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跟咱家过去吧,殿下等着见你呢”人还未走近,远远地老太监便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
云中秀看了陆谦一眼,微微福身道:“那妾便告辞了。”
语气,是那般的疏离。表情,是那般的冷漠。似乎他们之前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只是个陌生人一般
没有他想象中的欢喜,也没有不认同,就这样淡淡地说了声恭喜
陆谦的心像是拧劲儿了,极其地不舒服。不过碍于那老太监在场,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声问道:“你这是要去见新皇子?”
对着他冷哼一声,云中秀没有回话,提步便往老太监的方向行了过去。
那老太监一直在宫门等待,招呼完才发现那青衫妇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看,原来赫敏郡主的驸马。
神态并没有多恭敬,只是远远打了声招呼,他便带着已经行近了的妇人进了宫门。
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陆谦的嘴角抽了抽,不知在想什么,他在原地踟蹰了许久,才坐上马车离去
皇宫内,一路上老太监都在对云中秀交代着见新皇子的事宜。无非就是新皇子如今身体还虚弱,让她说话不可唐突了,行为不可鲁莽了。
直把司远比做了一朵娇女敕柔弱的小白花。
呵呵,看来他伪装的还挺成功嘛。明明就是一个黑心的大野狼
云中秀面上郑重其事地答应着,心中则是嗤之以鼻的。
不知走过了多少宫门,行了多久的路程,老太监停在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门前,他提着嗓子尖声道:“殿下,人带到了——”
这般说完,那老太监给云中秀使了个眼色,让她独自进去,又小声对她吩咐了几句才提步离开。
他倒是很热心。收回视线,云中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才提着裙摆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扉。
一进到里面,传来的便是扑鼻的药香味。
这药不似别的苦涩味道,而是有一种混着青草的淡淡的薄荷味道,闻过之后便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推门而入,便迎出来一个拿着拂尘的小太监,他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跟上奴才。”便转身就走。
没有迟疑,云中秀快步跟了上去。
越行药香味越重,只是片刻的功夫,那小太监便在一处房门前停下,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在里面,夫人独自进去吧。”说完,又转身离开。
只是随意地看了看他,云中秀没有多想伸手便将房门推开。只见里面是太监宫女环绕,那永远是一袭白裳的少年,则嘴角含笑地侧躺在宽大的榻上。
温柔地看着她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云中秀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发火的冲动。
曾经,每每见到他都是畏惧万分,便是一想到将要与他见面,她都紧张的要死。
可如今,她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好享受啊真是好享受这么多人侍候着,还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啊
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云中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福身道:“云氏,见过三殿下。”
那少年,黑漆漆的双眸里盛满了温柔,似乎要溢出水儿了一般,他靡哑着嗓子,轻声道:“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还真是好久了呢。他的面色依旧惨白,双唇仍旧是淡到毫无血色,眼神依旧是清华高雅的不似凡人。
人,也仍旧看起来纯良无害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云中秀垂眸看着他,咬牙切齿道:“真是好久不见啊,三殿下可还安康?”随后又在两旁侍女看不到的情况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个白眼却让司远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开怀了。他乖巧地点了点头,温柔地开口道:“恩恩,还不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事她当然有事岂止是有事她还有许许多多事呢只是
云中秀没有回话,只是朝他身侧那一众人的方向看了去。
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司远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他语气温柔地缓声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嗻。”
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应声完,全部低着头,碎步行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云中秀忽然提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司远眨了眨眼,一副很迷茫的样子,“什么什么意思?”
云中秀缓缓吐着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她沉声道:“那个穿红斗篷的女子,你告诉皇上是赫敏的?”见那少年点头,云中秀忽然尖声叫道:“凭什么救你的人是我陪你跳下悬崖,照顾了你两天两夜的人也是我凭什么无缘无故便落在了她的头上?凭什么她又莫名其妙地恢复了身份?凭什么凭什么”她太过激动了,以至于莹白的面色都蒙上了一层潮红。
话音落下,司远皱着眉,苦笑道:“这是宫中,你就不能注意点?小心隔墙有耳。”
云中秀满不在乎地答道:“有耳就有耳我说的是事实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听去?除非你给我个理由先。”
这一行,不知道是在山洞里呆过那两日的缘故,还是云中秀太过愤怒的缘故,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许是看开了看破了,她反倒轻松自在了起来。
司远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对着她眨了眨毛茸茸地大眼睛,柔声开口道:“你是在向我邀功吗?”。这话说完,也不等云中秀回答,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嘟囔道:“真是小气啊,便是照顾了我两日就一直挂在嘴边吗?你辛辛苦苦地跑来见我,原来不是关心我,而是要讨赏啊。我啊,真是伤心了呢。”说着,他还真的假惺惺地捂着胸口的地方。
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云中秀此刻的模样,她刚要提声大吼,可是心里对那句“隔墙有耳”,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所以压低声音喝斥道:“讨赏?你觉得我来便是要向你讨赏的?哼哼,你可真是看错了。我来只是想问得清楚明白,如今你也应该将一切告知于我了吧?”
司远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侧躺在榻上,对云中秀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才缓声开口道:“唔,你想知道什么呢?尽管问吧。”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状,他笑得无比的天真无邪。
对这样的他云中秀真是无可奈何,这哪里还是她心目中谪仙一般的人物啊?
虽然虽然他的笑容依旧高洁无垢,气质依旧翩然若仙,可就是变了
叹了口气,云中秀忽然不知道从何开口。脑子里的问题太多太多,这些日子的迷惘也太多太多,可是当谜底真正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忽然不知道该掀起哪张才好了。
脑子里乱乱的,云中秀迟疑地开口道:“为何会让赫敏冒充我?又为何让她恢复了郡主的头衔?”
这话问完,司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榻上缓缓坐起身,盘起腿,慢条斯理地反问道:“我也很好奇,你为何讨厌她?我那妹子温柔可人,为何在你那里,又无论如何也容不下了?”
直视着他的黑眸,云中秀嗤笑道:“温柔可人?得了吧你莫要转移话题,先回答我的话。”
似是很为难一般,司远苦笑着开口道:“我这是在帮你啊。”
他的话音落下,云中秀更是嗤之以鼻,“帮我?快别说笑了。您倒是说说,为何是再帮我?”
无奈地摇了摇头,司远继续说道:“你这妇人不是很聪明吗?怎么想不到三弟后面还有个二哥呢?”
什么三弟?什么二哥?
云中秀一脸茫然,不过只是片刻,她便恍然大悟地轻呼道:“你是说二皇子吗?”。
“傻瓜,小一点声。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司远笑得纯良无害,“你瞧你这不是挺明白的,我就不用解释了吧?”
屁她明白个屁了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可面上云中秀却不敢真的这么说。只是蹙着眉头,不满地说道:“你说的鸟朦胧月朦胧的,我怎会明白。解释,必须要解释”
面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司远笑着打趣道:“笨。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怎能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呢?所以啊,这种无定数的后果,我便找了别人替你承担下了。怎么样?我很聪明吧?快感谢我。”
云中秀心中那个谪仙的形象,在一瞬间倒塌。他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痞子样?这不是只有连沐风才专属的吗?感情现在都流行装流氓?还说什么是在救她
先不说二皇子那里会怎样,便是找人替她承担,为何又要找赫敏?谁都可以,她也不是想讨到什么好处,只是唯独那个女人,就是不可以
她拼了性命,结果却成全了自己的仇人?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唔,又到半夜了,心里想让大家早点看到这家伙,就一气儿码出来了……
昨天书评区可真是骂声一片啊,对我这种特别在乎读者评价的小透明来说,真是有些难受。不过我一直安慰自己,总比没人理会要好吧。呵呵……
书评里,说过一次的话,我就不想过多解释了。但是有一句神经病文,让我真心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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