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鲍金的双眼突然闪了起来。嘟着嘴道:“当日,我想给我那妹妹取名来着,可爹不让。”又在枕上得意地摇着头道:“这回我小外甥的名字由我来取”
雪雁扑哧一笑,捂嘴道:“不就取个名,得瑟得你你好好休息,慢慢想,我明日再来领名字。”
雪雁正想起身,却被鲍金伸手拉住道:“现在就取,何必等到明日。”一边皱眉思索着,眼睛转到正津津有味地瞧着自己的火隐,又突地朝着火隐瞪眼道:“你别在这里打扰我的思绪”
“你”火隐也对鲍金瞪了眼,但须臾,还是一拂袖步出了舱门。
雪雁考虑到身份的隐藏,所以要求鲍金将孩子的姓取为简,可没料到鲍金居然发扬了他们鲍家取名风格,直接将名字取为了简单。
大船在海上航行了一星期后,便靠近了一处码头。火隐在这其间对鲍金的照顾细致周到。这一切都被雪雁看在眼里。除了火隐混身杀气太重,身份不明外,雪雁倒是觉得他比起萌广元来更为与鲍金相配。只是鲍金对这火隐却是爱理不理。
火隐在船靠岸后,直接将雪雁与鲍金带到了自己的府邸。就这样,雪雁与鲍金开始了在这岛国京城阳城的生活。
阳城与雪雁想象中的古代日本差不多。也许也是因为此处地震多发的缘故。房子多为低矮的木结构屋。推拉的移门,草席的塌塌米。
雪雁对这无意中流落的地方,倒是自得其乐。反正现在要逃离开洪瑞兆的控制,在这里,比在神州大地上更为安全一些。
鲍金对火隐怨气颇深,无缘无故被他象俘虏似地带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虽然说火隐在吃穿用度上都不曾亏待过自己,但是鲍金还是时常与雪雁商量,如何才能逃月兑这鬼地方。
在雪雁与鲍金看来。这火隐的身份也很是可疑。他似乎并不怎么出去,但是生活却极度奢华。光光他的府邸,也够得上半个皇宫那么大了。
雪雁与鲍金所住的是一处单独的院落,院外甚至还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池。雪雁天天在温泉水中泡,难产过后让她担忧的妇科并发症居然没有发生。待到出了月子后,身子已是恢复如初。
而简单在女乃娘那汹涌的女乃水的滋润下也开始长得白白胖胖起来。雪雁与鲍金两人有简单这个小家伙要照顾,在这异国倒也每天忙得不异乐乎。偶而雪雁也会想起当日与洪瑞兆两人一起照顾冰灵的时光。可是如今他与她的孩子却不能由两人一起照顾。每当这种时候雪雁便会一个人独自默默发呆。鲍金自是知道雪雁的痛处,只能摇头叹息。
这天,雪雁与鲍金带着简单正带着孩子在院中晒着太阳,却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哟—这不是洪兆皇后吗?没想到,火隐这里居然有宝贝”
雪雁惊异地抬眼望去,却见到云子身穿了着火红的和服正装,脚下踩着木屐身子随意地靠着院门戏谑地瞧着自己。身边跟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低头哈腰战战战兢兢的仆人。
雪雁再次见到云子不由得一惊。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对着云子行了个礼道:“雪雁见过云子公主。”
云子也不搭话,只将眼光懒懒地投向身边的仆人问道:“你家主人是哪里搞来的这两人?”
仆人不敢抬头,仍低着头回道:“回公主,好象是从洪兆国带来的。”
云子突然展了个媚笑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对洪兆的战事有转机了。”转头吩咐仆人道:“这两人我现在就带走。回头你跟火隐知会一声便可。”
仆人身子一颤,跪地带着哭腔道:“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呀。如果公主现在就将人带走,小人的命就没了呀”
云子听了仆人的话后,用手指绕着腰间的一条飘带,懒懒地道:“你的命有没有,跟我有何相干。我现在就要带走她们。”说着用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哨音。
没多久,院门口便奔进了两个黑衣蒙面人。齐齐跪拜在云子脚下道:“谨尊公主吩咐。”
云子用手指指着雪雁与鲍金道:“去将这两人给我押送到宫中。”
两名黑衣人一声‘是’后便起身向雪雁与鲍金走来。
鲍金站在雪雁身边正要站出去发话。只见雪雁将鲍金拉至身后,对着云子道:“雪雁如今身在异国,呆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只是—如今雪雁还有孩子在身边,望公主行个方便,让雪雁收拾片刻,再行。”
云子也正在猜测着两人身边的孩子的身份,见雪雁直截了当地点出身份,倒也意外。便点点头道:“本公主在洪兆国时,洪兆皇倒也没亏待于我。如今洪兆皇后与皇子来到岛国,自然这个方便是要给的。”说着一挥手,黑衣人便停住了脚步。
鲍金不安地唤了一声:“姐姐—”雪雁使了个眼神给鲍金,抱着简单带着鲍金进屋收拾。
“公主这是要带我的客人走吗?。”一阵冷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雪雁与鲍金两人不由止了脚步。火隐来了。
说话间,火隐已入了院门口。一时间,场面冷得吓人。
“火隐,今天本是你的生日宴会,我本不该如此扫兴。但是这两人,我必须带走。”云子对火隐的这样子似乎也不以为怪。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火隐面无表情。
云子猛地一抬头,目光如炬般地盯住火隐。渐渐地,她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你如今还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吧。”
火隐转头望了眼雪雁与鲍金,只一瞬间,他便明白,当日雪雁对他说得都是谎言。不由狠狠地盯了眼雪雁。又转头对云子道:“不管是什么身份,总之公主要是想在我这里带人,那是不可能的。”
“你—”云子恼怒地一挥手指着雪雁,双眼向火隐射出一道利光道:“你不要以为父王偏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你可知晓这女人是洪兆皇后。她怀中的那个孩子,是洪兆皇子。如今两国交战,这两张王牌就在岛国,你却拒交?”云子接着又冷笑着哼道:“如果我将此事上奏父王,你说父王会怎么说?”
火隐本道雪雁的身份不凡,却没想到是洪兆皇后。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道:“如果真是洪兆皇后,自让你带走。”但又指着鲍金道:“但是她必须留下。”
云子瞄了眼鲍金道:“如此也行。”又对着雪雁道:“皇后,请吧。”雪雁默默地移步前往屋内。却听见鲍金在一边急匆匆地道:“我不跟姐姐分开,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火隐听了,本来就一窝火闷在心间,见鲍金如此不由飞身窜到鲍金跟前一把抓了鲍金的手腕道:“你的命都是我的,你还敢提这种要求?”
雪雁见状对火隐道:“你放心,我自不把妹子带去。”鲍金在一边跺脚道:“姐姐—”
雪雁凑近鲍金的耳边悄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又眨了眨眼,响了嗓子道:“我这又不是去做客。你跟去干吗?。”
鲍金这才偃旗熄鼓,颓废地蔫着头道:“那姐姐可要小心点。将女乃娘也带上。”
雪雁的意思自然让鲍金留在火隐府里想办法将自己救出去。不过按形势来看这种可能性极低。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雪雁整理了行装后,便被云子的人盯着软禁到了岛国的皇宫中的一处偏殿。
雪雁面上虽平静无波,但心内不由着急,如果自己与孩子被云子当作筹码送到洪武。那么不要说祸国殃民,自己又将重新回到洪瑞兆的身边。
这样每日里连逗弄孩子的心思也全无,大多时候都坐在临窗的塌塌米上,手托着腮边发呆。想着如何应对云子与这岛国大王。
而云子自从将雪雁软禁在这偏殿后,倒象是忘记了这事似的,连门都没有踏进来一步。雪雁想着,如果云子要将自己作为战争的筹码,必是要先上报岛国王。那么岛国王就没有理由不见自己一面。
看来自己能不能月兑身,关健就看岛国王的态度了。
正想着这岛国王应该如何应对,却听到殿外有宫人捧着一叠衣物入内道:“请夫人换装,岛国王召见。”
雪雁瞧了眼衣物,是和服。便摆了摆手道:“我不穿岛国服。我就穿洪武服。”
“这—夫人不是要我为难吗?。”宫人皱眉道。
“难道,你们竟想让我这个洪兆皇后,穿着你们的族服去见你们的大王?”雪雁厉声喝道。虽然想逃开洪瑞兆,但是现在是在异国,可不能丢了份。现在自己代表的可是洪武一个国家。
“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吧”云子突然闪进殿内,却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雪雁道:“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看来你在洪武勾引的可不止洪兆皇一人。”
没等雪雁回神搭话,云子一拂袖便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