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月蝉在在大厅里给张诚他们画着天大的馅饼的时候,那边陈璘却不待花满过来传话,却是火急火燎的点了手下开了几条船出了零时的港口,那撒这什么都等不等,就是地下的金子不能让它等太久了按着这约定好的,只要是这次把万岁爷的生辰金搞定了,这十有八九自己这水师以后便能留在这佐渡岛了,那以后真的可以说是守着金山过日子了,这天底下谁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千里为官只为财……
陈璘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当年娶老婆进洞房那会子还要猴急,真巴不得现在就有几千人来给自己挖矿,不但是把生辰金解决了,还有了剩余……一想到那黄橙橙的金子,陈璘的血液顿时便沸腾了。
等花满来到码头的时候,只能看到他水师船队的船尾了。早在当时郑月蝉便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兵分两路,一路去朝鲜,抓高丽人,一路直接便去这佐渡岛对岸的倭国那个山么山丹后什么地方,抓人。对此他深以为然,在出海没多久就让自己的心月复带着两条铁甲船拖着一条兵船前去朝鲜,并吩咐立马换装,扮作海盗。
这扮作海盗或许对别的军队来说会有点难度,但是对陈璘他的手下来说,那是驾轻就熟,平时便就做惯了的,很多水师的士兵对这个扮字很是不屑,这在他们心中,自己这队伍本就是半兵半盗。所以不许要准备什么道具,这船舱底下有的就是改装物品那都是随船带着的。士兵对这样的行动心里也没什么抵触,反而很是兴奋。平时陈璘带着他们出去‘演习’,给他们的分成很是丰厚。所以在水师基本上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潜规则,这换装就表示大家要发笔小财了。
陈璘看到手下们很是麻利的换好了装束,这船上所有的有关大明水师的痕迹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找不到任何痕迹,对此他很是满意。其实当年他决定这么做在心里也是斗争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怎么说他当年也是和戚继光等人凭着打倭寇起家的,现在自己当上了这堂堂的大明水师的提督却要在闲暇之余去客串下海盗,这要说刚开始没有心理负担那是不可能的。
想当年倭寇剿灭之后,戚继光等带着戚家军北调九边,驻守蓟镇,而他却留在了福广,当了这个提督。这没当上之前他还庆幸,自己本就是南方人不用去北方受那边境苦寒之地,却不承想,这福广的水师提督,却只是个空壳子,这原本有倭寇的时候朝廷还不时的拨点银两下来,可现在倭寇是没了,连带着这银子也没了。
这时候他也请了幕僚,在那个落魄老秀才的指点之下他才知道,原来这北方虽然在历朝历代都是苦寒之地,比起南边来都是没人愿意去的地方,但是在大明却是个列外,因为这历朝历代这国都从来没有会立在那么北,那么的靠近边陲。
世界上的很多事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方,或许是太平洋上一个小岛上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了下翅膀,便能让同一件事情发生不同的结果。大明把国都建立在了北方边陲,这当然不符合时下文人的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主张。但是既然已经把国都建在这了那就只能想办法把危墙变的牢固点了。
所以自从这朱棣同学执意把国都迁来北京之后,那些个大臣虽然心中千般的不愿但是也只能咬着牙跟着搬来了。当然这朱棣同学当然的在他们老朱家的诸位皇帝中那是响当当的,在他的统治下,这北京其实也不算是边陲,只能说是靠近边关,那撒,这满清的皇帝没事喜欢去西郊围猎,做做兔子终结者。这朱棣同学同样也喜欢打猎,只不过他对兔子没兴趣,他喜欢追着蒙古人打,那撒可以说是蒙古人终结者。话说他的这嗜好也太强了点,那啥,就算是驾崩那也是,驾崩在了围猎蒙古人的归途中,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六十四高龄了……
当然他的儿子却不像他,也没他那么好的精力,在他甲驾崩之后没多久也就去底下找他了,没什么精力进行这类紧张刺激的打猎活动,但他的孙子却是像他,(难道是隔代遗传?)也是个喜欢没事追着蒙古人玩的主,在他的治理下,这蒙古人给一直追打到了后世俄罗斯境内,当然这个时候北京根本就不能算是边陲。但是等到了英宗那会子就不同了……
英宗北狩之后这时候的大明的上上下下这才明白了这北京到底离开边境有多少距离。从此这不管是不是这朝廷的财政是不是越来越紧张,但是这在军饷上却是谁也不敢提减少粮饷,当然这只是大明北边九镇的待遇,至于其他的么……咳咳……这就不好说了,至于水师……那更是不用说了。
这大明的水师也就是在朱元璋老先生,和朱棣以及朱棣的孙子手里的时候风光过,至这几个人之后,这水师就是大明兵部中最不受待见的一部分这剿匪用的是军卫,这地方上治安有衙役,捕快。这就算是围剿倭寇,那也是戚家军打头阵,水师不过就是从旁协助,这样的地位你还能想要如同九边那样满响?这可能吗?
陈璘听了幕僚这么一分析,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位置虽然听着好听,看着好看(怎么也算是朝廷的正二品大员)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水师在朝廷那群大佬眼里,不过就是个通房丫头生的一个小闺女,不饿死你,不冻死你也就是了,想要和九边这样的正房嫡子这样的待遇那是想多不要想了。
这人穷了就会思变,他在头两年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苦哈哈的撑了过去之后,看到这戚继光他们在北边不但粮饷足够还能要到建造火器作坊的银子之后,这心就不平了。这时候当初那个幕僚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这一开始他还不敢,但是第一次当他带着人假扮了海盗抢劫了一艘泰西的商船之后,那是一艘从那个叫做什么里约热什么炉子的地方过来想要来大明买什么只丝绸瓷器的,却不曾想这刚开进了大明的海域就给第一次出来‘演习’的陈璘给抓到。
这第一次‘演习’出来没几天就有了收获,当时他也顾不得点算财物,只想着怎么尽快的把船只悄悄的拖回水师营地所在的那个小岛上去。当然提心吊胆的回到了营地这才让人开始清点财物,这一清点却是让他大吃一惊就这么一艘不怎么起眼的不是很大的船上竟然……竟然装的全是真金白银整整三万两白银,还有三千两黄金
当然他那个时候也不是刚开始出来杀倭寇那会子那样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伙子了,这福广水师提督虽然是通房丫头生的闺女,但是怎么能算是个主子不是么?说实话这些银子放在整个大明的整个军饷中那是不算什么。但是对他这水师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这关键是不用他却兵部那里装孙子求人,当然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来银子的速度太快了这平时只要派几个人开着小船在海上溜达,然后再派几个人去偷偷南下去吕宋码头上看着,有了目标就通知下,到时候自己带着人换了装束,追上个两三天的这银子就到手了,这样的买卖也实在是太赚银子。
有了这个因头,陈璘便开始穿上官服是水师,月兑下官服是海盗的生涯中,并对此乐此不疲。但是这生意也不能经常做,而且要挑对象,这大明的那些海商那是绝对不能碰的,只能挑一些泰西呀等等过来的红毛人的船只,这时间久了那些红毛人在吃了几次亏之后也长心眼了,这几年他的这门生意那是越来越难做了。
就在这北边打得这么热闹的时候,他这南面却是风平浪静,这生意竟然是去年十一月开张到现在竟然都还没抓到过像样的肥羊,正在他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要出海跑的更远一点的地方去‘演习’的时候皇帝的圣旨到了,叫他带兵去松江送人去倭国。
接到这圣旨,他的眼睛顿时一亮,但是他也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当他把人送到倭国之后,在归途中,顺便,不小心,风浪太大把船刮的拐了个弯……然后在远海上做上几笔生意然后这才启程回去,这样今年自己手下这万历六年一整年的分红也就有了……可是不曾想竟然会在遇到像郑月蝉这样的妙人
这女娃子的这点石成金的金手指,实在是太牛了自己这不时的出去‘演习’所求的不过就是金,银这女娃子倒好,直接就找金山银山了,现在这满地的金子银子,就等着自己抓人来挖了,怎么能让他不心急?
看着自己的心月复带着手下开着铁甲船朝高丽开去,脸上不免笑了出来。一旁的亲卫见他心情好忍不住说道:“督堂,这高丽离倭国远,您怎么就去那里坐镇?他们这还是第一次没在您的坐镇下做生意,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