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大明 正文 第一八九宫变(中)

作者 : 种种花

这还是得说这老朱家的基因在这方面真的不咋地,虽然这吴舞舞的舞蹈,黛细细的曲子这要是放到外面去那至少也都是花魁般的水准了,但是这朱翊钧竟然看得是昏昏欲睡,可就在这时,那黛细细和吴舞舞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都点点头,同时黛细细的曲子曲风忽然一变。变得开始缠绵悱恻起来,而那吴舞舞的舞蹈也开始变了。

她的手随着那曲子伸向了自己的衣带那里,双手不住的在那绳结那里灵动的变幻着各种手势,突然掐着兰花指的手掌一转,手指夹住了衣带用力的一扯,衣结应声而闪。随即便又以个扭臀身上那件比甲就如同是蛇蜕皮一般飘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薄沙做成的粉色的抹胸。就着游廊里的灯笼的亮光,朱翊钧看得是清清楚楚,这吴舞舞身上此时竟然只是剩下这身粉色的轻纱抹胸。虽然说这抹胸有着几层的轻纱做成的,但是这毕竟只是轻纱,这朦朦胧胧之见,又在灯笼的火光之中,这其实论起诱惑来那真的是无与伦比。

孙海扫了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出声喝止,一低头却听到朱翊钧咽下了口水,这心头更是惶急,正在这时,那黛细细的歌曲已经变得有些靡靡。那吴舞舞头上戴得那闹蛾儿随着她的动作不断的抖动着,就如同是活的一般,而她抖动着身上的那轻纱抹胸翩翩起舞,这次跳得舞蹈却不是任何教坊中能教出来的舞蹈。这身体的各个部位柔和的真的犹如是灵蛇一般,随意的把自己的身体摆成任何的姿势,而那些摆出了姿势都是极尽诱惑是能是。

她不是翻滚的打转的身影,状似无意,偏又是存心的把自己身上个各种诱惑点,隔着薄沙暴露在了朱翊钧的面前。朱翊钧这时候的呼吸看着似乎好像已经粗重了起来,看他这副模样,吴舞舞对着那黛细细又是个一个眼色。黛细细一个点头,随即这曲子开始越发的缠绵靡靡,而吴舞舞的动作也开始越发的**入骨。

正在这时,那绛雪轩一旁的拐角处的便门之后,传来了一阵赶路的脚步之声,随即便听到有宦官大声的叫喊道:“慈圣太后娘娘驾到”

那声音颇为尖锐,这一声传来朱翊钧顿时犹如当头淋了一头冷水,而那吴舞舞和黛细细两人脸上顿时惶急,曲子为之一滞。朱翊钧起身便朝那便门看去,却只见有两人已经急匆匆跨进了这绛雪轩来,而打头的果真是他的亲生母亲李太后,而紧跟在那李太后身后的,正是那个和他这亲身母亲形影不离的张鲸。

朱翊钧见她过来,心中不免哀嚎一声,想起这亲身母亲自幼对自己的要求,朱翊钧顿时便头大如斗。这时候有必要提一下,自幼这李太后对朱翊钧的要求那是非常之极端的,可以这么说她基本上把所有小孩该有的嬉戏全部给他封杀了,就算是在当初不得以迁出这乾清宫回到自己的慈宁宫居住的时候还对张居正说她对于皇帝的学业和脾性不甚放心,担心自己搬走之后朱翊钧会荒唐嬉闹,生出顽劣之心来。

张居正当时老神再再并不接话,过了老半天这才说道:“太后娘娘的拳拳爱子之心,天地可表,然这皇帝即将大婚,完成成年礼,这在于太后居住一殿恐对圣名有所累。”

这一句顿时便把李太后堵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老半响这才讪讪的回道:“张先生说的极是,只是哀家不在还是不放心,那以后这皇上的学业和管教就有劳张先生多费点心了”当时她这一说完接着便有马上推月兑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有些累了,放张居正离开了乾清宫,第二天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她还是乖乖的从乾清宫搬了出来,从此住进了慈宁宫。

朱翊钧此时不但是在听曲子,还在看舞蹈,更让人郁闷的事,那个跳舞的此时正衣衫不整,身上若隐若现。他这个时候当真是恨不得在那台阶上挖个洞钻了下去。当时他毕竟不是后世花旗国的那个整天喜欢把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不能就这么飞了或是这一转身这身子就能如钻探机那般的运作,所以他只能壮着胆子,领着孙海起身站在台阶上给自己的亲身母亲见礼。

那李太后走近身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头便看向了那两个宫女,当见到那吴舞舞身上的衣着的时候,脸色顿时大变,转身扬起手掌便给了朱翊钧一个耳光,只听得“啪!”得一声,朱翊钧的小白脸上顿时便浮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虽然说这李太后因为这朱翊钧从小都是在那陈太后跟前长大的,和自己并不十分亲近,平时并不是很待见他,但是朱翊钧从小到大她还真没打过,最多也就是罚跪。这一来当然是因为朱翊钧的身份太过特殊,当皇孙的时候她自己连个普通的侧妃也不是,这平时见到了他反还要向他行礼,这终于熬到了隆庆即位她也母凭子贵,成了皇贵妃,但是这朱翊钧也成了太子。这时虽然说她见到朱翊钧再也不用行礼了,但是打骂或是处罚太子……她这级别还是不够随后这隆庆不过就是做了六年的皇帝,便龙驭宾天了,按着道理自己也不过就是成为一个太妃,但是经过她这几年的部署,又和但是的张居正有了政治上的交换,终于借着自己是九莲菩萨转世的传言,上了尊号成了太后。

这时候的她终于能在这儿子面前摆上了母亲的谱了,但是这儿子也成了天子,这天子能随便打骂的吗?这样的权利就算是陈太后那也是没有的,这就算是戏文上唱得什么,宋仁宗做了那么大的错事,这包黑子这么铁面无私那也是不能上去打他,只能是打了他一件龙袍了事,这就只是打了皇帝一件龙袍这戏文上就要传唱几百年。这她又怎么可能打到她这个儿子呢?她平时最多也就是能处罚他去跪太庙,跪奉先殿,这子孙跪祖先谁也没话说,就算是陈太后也挑不出她的错来。

这李太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顿时便把朱翊钧打懵了,这个郑月蝉相处的时候,她虽然经常会敲他的额头,或是不时的给他一记力劈华山,但是那都是样子活,看着用力,下手却是柔和的很,现在这一巴掌那可是实实在在的,脸上那鼓起的一个血红的巴掌印那是骗不了人的,他捂着被打的脸颊一时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一直在朱翊钧身后的孙海早在李太后跨进门的时候便心道遭了心知今天此时怕是不能善了,便有心想要让人溜去给陈太后报信,可是来这绛雪轩的时候当时为了保密并没有带小宦官过来,这时候李太后又进来的太快,让他没了偷溜的机会,此时这心中真忐忑,那一声清脆的耳光之声顿时便把他给惊醒了。他立马挡在了朱翊钧的身前,跪了下去喊道:“太后娘娘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这李太后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似的,这一低头见到了孙海,这刚刚因为打了皇帝这一巴掌才刚刚顺下去的气顿时便又上来了,她抬起一脚,便狠狠的朝着孙海的心尖窝子踹了过去,一脚就把孙海踹倒在地,并神出手来指着他骂道:“这皇帝年幼不经事,你们这些刁奴一朝进得身来便撺掇这万岁爷学坏,这都是按得什么心呢?”说着转身便对张鲸说道:“这样撺掇主子的奴才,按着宫内的规矩该是怎么个处罚?”

张鲸在一旁弓着身子,阴测测的说道:“会太后娘娘的话,这按着规矩,第一次犯,那掌嘴五十,行刑之后便打发去南京给太祖守陵。”

李太后转过身冷冷的说道:“既然有规矩,那么就按着规矩来办,张鲸你还不快行刑难道你还也要一并受罚吗?。”

张鲸这时来到孙海的面前,要说他和孙海那也算是死对头了,这自从他给拨到了李太后身旁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内宫除了皇帝跟前在乾清宫当差的那几个老祖宗之外,他在内宫也算是能横着走了,但是只有这个孙海平时虽然不怎么出声,但是人家毕竟是正宫的出身,这随便什么事都压着他一头,这么多年来他受得这方面的气不可谓不多。当然他和这孙海不能说是化成灰也认的,但至少只要看到背影或是听到声音就能认出来。但是这时当他来到了孙海的面前,却仿佛是刚刚才看到他似的,很是夸张的惊呼道:“哎呦喂我道是谁呢怎么会是你孙海,孙公公呢?”

这李太后也仿佛是刚刚并没有认出人来似的问道:“什么?孙公公?”

张鲸忙退开一步从游廊上取下一个灯笼,把它放到了孙海的面前,这才指着孙海说道:“太后娘娘您看,这不就是仁圣太后娘娘宫里的那个孙海,孙公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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