也收得。喜欢就收下吧。”

郑月蝉笑道:“这金子亮晃晃的,谁不喜欢?我当然也喜欢,恨不得现在就收怀里了,可是这镯子么……我却是不能收得,你看看……”说着她把手伸进镯子里,一下子就把镯子套到了肩膀上,这才笑着继续说道:“这是镯子呢,还是哪吒三太子的乾坤金刚圈呢?”

众人见她说的有趣,一阵哄笑,戚夫人笑骂道:“你这丫头,这嘴真贫。维忠,这镯子你还是收回去吧,一来月蝉还小带不上,而来这也是你特地给梅花准备的,她要是收了也不合适。既然你们大帅说要上折子问下宫里的意思,那就等宫里有了消息咱们再说。”

郑月蝉把镯子从肩膀上退了下来笑道:“这也是给你时间准备,到时候这见面礼可只能不这对镯子重,轻了可我可不依。”

李超在一旁起哄道:“郑姑娘要不要我去拿杆秤来,把这分量秤好了再说?”

“秤什么秤?全给俺听好了,只要宫里一同意俺们就摆酒,到时候你们这群做叔叔的要是这见面礼少了,就别怪俺派你们巡夜了。哈哈……”戚继光原本对于收郑月蝉做干女儿有那么点顾虑,现在见大家都那么高兴,便把顾虑抛在脑后。这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少不得痛苦的抉择,可一但下定了决心便觉的没什么了。戚继光在抛开了顾虑之后便开始为干女儿打算了。

刘显因为危机解除,他心里也是高兴当下就拍着胸脯保证到时候一定打个这么大,这么大的金项圈来作见面礼。

此时屋子里气氛融洽,一片欢声笑语,戚夫人搂着郑月蝉的肩头,说着这个该送什么,那个的见面礼轻了。这时突然一声闷哼,随即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大家转头望去,却是那个赵大娘,因为跪的时间长了,歪倒在了地上。

见到这个人戚夫人不免恨恨得瞪了一眼戚继光轻斥道:“都是你做下的好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自己看着怎么给我个交代。”

戚继光只能干笑两声,让吴维忠等把赵大娘拖了出去。正要给戚夫人说几句好话,却听的戚夫人说道:“还不快去?”一听此言,戚继光当即退出了屋内,自去发落这个“亲戚”不提。

戚夫人见戚继光退了出去,拉着郑月蝉的手说道:“月蝉……”可话到了嘴边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郑月蝉对她笑笑说道:“姨,说不出来就不要说了,月蝉虽然年幼但也懂的。”

戚夫人伸手抚着郑月蝉的脸,泪水却流了下来:“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家里把我定给了他,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父亲过世,我以媳礼守制,十七岁的时候他翻我家的院子来看我,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他。当时他家徒四壁,二十岁的时候他决定去考武举,那天他买了条鱼说庆祝下,中午他回来得时候我端了鱼头和鱼尾上去,让他在科考中全头全尾,晚上把做的鱼身端了上去,那时候他对我说白首不相负。于是他走了,我在家里抚养他的年幼的弟弟妹妹。二十二岁,家里灾荒,我典卖了我首饰度过了,二十三岁,继美他们成年,我典卖了我母亲留给我玉镯子,一一帮他们成家。二十六岁这时他在浙江,我随军去了。二十八岁我怀孕了,临产却遇到倭寇来袭,保住了新河却失去了女儿,从此不能生育……”

戚夫人还待要说,一旁的梅花却早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扶着戚夫人的手说道:“小姐别说了……”

郑月蝉用自己的手绢,给戚夫人擦拭眼泪,却给戚夫人一把抓住了,她转头对梅花说道继续说道:“小梅当初那么多年可是苦了你们了。要是你们留在我娘家,那会用得着下地干农活,要不是跟着我,你们那用得着做针线打零工帮我养家。戚继光对不起我,我却对不起你们。我亏你们一辈子,戚家永世亏欠你们。”

戚夫人此言刚落,郑月蝉只听得“扑通”一声,就见梅花跪在了戚夫人更前,哭道:“小姐,你要是再怎么说梅花今天就死在了。小姐的恩得我们十二个姐妹这一生都回报不了,要不是小姐好心我们几个那会有今天,这留在王家虽安逸,可现在我们回去那群老姐妹那个不羡慕?我们今天能有现在的风光还不都是您给的?”

她们主仆两人抱头痛哭,郑月蝉也听的心痛,戚夫人在哭了阵后收住泪水对郑月蝉说道:“除了她们姐妹,我这辈子最最对不起得就是我那女儿。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这么去了。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月蝉,我是真的想让你做我的女儿。”

郑月蝉迎着她的目光看着她,要说这刚才还有几分找靠山的想法,此时却只剩下对她的敬重,她是真的想给她做女儿,不是因为她是戚继光的夫人,而是只是为这个王家的女儿。她很是坚定的对她说道:“姨,我也是真的想做你女儿。以后我就叫你母亲了。娘”郑月蝉脆脆的叫了声。

直喜的戚夫人一把把郑月蝉搂在了怀里,紧紧的不放。半响才会过神来重重得:“嗳。”了一声。

梅花这是见自家小姐和郑月蝉相拥,也是破涕为笑,说道:“小姐,这下好了。真是天佑好人,小姐你终于……”

戚夫人此时也挂着眼泪笑道:“梅花怎么还叫小姐,现在小姐是月蝉了。现在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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