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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引来这里的两个壮汉惭臊地低下头
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云中秀转身便要离开,没成想却被那两个壮汉拦下。
他们其中一个将头撇向别处默不作声,另一个则低着脑袋抱着拳,语气恭敬地说道:“请夫人莫要离开,属下绝对没有加害之意。”
没有加害之意?
冷眼看着他们,云中秀知道她身后的那扇门,今儿是无论如何也要进的了。
无论她是否愿意。
可就算是死,也要让她死个明白吧。思量片刻,云中秀缓声开口道:“可是你家主子?”
沉默,沉默再沉默。
两个壮汉依旧只是拦在她身前,没有开口回答,也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
进退两难。
此时的云中秀看起来是从容淡定的,可是那隐在衣衫下手却汩汩冒着冷汗。
实在不能怪她多心,她此刻身处的地方,实在是安静的不像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身在祺乐城中
方才自己那哪里是睡着了,她分明就是中了什么**啊
意识到这点,云中秀的心越发地慌乱起来。她强装镇定对着身前那两个壮汉厉声呵斥道:“你们主子派你们二人来保护我,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吗?”。
两个壮汉的虎躯有丝微地震动,可是只是丝微,他们依然如两座大山一般屹立在那里。而且还是两座长了腿的大山,无论他们身前的妇人走到哪里,他们便跟着挪到哪里。
“夫人不必如此紧张,是我家主人请你过来的。”
正在与他们二人纠缠之际,她身后那扇木门却自行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墨色劲装的男子。
云中秀缓缓转过身,只见那声音的主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里透着一丝鄙夷,一丝嫌弃。
这人的面容硬朗,像是用斧子凿出来的一般,一棱一角都透着冷峻。
他看起来也是眼熟至极的
蓦地,云中秀倒抽一口气。
他他
振国大将军——蒋震?
前世他胜仗归来之时,她也曾挤在浩浩荡荡地人群中一探过他的尊容。
此时他青涩的面孔虽略显稚女敕,可是如果细细分辨,还是可以认出就是她前世所见过的那个人。
他家主子他家主子
越是深究,云中秀的心越慌乱的无以复加。就在此时她的脑海中,却忽然闪出一个玄袍身影。
不知是何故,她竟期待着那人来解救她
连忙甩甩头丢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云中秀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迈开的脚步,每向前走的每一步,脚腕上都犹如拴了千斤重。
她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那人应该是有要事才唤我前来,绝对绝对不会有危险的。我是云中秀,我是重活一世的云中秀不可以依赖别人,不可以对任何人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万事只能靠自己。不是说好了吗?要努力去追求幸福的人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可云中秀还是缓缓挪到了那劲装男子身前。
走进去的最后一刻,她回头看了看。只见那两个壮汉的目送她离开的眼神,是满满地歉意。
当她回头的那一刻,他们却又连忙低头,不敢与她对视。
越是如此云中秀的心里越没底。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那劲装男子一路走,一路走
跟在他后面,云中秀虽然心里慌乱,可是却没有忘记四下查看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里的格局虽然像个四合院,可是却不是。
除了她正前方的那一间小屋,其他的几间房前四周都种满了一些没有开花的苍穹大树。再往远处看还有一长亭,长亭里面的低矮石桌上似乎还支着一架古琴
“公子,人来了。”
正当云中秀探查着四周的路线时,这一声恭敬的呼唤,却让她瞬间回过神来。
只听见里面一悠扬的声音响起,不急不徐地说道:“进来吧。”
随后那墨色劲装的男子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转身离开。
杵在原地,云中秀的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可就是没有勇气推开面前那一道门。
良久,里面那人都没有出声催她进去。
这时间云中秀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想法,可是每一种都在告诉她,逃吧,走吧,离开吧
又转身朝四周看了看,虽然一个人也没有,但云中秀知道,自己倘若向后迈出一步,必定会立马有人窜出来将她丢进门里去。
与其那样出丑,还不如自己先进去吧。
深吸了一口,云中秀缓缓推开她面前那一扇虚掩的门。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在推开门的瞬间,那阳光也跟着她一同挤了进来,洋洋洒洒地披在那白衣胜雪的少年身上,为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任是如此,他那双通透无暇的眸子,还是明亮的让人无法忽视。那的的确确是她见过最纯净的一双,黑的纯粹,黑的通透,黑的没有一丝杂质,就仿佛那新出生的婴儿一般,无邪中又透着天真。他的鼻梁直挺,鼻尖却有些圆润且微微上翘,透着一丝孩童般的顽皮。他的唇瓣如盛开的海棠花瓣,不是纯粹的红,而是那种浅浅的橘红色。
此刻,那橘红色的唇瓣正微微勾起,以一种最优美的弧度,对她笑着。他笑的纯真,笑的温暖。就好似阳光一般,能融化掉着人的整个心房。
云中秀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傻傻地看着,也明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目光却仍旧无法从那白衣少年的身上移开半分。
她甚至不敢再向前多走一步,生怕会惊扰到眼前这位犹如谪仙一般的人物。
那沈之玄自然也是美得惊心动魄,他美的妖娆直让人忍不住想上前狠狠地蹂躏一番。
可眼前这白衣少年的美,却正好与他截然相反。
那是一种沉静的美,美得高雅圣洁,恍若山巅之上最不可攀附的冰雪,每每让人见了都觉得自惭形秽。
相对无言着。
直过了好一会,不知是谁把房门带上了。那吱吱呀呀的声音,才让云中秀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她连忙收回视线,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可是却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平静了些许。
福了福身,云中秀垂下头,低眉敛目恭敬地说道:“妾,见过公子。”
那少年并没有回话,正当云中秀准备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却听见那轻声慢语地试探声,“你,可是真心归顺于我?”
这话从何谈起?
云中秀忙抬起头,对上那黑漆漆的眸子,无比诚恳地答道:“真心,否则妾也不会做出那许多的蠢事。”
她说的蠢事是指五子棋和那个字,司远听得明白,遂面带笑容地点了点头。
这期间,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直紧紧地盯着她,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随后,他才指着一张椅子让她坐了过去。
可云中秀还没有坐定时,他的另一句话却让她险些从椅子上栽过去。
他说,“你口中那个冠古绝今的少年,此时可是在你自家的园子里?”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其实打从知道是这白衣少年将她“请”到这里,云中秀便已经猜到了几分。她本以为他只是想试探,却万没料到他竟这样大喇喇地将这事儿摊开来讲。
也对,这人怎会做那没有把握的事。
看样子他对她的话是已经完全信服了吧,而且也已经查出了什么。否则他绝对不会假冒连沐风的名义,兴师动众地将她“请”了过来。
不过,是否是假冒那人的名义,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云中秀点点头,佯装镇定地赞许道:“是。公子的消息,果然灵通。”
哪知她这样说完,那少年面上原本温和的笑容,却带上了几分嘲讽,“这,就是你忠于我的表现吗?”。
他的语气有几分慵懒,有几分闲散,这话似是漫不经心地说出来。
可云中秀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在责怪她一边说着自己的诚意,一边又将那少年藏了起来
可事实并非如此
这样想着云中秀也开口解释道:“那少年足足睡了六日,妾也是近几日才知晓他真实的身份。”
她说的基本属实,因为对这少年云中秀实在是不敢有太多的隐瞒。既然他已经找上她,那就说明他已经弄清楚了一切。
只是她不知道他要利用自己做些什么。
是的,绝对是利用。
倘若并非如此,这少年绝对绝对不会多瞧她一眼的,更别说是在这里与她说上这些许的废话。
她这样解释完,那白衣少年沉默了下来。
直过了许久,久到云中秀都已经坐不住了,他才曼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陪着我唱一出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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