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20点)
三天,她问过来旺,这一路行过来倘若他一个人快马加鞭,得需要多长的时间。来旺思索了一会儿告诉她,三天便可,还是说夜里能休息的情况下。
而蒋震是习武之人,可能速度会比来旺更快一些。可未免再出以外,她还是想让他今日便出发。最好早到一些到,司远那里有什么状况,他也可以派的上用场,帮得上忙
话音方才落下,蒋震便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他不再搭理她,反而是后退一步退到门槛内,作势就要将房门关上。可谁知那妇人竟是不要命地迅速冲了上来,以身子挡在两条门缝间,生生地受下了被夹之痛。
倒抽一口气,蒋震连忙松开手。紧张地看着她,他怒斥道:“你找死吗?我若是再多用几分力,你会被夹成肉饼的,知不知道”
此时云中秀是侧着身子,挤在两扇门缝之间。胸口和脊背受到重击,她疼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怎会有勇气这样做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不能让他从她眼前消失,倘若他进了房门便再也不会搭理她。而她碍于其他人在,也不好多加纠缠。
他是她和那少年唯一的纽带了
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云中秀连连摇着头。她的眼神里是几近卑微的恳切,忍着巨大的疼痛,颤声道:“听我把话说完。今**无论如何都要回去,非回去不可我若是说我有感知危险的能力,你信不信?”
感知危险?
蒋震冷笑道:“你猜我信不信?若是有,你又怎会毫无察觉地睡了那些日子?”
“不是的”已经提步进到屋内,云中秀连忙将身后的房门合起。此时她已经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只是紧张兮兮地看着蒋震,压低声音道:“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可你必须相信我,否则你家公子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唰”的一声,云中秀根本还没看清那长剑是何时出的销,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白皙细腻的颈项上便已经是冰凉一片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若说云中秀不害怕那是假的,眼前的这位可是名震五湖四海的蒋震大将军,他征战沙场,杀人如麻,他手下的冤魂可以堆成一座山那么高。此时,他手下的力气倘若再多用上一分,那长剑倘若再靠近一寸,那自己定会顿时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可是莫名其妙地,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当目光探进他有些慌乱的双眸时,云中秀竟然不那么害怕了。
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缓声道:“你愿意用你家公子的性命与我赌一次吗?”。
脸色大变,想起公子早前交待话,蒋震忽然觉得也许事情并不只是表面上公子与他说的那么简单。
他慌了、乱了、害怕了,拿在手上的长剑在微微颤抖,他想也不想即刻抽回,“唰”的一声,微微泛着血色的长剑又一次回到了销中。
他想也不想,夺门而出。
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云中秀总算舒了一口气。她转身小跑着追上了已经走到马棚下的黑衣男子,当场将他拦下,沉声道:“无论是否平安,你一定要给我报个消息。”
蒋震飞身跃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一脸期待望着他的妇人,破天荒地,他竟然顺从地点了点头。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妇人了,此时的她与他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让公子万事平安。
强而有力地长腿猛地一夹马月复,卷起满地尘埃,他扬长而去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云中秀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她这才发觉胸口疼得厉害。眉头紧蹙,云中秀手捂胸口,慢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觉,有一双眼睛隐在角落里暗暗观察着她,更没有发觉在她躺在榻上入眠后,一只白鸽悄无声息地从院子里飞了出去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云中秀终于开始急了起来。
按照蒋震的性子,他应该连夜就会赶回南祺,他也答应自己会给她司远的消息。可事实是,她等候了这么多日,却连个影儿都没有等到。
从前云中秀都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是躺在榻上歇息,便是找些竹简来看。她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也不敢出去面对大伙。她怕,她怕他们会发觉自己的异常,她怕他们会在背地里暗暗嘲笑自己
前两日她都会吩咐夏荷,倘若有陌生人来,或者有信鸽降落,让她及时通知自己。可夏荷始终说根本没有见到过。
无可奈何地云中秀再也等不下去,她搬了张矮凳坐在院子里,尽管日头是那么高高地挂在天空,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可她仍然仰着脖子一眼不眨地盯着看。
碧蓝的天空似是被水洗涤过了一般,连一片云彩的影子都没有。只有成群结队的大雁时而排成“人”字形,时而排成“一”字型,从她的眼前自在飞过。
就这样从清晨等到午后,又从午后等到黄昏,眼看着天际泛红,日头已经落了下去,云中秀的心也开始渐渐地冷了。
“夫人,您都坐了一整日了,吃点东西吧。”
这是第几次开口,夏荷自己也记不清了。可那青衫妇人却似是傻了一般,根本不理会她们。与妹妹对视了一眼,夏荷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刚要转身离开,却听见一沙哑到几不可闻的声音,“扶我回房。”
心中一喜,夏荷连忙牵着妹妹转过身,疾步奔到了云中秀的身边。两人一左一右将双腿已经麻到毫无知觉的云中秀从矮凳上搀扶了起来,又一步一步似是婴儿学步一般,将她送回了房间中。
“夫人,您一整日没有进食了。这是奴婢刚刚熬的桂花莲子粥,清热解暑,您吃一点吧?”端着一个兰花瓷碗,夏荷缓步靠近躺在榻上背对着她的妇人。
摆了摆手,云中秀的声音有气无力,“放那儿,你们出去吧。”
“可是夫人您的身子”一直在一旁静默无语的夏兰,忍不住开口。可是刚一出声便被姐姐打断,她比了根食指在双唇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嘘”。随后对她摇摇头,两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房间里无比安静,夕阳的余晖从纸窗中透了进来,将整个房间染成了金黄色。暖暖的,生出了一种静谧的安详之感。
那躺在榻上的妇人,一动不动,似是死了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说明她还活着。
原本是蜷着身子侧躺着,等夏荷她们离开后,她又轻轻地转过身来,继续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对着窗口发呆。
莹白如玉的面庞上,连一个点儿都没有,似是去了皮的蛋清,光滑柔女敕。只是她太瘦了,小巧的巴掌脸上,下巴尖的几乎刺人。一眼不眨的杏眸已经深深地凹陷了下去,显得更圆更大,只是那里面灰蒙蒙的,似是永远见不到阳光的绵雨天,让人无故生出一种绝望之感。原本橘色的唇瓣有些发白,上面干裂地起了一层皮,时而紧紧抿在一起,时而微张吐出一连串的轻叹。
她好难过,好绝望,她想,她又信错人了吧?否则又怎会连一个消息都没有收到?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蒋震厌恶她。
可她也知道有一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那样的人,一定是一言九鼎的啊,既然答应下别人的事,就算赴汤蹈火也一定会办到。
可他没有,他回到了南祺便把她的担心抛在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抑或是抑或是那少年真的有难,所以他根本分不出时间来理会自己
这般想着,云中秀连忙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宁愿相信是蒋震失信于她,也不愿意接受一丁点儿那少年不测的消息。
他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的,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一定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况且蒋震都已经回去了啊,只要有他在身边,那就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对一定是这样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如果真如前世那般,想必老皇帝已经驾鹤西去,属于那少年的时代也马上就要来临了。可最最可恨的是,她呆在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鬼地方,根本连个屁都听不到,更别说什么消息了。只能耐心等待,等着他们从外面传来的消息
叹息之际,云中秀又翻了个身,平躺在了榻上望着棚顶。可是身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咯得她难受极了。
皱着眉头,云中秀将手伸到了脊背下,将那个在她身下作怪的东西揪了出来。
可在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云中秀却惊呼了一声,瞬间从榻上坐起身。
夏荷和夏兰一直守在门外,听见门内的尖叫声,她们对视一眼,同时将房门推开。
只见那原本躺在榻上面无表情的妇人,此时已经坐了起来,而且还是一脸的惊恐。
这模样感染了夏荷、夏兰,她们屏住呼吸,颤声询问道:“夫人您您怎么了?”
云中秀并没有看她们,而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那个小小的青瓷瓶,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越来越凝重。
那小瓶里装的是什么,那日她们在马车里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她们只知道蒋公子离开了,却不知道他是为何离开又何时回来。她们更不知道,那妇人为何会这般惊恐。
终于抬起头来,云中秀忽然尖声问道:“他最后一次服药是什么时候?”
为了谨慎,每次蒋震服药,都是由云中秀亲自送去,夏荷、夏兰哪里知道。她们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茫然之色,“夫人,您说的“他”是指谁啊?”
云中秀的话确实是对她们说的,可是却像根本不期望得到回答似的,问完她便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是八号,是他走之前的那一天,一定是的那天他只隔着门将我手中的解药拿去,紧接着便关上房门,便是连面都没有见我。”
是的,没错也就是说,在他病发以前,足以到达南祺根本不会影响他的身体,更不会因为如此而造成他不给她传递消息的原因。
八号服下解药,九,十,十一,今儿十二,距离他下一次毒发紧紧还有两日的时间了啊最要命的是,他根本忘记带上解药
一向都是把那小瓶揣在衣襟里的,就算是换了衣裳她也从未忘记将她带在身边,就怕有什么不测。可那日她一心都在想着怎样说服蒋震上面,丝毫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件攸关生死的事。
怎么办?他会回来吗?他会在毒发之前赶回来吗?
不,不可能的,今日老皇帝驾崩,朝中一定是乱作了一团,他怎么可能回来呢?以他对司远的赤胆忠心,就算自己拼死也会护着他的周全,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将他撇下?
还是说还是说司远那里还有另外一份儿解药,他只要吃下就没事了?
但是她不敢赌啊倘若没有呢?以司远果敢狠绝的风格,是万万不可能的啊
越想越害怕,云中秀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里。呼吸之间,连指尖都在颤抖。
她赌不起,她真的赌不起,先不说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害了一条无辜的人命。就连她脑子里的那些记忆,都容不得她有半点儿抱着侥幸的心里
蒋震关系的可不仅仅是她或者是司远两个人的性命,他关乎着整个南祺的存亡,他关乎着整个南祺百姓的生死。如果没有蒋震大将军,也就没有南祺百姓们日后的平和安逸。如果没有蒋震大将军,那么以后还会不会还有南祺这么一个国家她都不敢确定啊
身子抖成了一团,手中那个青瓷小瓶似乎都已经被她捏碎了一般“咯吱”作响。
那是汗水磨在光滑瓷器上的声音,虽然小,却清晰地传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使得房间内的气氛更加紧张。
夏荷看了妹妹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却倾身上前,连忙扶住了那颤颤巍巍的妇人,“夫人,您这是怎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就好,奴婢去做。”
“不,你做不了,做不了的”摇了摇头,云中秀毅然决然地吩咐道:“快去背马,我要回南祺”
什么?回南祺?此时回南祺?
夏荷轻呼道:“不可以啊夫人,天都已经要黑了,您一个人荒山野岭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奴婢们就算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呀”
尽管吩咐了夏兰不要说话,可是听到夫人竟然说要回南祺,她也忍不住站出来劝解道:“是啊夫人,您的身子本就不好,我们来时一路慢行您都已经吃不消了,若是连夜赶路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云中秀怎会不知道她们说的道理?可是她还能怎么办?她能等,她能慢慢等,可是蒋震已经等不了了呀还有两日就要毒发,倘若第六日没有服下解药,那他就会必死无疑的
来旺都要三天的时间才能赶到,她这副孱弱的身子,若不今日就连夜赶路,那恐怕是来不及的了。
而他们这些人中,除了来旺,别人根本就是毫无指望。而他又是一个下人,在南祺这样乱的情况下,甚至还没有见到司远便已经被人拿下了。
只有她亲自去,只有她亲自将解药交到蒋震的手里才放心。况且这么多饱受折磨的日子里,她是真的受不住那种相思之苦了。今日,就算她拼上了性命也要亲自回南祺一趟
而且要快,越快越好
稳住呼吸,云中秀尽可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她沉声威胁道:“听我的命令,快去备马谁若是再敢多劝一句,别怪本夫人翻脸不认人”
肩膀一缩,夏兰吓得跪在了地上。夏荷看着自己的妹妹沉思片刻,这才矮了矮身子应声道:“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她后退着将自己的妹妹从地上拽起,后退着便出了房门,在关门的一刹那,她听见那妇人道,“再备一些路上用的干粮和水,还有银子”
“是。”
随着这声音落下,姐妹二人也消失在了云中秀的视线内。
云中秀则来到了衣橱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轻便的衣裳换了上去
待云中秀换好衣裳后,房门再一次打开,可这一次出现的却是一脸焦急的六叔。
来到那一脸惊诧的妇人面前,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万分沉痛地开口道:“小姐万万使不得啊您若是想出去,那就从老奴的尸体上迈过去吧”
他的身后紧跟进来的另外三个人,也“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都在和她说着‘使不得,使不得’
对六叔云中秀是没辙的,她根本不能像威胁夏荷那般对待他。先不说六叔是她的长辈,又是父亲身边的人。单说六叔这近一年来为她做的事,就足以让她尊他为父。
正文字数:5102
今天早上一起床就发生了一件特别心疼的事儿,我被人投诉了,被我的读者。她先是发私信教训了我,又投诉到了客服,客服又找到责编,责编又痛批了我。
因为第二百六十一章重复了上一章的内容,那姑娘说我重复了二十个段落,还说我整天说废话凑字,骚扰读者。
在这里和那位姑娘说句抱歉,没有及时回复你的@,因为之前说了,我说的话都不是在收费里面的,也已经解释很多很多遍了。以前也问过你们是否厌烦,但有留言说喜欢我唠叨,我也就没改。
万万没想到会被人投诉。
说不出什么滋味,难受的我恨不得不再写文,恨不得就此弃坑。可最后只能流着眼泪将那些第二百六十一章修了一遍。
我都不知道我为了什么,钱赚不到,身体越来越不好,每天想情节想的脑袋都要炸了,可我热爱写文,我想写我心中的故事给你们看。却没想到
再次说声抱歉,也许真的造成很多亲的困扰,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我不会废话了。
这些话不再收费之内,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会花冤枉钱。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敢对大伙说一句,我从来没有说废话凑字,只有一两次是逼不得已,但是事后又加倍还了回去。
我很无奈,很无奈,多送字的时候为什么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