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大明 正文 第一三三章危机(7000)

作者 : 种种花

对于郑月蝉的这个疑问,谭纶那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当然留下来教郑月蝉国文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这最大的原因却是这次出征从决定到开拔所用的的时间还不到一月,而这次出兵光戚继光说率领的中路军就有六万,加上其余三家边镇的胁从一共有十二万兵马,需要的粮草和物质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便全部筹集到位的,他做为全军统帅必然是要留在后方等筹集完备之后一起押送过去的。

因为监军和督帅此次都没有随军,这来往于大军和蓟镇大营之间的传信吏分外的忙碌。一边戚继光固然是每天雷打不动的要汇报大军进程,或是有什么事发生,而在另一边张诚虽然看着整天和李时珍厮磨在一起,跟着学习种菜养花,可这几天一到了晚上锦衣卫的人频频的出入他的院子,前线发生什么事不比戚继光知道的少。

而郑月蝉这几天也习惯了在用过晚饭之后便去找谭纶了解下大军得动向。按着大明的惯例谭纶不可以把戚继光的每日战报给她看的,但是想到张居正的临行时的那句话,他还是拿给她看了。

这几天看下来郑月蝉却是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这古代的战争必然是热血沸腾的,(这都是起点书看多了的结果)谁知道这一连几天除了日期天气,就是什么行军多少里,现在到达什么地点,周围情况怎么样,在那里扎的营……等等林林总总就如同是一本流水账的日记本。而大军开拔到现在至今还没遇到一次蒙古鞑子,就连是放牧的也没碰到一个……郑月蝉在看到这条得时候这眉毛不由的便皱了起来,这也太古怪了,大军出动到现在已经是快十天了,早在前天戚继光便和那另外的几个总兵汇合了,可是今天的汇报上依然是没有见到任何的蒙古鞑子,另外三路总兵也是从出发到现在没见到过任何鞑子,现在大军开始朝这俺答的归化城而去。

这个问题郑月蝉能看出来,谭纶作为一个指挥调度过江南抗倭的兵部资深的侍郎他当然也能看出来,要不是郑月蝉掐着时间过来,这会子他早就跑去张诚那里了。张诚兼着锦衣卫差事,谭纶当然知道,戚继光的每日汇报他会收到张诚也会有以份,而张诚那必然还会有他派去的小宦官的信息,最主要的是他必然还有锦衣卫内部的消息,消息必然会比他全面。

当郑月蝉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谭纶不免多看了几眼郑月蝉,果然是个可造之才,只可惜身为女儿身,要不过上十几年必然是当得自己这位置。当下也不避嫌带着她一起去找张诚。

郑月蝉一开始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去找张诚,在史书上所有的监军都似乎是脑残,打仗之所以输掉必然是监军在背后出昏招。这张诚当初不随大军出发,郑月蝉还挺高兴,虽然张诚给她的感觉很错,对她也廷好的,廷照顾的,可这不能证明他对打仗在行啊。这要是在前线和戚继光这个干爹对上了,那就不美了。可现在谭纶带她过去找他郑月蝉当然想不通。

好在张诚的院子离谭纶的不远,没走多少路便到了,这刚踏进院门就看到几个人从里面出来,谭纶见那几个人明显的眉头一皱,领着郑月蝉往旁边一避,那几个人在和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看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个甚至还噫了一声,显然是认出了谭纶,但却没有停下脚步,转身消失在了院门之外。

见他们走远郑月蝉忍不住问道:“谭伯伯,他们是什么人?怎么这么牛?”

谭纶说道:“锦衣卫的番子,你说牛不牛?”

郑月蝉一听是锦衣卫,那个叫激动鸟……传说中的锦衣卫啊前世甄子丹主演的那《锦衣卫》她可是一集也没落下的追着看了好几遍。这起点很多大神写这大明最光明正大光彩夺目又最神秘就是这锦衣卫了,可她穿越到今天到如今却是第一次看到锦衣卫,这让她怎么不激动,其实她不知道在很早以前她就见过了,只是当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已。当下她撅着嘴说道:“谭伯伯,那你刚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早知道我也就能多看几眼了。现在好了什么也没看见,这难得碰到一次锦衣卫没看清楚我冤不冤啊。”

谭纶听了不觉好笑,竟然有人想看到锦衣卫的……这郑姑娘的想法还真……独特。见她那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笑道:“你真要是想好好看看锦衣卫那也方便得很,就凭张公公对你那份上心,你只要和他提提铁定他会让那些个锦衣卫一溜的站好了,让你看个饱。”

“张公公?他有这权利?”郑月蝉实在想不出那个看着犹如前世退休了整体养花弄草的老太监会有这权利。

谭纶笑道:“他在锦衣卫兼着个佥事的职位,你说他有没有权利?”

“啊……”郑月蝉一时惊呀起来,当即失声问道:“不是说这锦衣卫内没有太监的吗?他可是个太监,怎么可能兼着锦衣卫的差事?”

谭纶说道:“这世上的事都是事在人为,这锦衣亲军,是天子直辖就算是兵部,内阁也不能插手。这人事上的任免那还不是天子一句话的事情?”

郑月蝉一想也对,只是她一时还是没从张诚那个好老头到锦衣卫特务头子身份转变中清醒过来,就在这时张诚的房门却是“吱呀”一声打开了。张诚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笑着说道:“今天早上开门便见喜鹊喳喳叫,却直到现在才有贵客来上门。谭侍郎,杂家和你做邻居也有些时日了,这可是你第一次上门。稀客稀客。”这话是没错,只是配上他这神情,让人怎么听都觉得怎么的怪异。

谭纶给他这么一抢白这脸顿时一红,虽然他对太监没什么大的恶感,但是作为文人如果和太监走得近了传出去未免不好听,所以自从和张诚从京城一同出发以来一直保持着距离,确实做到了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郑月蝉也注意到了谭论的囧态,便嬉皮笑脸的从谭纶身后转了出气来说道:“张公公,难道你只欢迎谭伯伯上门?那我呢?要是不欢迎我就走了。”

张诚看那撅着嘴的小样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你啊?说起来你也是第一次来老奴这院,也是稀客,也是稀客,只是郑姑娘,谭侍郎不过来那是文人的清高,你呢?你怎么也会是第一次过来?难不成你也诚文人了?”

“哎……”郑月蝉很是夸张的一声长叹说道:“恕罪,恕罪,小奴家最近学业繁重,无暇出门,还望张公公海涵,海涵。”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对着张诚行了个儒生大礼,这番做派顿时引得张诚和谭论俱多大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融洽了许多。

随后张诚便把他们让进房里,在分住客坐定之后,便有小宦官出来给他们上茶,这时谭论也恢复过来了,当下也不兜圈子,只接便开口问张诚锦衣卫在塞外的消息是否到了。

张诚却只是笑笑,不住的劝谭纶先品茶在说话,给了谭纶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碰。张诚以前在宫里虽然不是很得志一直在御马监那个里混着,但是不代表他就是个什么事也不知道的人。这内廷的争斗远比前朝的争斗来得隐蔽和激烈,他能在后宫中活到现在并保着那个位置本身就已经很明了了。冯保当初怎么上的位他都看在眼里,这依靠的不就是张居正吗?而谭纶在前朝是张党的核心人物这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他要会和谭论相谈甚欢那才是真的出鬼了。

这里面的道道郑月蝉当然不会知道,她很单纯的以为这是因为文官和内官上面的疙瘩,她见谭纶要不到锦衣卫内部的信息有些心急,当下便开口说道:“张公公,戚将军现在出兵已经十多日了,这至今未见敌踪事有蹊跷,还望公公体谅月蝉一片孝心……”

张诚见郑月蝉开口却是不能对谭纶这般,在叹了口气之后,只能让小宦官把这几日锦衣卫传过来的信件取了出来,交给了郑月蝉,这时才说道:“老奴不懂军事,谭侍郎你帮着郑姑娘分析分析吧。”说着那眼光变得分外的深邃,紧紧地盯着谭纶。

谭纶知道自己的那点小计谋给这老太监看穿了,这脸上顿时一红,可这时也顾不得了拿起信件便看了起来。

郑月蝉在看了几封之后,l脸色大变,一拉谭纶的手臂说道:“谭先生,你先看这封……”说着就把手上这封信递给了谭纶,然后说道:“先生,真要是如信上所说,保不齐要出大事了。”

谭纶接过一看,这汗水便从额头冒了出来,他几乎是尖着嗓子对张诚问道:“这消息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告知本官?消息的可靠度如何?”

张诚看了眼谭纶说道:“谭大人,有件事似乎你忘记了,咱家是宦官,这消息也是锦衣卫的传过来了。咱家人也老了,这记性也是不行了,竟然不知道这宦官什么时候需要和外朝的大人们报备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锦衣卫的事要经过兵部了。谭大人,你说咱家是不是老的可以和万岁爷乞老还乡了?”说到这张诚抬眼看着谭论却是不再说话。

在起点书看多了多锦衣卫和大明朝的内廷争斗,这郑月蝉也有所了解,看来这内廷和外朝的矛盾果然尖锐,而不管是锦衣卫还是内廷和外朝没一个永乐通宝的关系,真要是张诚有个事跑去和谭纶说那张诚这太监也当不成了,这就连冯保在东厂的事务也是绝不会去和张居正说的。何况这张诚呢。只不过张诚这语气……可以算的上只接扇了谭论的耳光了。

郑月蝉转头朝谭论望去,果然位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就如同是后世的霓虹灯色彩丰富,只见他伸出手指指着张诚:“你……你……”愣是你了办天爷你不出什么话来。郑月蝉哀叹一声,只能再次打圆场:“张公公,这话有些过了。谭大人也是忧心战事。这大军出征在外胡同消息也是应该的。”

张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郑月蝉,随即便轻声说道:“郑姑娘说的是,只是咱家就算心急也只能是派人快马送回京里去,这没有圣旨咱家却是不敢也不能和谭大人互通消息的。”

听了这话郑月蝉这才知道原来中间还有这么一层,感情自己刚才问张诚要那消息却是违章的,想必这谭纶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才他把自己带上,想来他就想要凭着自己和太后的关系问出张诚掌握的情报。这时候郑月蝉才真正体会到这玩政治的果然个个都是狐狸,不管是前世还是大明……

有了郑月蝉这一缓和,谭纶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这时候既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在张诚这里呆下去了,何况既然这情报属实,那自己马上就该过去部署了,现在……现在可真的是丝毫也差池不起啊。当下他便对着张诚一拱手道了声多谢,便要带着郑月蝉离去。

郑月蝉当然也知道如果真如他们所想,现在的情况必然十分严峻,谭纶此时回去必然是要去营帐里部署,这方面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这张诚引起了她的兴趣,当即表示想继续留在这和张公公说会话。

谭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急冲冲往外跑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只听的张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谭大人,这情报可是郑姑娘请你参详的,和咱家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所以谭大人不必谢咱家,要谢就谢郑姑娘。还有咱家给您提个建议,你们前朝不是整天喊着要节流么?依着咱家看来,这前朝兵部的那些个细作全可以裁撤下去了。这聋子的耳朵装在那里到了冬天还要给它带耳套,这也太费事了。哈哈……”说完一阵大笑。

听了这话谭纶的身型猛得一顿,随即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离去了,他只是个侍郎这兵部的事还轮不到他当家,兵部细作的资质虽然比起锦衣卫来差了点,但是也绝不会连这么大的情报也不传回来。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情报给京城兵部的截留了。这个人是谁他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郑月蝉见谭纶走了,走到张诚的面前,不待张诚笑声停下,便学着谭纶开门见山的问道:“张公公,你为什么对月蝉这般好?连这类违禁的事,也能为月蝉做了呢?”

张诚给她问得一愣,这笑容便卡在了脸上,随即笑道:“郑姑娘别多想了,这老奴出宫的时候受了仁圣太后娘娘的嘱托,要老奴多加照顾郑姑娘,老奴只不过是照办而已。”

“这按摩,补药等都能说得通,只是……”郑月蝉说到这故意拉长了声音转了个弯这才说道:“这违禁的事不是她老人家的意思吧?。”

“哈哈。”张诚现在给冯保排挤出宫,来到蓟镇,他便知道自己这辈子要是还想回到宫里必然是要从郑月蝉这里借力,当下笑着道:“郑姑娘果然是冰雪聪明,那你猜猜为什么老奴会这么做?”

郑月蝉顽皮的一笑说道:“这不就是月蝉刚才问的问题吗?张公公怎么反过来问月蝉?”

张诚这时也有心点拨说道:“那老奴再个姑娘几个提示看姑娘能不能猜着?”说着看了眼郑月蝉见她点头这才说道:“你认为兵部的细作真的全是只领饷不做事的吗?。”

郑月蝉摇摇头。

“老奴这情报是从京城,镇抚司转过了已经耽搁了,在老奴这也有一天了。”说道着张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说道:“老奴虽然是锦衣卫是宦官,但是这里……”他放下茶杯指指心口说道:“还有几分忠心,眼看着情况紧急,这前朝却是斗的厉害,老奴也无能为力,却也只能急在心里。还好这谭纶没有傻到家,知道这时候带着郑姑娘你过来问情报,要不咱家说不得也只能来个半夜给他来个飞刀留书了,到时候这谭大人少不得要受一番惊吓。”

郑月蝉这时候也就明白了,好么感情这两人都把自己当台阶来用了,这上上下下的都方便了,她说道:“那一开始你们剑拔弩张的全是做戏?”

张诚笑道:“你猜呢?”

郑月蝉当即笑笑说道:“我看着却是不太像是做戏。”

张诚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说道:“这既能骂前朝,还能让他承情的事,老奴做着……怎么说呢,对了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叫爽。这样的事要是多上几次那就更爽了。哈哈……”说着又是一阵大笑。

郑月蝉是完完全全明白了,这心也放下,当即对张诚笑道:“张公公,月蝉现在总算明白了,公公怎么会给派出宫来的了。”

“哦?”张诚眼睛一睁:“那你说老奴为什么会给派来当监军?”

“就是张公公你太爱笑了,这在宫里你天天憋着都难受啊。所以才会出宫的。”说着郑月蝉咯咯笑了起来。

张诚听了免不了又是一阵大笑,心中却是暗道:这自从进宫自己就没这么肆意的笑过,在宫中战战兢兢的生活了这么多年,这回出来却发现这外面别有一番滋味,能出来未尝不是一见幸事。

随后两人在交谈了几句之后郑月蝉便告辞回去了,在那个嬷嬷的按摩中郑月蝉睡得依然香甜。

只是这一晚注定很多人都无法入睡,谭纶在回去之后立马给张居正写了封信,让人八百里加急火速送往内阁,接着有连续给辽,昌,保三镇去了公函,让留守副总兵加强戒备,千万不能大意。这也是八百里加急连夜送出了蓟镇大营。可到了这谭纶却是还不能休息,那几个边镇虽然也出兵了,但是这抽调的兵力并不多,副总兵也都留守着,只要加强戒备,这问题不会很严重。

情况最严重的反而是这蓟镇,蓟镇大营连带着伙夫等一并算在其中也不过就只有七万人,这次出兵抽调了六万精兵,剩下的都是不是带伤便是老弱的其中还要去掉近千名军ji。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这能出战的兵不足五千,这个数字让他寝食难安,更让他烦闷的是这次为了确保大胜,戚继光基本上把蓟镇所有的的千总以上的人都带走了……

如果现在给戚继光传信让他火速回归,那么这次出征便成了笑话,真的变成了劳民伤财的蠢事。这件事也必然会让反对派们用来攻击他们的借口,到时候别说是推行改革了,张居正和自己也必然是会引咎下野……这样的政治损失对于他们的理想输不起,所以戚继光绝对是不能下令让他会营,为今之计只有下令让他加速行军速度能尽快的赶到归化城,到时候就看谁顶得住了……当下立马给戚继光下了紧急军令,也是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

这时候谭纶发现这蓟镇兵力空虚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京城的兵马动不得,附近得边镇这次都抽调了兵马,事情到这似乎是遇到了一个死局……

谭纶长叹一声,走出营帐,却发现这玉兔西沉,东方启明星升起,这眼睛顿时一亮,自己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三国时期蜀中无大将还能找出个廖化作先锋,这蓟镇怎么也比那蜀国强些。这是亲兵过来请他过去梳洗,他这时候那有什么兴致梳洗,当下让那亲兵把自己的马牵了过来,骑上便朝总兵府奔来。

当他到达总兵府的时候门还没开,再叫开了门之后便让人去给戚夫人传话说自己在大书房等着,让她火速前来有要事相商。

话说自从戚继光出征之后这戚夫人便搬到了郑月蝉的房里,和郑月蝉同睡了,连带这也一起享用了那么嬷嬷的按摩,此时睡得正香。那亲兵在窗外敲了办天这才惊醒过来,听了亲兵的禀告戚夫人不敢怠慢,立刻便起身穿衣。这么大的动静,郑月蝉必然给会给吵醒,当得知谭纶连夜让人来请戚夫人,她便知道肯定是傍晚那份情报所引起的,当下也急急穿上衣服,和戚夫人一起赶到了大书房。

当郑月蝉她们踏进书房的时候,郑月蝉看到谭纶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的头发也在这一夜之间变的白多黑少,比起昨天傍晚的那个谭纶最少老了十岁。

谭纶见她们进来,也不等她们落座,便和戚夫人把现在的情况一一和她说明,最后便恳请她出山帮着料理蓟镇防务。

这个时候那容得戚夫人说个不字,当下便点头答应了,只是只有区区五千人用来布置防御整个蓟镇防线显然是不够的,说句不好听的,这一个城垛口上站一个也站不满啊。所以戚夫人虽然是应下了,可是这眉头却是始终舒展不开。这蓟镇有失,那么就算是戚继光打下了归化城那也是罪大余过这蓟镇一破那进入京城就只有咫尺之遥天下必然大惊,到时候也只有一死谢罪了。

郑月蝉见自戚夫人点头以后,谭纶和戚夫人都陷入了沉默,刚才谭纶说的她也都听到了,现在见他们愁眉不展,便对戚夫人说道:“干娘,谭伯伯,其实形势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堪,俗话说兵来将挡,怕他们蒙古鞑子做什么?”

谭纶叹了口气说道:“侄女,现在的问题是缺兵少将,又无援军。要是鞑子不打来便好,真要是打来了,拿什么去挡?”

戚夫人这时对谭论说道:“要不趁着现在还没开战,先把这闺女送回京城去?”

谭论还没说话,郑月蝉便一拉戚夫人的袖子说道:“干娘,这还没打你就泄气了?别说鞑子未必会攻击蓟镇,就算是他们来了我们也不怕。我们有地雷,有万历神龙炮,怕他们做什么。”

这时候有必要说下郑月蝉最近研制万历神龙炮的成果了,以郑月蝉超越五百年的见识里理论知识结合了,戚继光这个土著实立派的技术,再有赵士桢这个学术派的不懈的努力,这万历神龙炮的炮身却算是初步研制成功了,只是这装车轱辘移动的问题到现在还没解决。不过就这万历神龙炮比现在最犀利的红衣大炮轻了将近三分之二,再加上郑月蝉在制作炮身的时候特地加上了前世在枪管上必用的螺旋形膛线顿时在射程上比红衣大炮提升了一百步,要是用上新制的火药最少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五十步,现在是是防御又不是出征这万历神龙炮当然能架在城楼上开炮。

这研制万历神龙炮谭纶和戚夫人多是知道的,只是这进程向来只有郑月蝉他们三个知道,现在听说竟然能用了,不免打听起来。

郑月蝉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和他们两讲解了一番,听了郑月蝉所说的数据之后两人顿时笑逐颜开,当即拍板让火器作坊别的火器一律暂停全力打造万历神龙炮。谁知这时郑月蝉却苦着脸说道:“那撒,干娘哎……谭伯伯哎……这剩下大马士革钢最多只能再打造三门万历神龙炮的炮身啊……”

此言一出,那两人顿时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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