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一些日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穿越了意义在那什么地方?只是这个命题有点大,加上前世她也没学过什么哲学。所以一直没有答案,前世穿越的书看过无数本,这男的穿越了必然是要造反,要不就是搞个王爷,最不济也是个首辅干干,这女的基本上只要是穿越了,必然是和原主家里斗的死去活来的。然后让那个男的放弃了所有的小妾,名ji,一句话那就是女主死了会殉葬的那种。
自己也要过这样的日子吗?她为这个迷茫了好一阵子,这女人难道就算是穿越了还只是个男人的附庸?评定一个女人日子过的幸福不幸福,难道就一定要看她是不是找到了个好夫婿?郑月蝉摇摇头,这样的日子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就算是前世她也没为那个男人操心过,如果穿越了倒是要过这样的日子,那样自己还不如不穿越了,直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转世也好过过这样的日子
但是就在刚刚,在看到自己策划一些事情都在按着自己的轨道发展,现在更是有了金矿在手,又手握重兵,顿时以前那些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情,慢慢地从脑海中冒了出来。自己不能白白的就这么穿越了一回,作为这个时代的先知者,在有能力的时候不为自己的国家民族做点事情,那么自己就是罪人
主意打定,郑月蝉顿时便邪恶的笑笑,顿时便让那几个人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当中,张诚和她接触的时间最长,对她也最为了解,他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转头对刘守有说道:“刘指挥使,这次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郑月蝉耳尖,听了个真真的,两嘴角向上一翘,露出两颗小虎牙,嘿嘿一笑说道:“放心,这倒霉的不是我们汉人也就是了”说到着她顿了顿问道:“刘叔,我那哥哥锦衣卫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刘守有犹豫了下说道:“这次锦衣卫在倭国,调查事情并不是很顺,关键是这语言问题,可虽然如此,我们出发前,倒是有条消息传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郑月蝉顿时便连声追问道:“刘叔,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刘守有便把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遍,然后总结道:“我认为这事有点玄乎,这倭国的国王要靠到市集上卖画来过日子,还好死不活的给你哥哥给冲撞了这也太不靠谱,这倭国国王的护卫呢?做什么吃的的?这在大明,别说是天子出行了就算是一个七品的县令出行那也是有人要鸣锣开道的……
他还待要继续说下去,却给郑月蝉给打断了,她连连摇头说道:“这事,是真是假很是简单,派人去仔细查问下也就是了。不过,至于那个倭国的国王靠卖画维持生活,这事倒是真的,我就曾经听说过,说来这个倭国国王的绘画水平确实还不错,也确实是日子过的不怎么样。刘叔,其实说句心里话,咱们大明的天子,现在的日子其实过的也不怎么样,这不用我多说,你们两应该更明白”
被她这么一抢断,刘守有顿时哑然无声,郑月蝉她这问题看似平常,其实很是诛心,如果不是她说,换了任何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怎么说天子,刘守有铁定让那人去和阎罗王喝茶下棋去。但是既然是她么……只能苦笑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张诚听了却是长长得叹了口气,内库什么个情况,现场的人没有一个比他更清楚,朱翊钧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作了朱翊钧这么多年的伴伴,这心里那是一清二楚,天子……说实话,这天子过的日子其实还真不如寻常大户人家的少爷。
郑月蝉的这个话题实在太过沉闷,顿时便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不在说话,只是闷头赶路这时候她才在心里长长得叹了口气,这刘守有刚才说那个传言不可信,但是她却知道,这十有八九是真的。自己那个哥哥却是做的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这倭国是找不到他了,难不成自己还要追去里斯本才行?
这个想法从脑中冒出之后顿时便吓了她一跳,这也太疯狂,现在去西欧……郑月蝉当即便否定了,这真的不是找人了,而是找死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哥哥真的是自己的一劫这什么时候这个哥哥能够长大点,这思想不要这么的活泼,NND这还是古代人吗?这汉族的古人不是都奉行什么父母在不远游吗?怎么到了自己家就不对了?这个哥哥怎么比自己这个现代人还要会跑呢?
其实他要是真的这能跑,怎么不干脆跑去英格兰呢?现在英格兰的女王可是伊利莎白一世,哦……哦……那啥传说她到死还是个处女,历史上不但有海盗女王的美名,还有个童贞女王的外号,因为她一辈子没有结婚,你郑国泰不是常说自己是情场杀手吗?那跑去那里把她给泡回来也不错啊那撒,这中西合璧生下的混血儿铁定漂亮……最最主要的是,这以后继承这海盗婆王位的就是我们郑家的子孙……想到这郑月蝉不禁在心里笑了起来,但是随即便明白自己这不过就是空想,自己那个没什么原则的哥哥去的是里斯本而不是伦敦……
这样胡思乱想之中,便到了今天想要勘察的山头,郑月蝉这么多天下来早就熟悉了鬼眼七的做派,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做着,但是这张诚和刘守有两人却都是第一次看见,少不得大惊小怪了一番,他们第一次看到真从土中淘洗出黄金的时候,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随后这一路勘察下去,这挖土的事情刘守有便全包了,而淘洗也个张诚给霸住了。
到了晚上回到院子里,取过秤一秤,这沙金竟然有三两多重,这个数字让他们再次咂舌。当下小院里一阵欢呼,张诚看着这些沙金更是热泪盈眶,他作为一个经历了嘉靖,隆庆,万历三朝的老太监,这爷三个过的日子他都看在眼里
这人人都说这嘉靖爷盖了西苑,还修道,花了多少多少银子,可是谁有知道嘉靖爷在别的方面基本上就没花什么钱,就算是那西苑,说句不好听的,比那些江南大户人家修的院子还小。而平时一年到头就穿那几件道袍……至于隆庆先帝……张诚对他这个皇帝很是无语,因为他穷得连赏赐宫人的银子也没有……现在的万历是他一把拉扯大的,平时的吃穿用度,看了都叫人心酸,小皇帝喜欢吃肉,特别是红烧肉,可就算是这个,他也是要隔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吃一次……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内库没银子现在好了,郑姑娘早就说过了这佐渡岛金矿的分配,这产出的金子皇上那里占了大头,有一半呢。有了这金子,皇上……你就算是想天天吃红烧肉也不要紧了。
不说张诚在佐渡岛上,想着朱翊钧是不是能天天吃红烧肉,就说在遥远的北京现在正发生着一件事关着朱翊钧生死的事情
这个事情的起因要从昨天晚上说起。话说这朱翊钧虽然是娶了皇后,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不会跑去找她说话聊天或者做点很么爱做的事情的。要说这以前呢他的这张居正张老师没事喜欢给他布置很多的家庭作业,然后他那个亲生老妈也会在张老师的基础上再加点课外作业,比如和冯保练多长时间的字等等,但是自从他大婚之后李太后自然是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她的慈宁宫。
而这自从大婚以来这内外政务实在过于繁忙,张老师也没空整天盯着他的作业了,这样一来这小皇帝的时间就空下来了。这一空下来,作为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小青年,这晚上就睡不着。要说这古代也没什么酒吧,KTV什么的当然就算有他也去不成,这谁让他是皇上呢?只能在他的这紫禁城之内晃悠。
那天晚上朱翊钧就如往常一样,在梳洗完毕之后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无聊了良久之后便长长得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恰巧今天不是冯保当值,而是慈庆宫的孙海,要说这孙海不是在慈庆宫当差吗?怎么会跑来乾清宫当差了呢?这还是要从当初冯保挨打那说起,话说这冯保挨了打,受了伤,怎么也要将养上一段时日,这张诚又给打发出了宫,皱义也去了归化城,这朱翊钧身边一个受用的大太监也没有了,这按着李太后的意思便要把她跟前的张鲸给送了过来,可冯保又怎么会能让她如意?当即便命人把自己抬到了慈庆宫,挣扎着跪在了陈太后的面前,求这让她出面,让孙海顶了这差事。
陈太后见他说的可怜,在寻思了半天之后,便让孙海过去了。而孙海这一过去,便一直顶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