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挺灰暗的。请亲们作好心理准备。胆小的勿要点击了。
姨娘轻轻打了他一下,吓道:“休得胡言那是你族伯日后到了苏州,万万不得如此乱说话小心跪祠堂记住了”
文简给吓住了,一缩脖子,闷闷地道:“晓得了。再不敢了……”不过小小孩子,心里却想道:既如此不好,姨娘同姐姐为何还要自己回苏州?既是个打人的地方,不去,就好了。
文箐听到,亦吃了一惊,问道:“不过是孩子无心之语,难不成真跪祠堂?”
姨娘见儿女这般小,对于世事哪里能懂得那许多,这要以后自己也不在他身了,也不晓得他们要如何艰难地长大。有了这想法,心里越发痛苦。只面上道:“这是不敬尊长,不分尊卑,非议长辈。如何不是一条罪状?只怕板子也免不了。你们小,便是手板上挨上些打是肯定的。跪祠堂,再上门告饶……到时你们没有大人替罪,就是陈嫂也免不得一起挨更重的板子……大家里的规矩,哪样都行差踏错不得……”
文简认认真真地听着,半点儿不敢再动。好象动一下,便要挨打一般。文箐见他这般可怜,不免安慰道:“无事。咱们到时不出自己的小院子,不去多理会人家的事,再说,还有姐姐会看着你,不让你犯这些小错的。”
姨娘亦模着文简的小手道:“日后到了苏州,切记,定要听姐姐同陈**话……不得胡来……也不得任了性子哭闹。一个人不要乱跑,只在自己院里呆着,不要同兄弟们争吵……”
文简可怜兮兮地道:“晓得了。姨娘,你讲过很多次了。我都背得了……”
姨娘便道:“我是怕你一不留意,忘了。现在再讲一次……要不,你好好背来给姨娘听……”
文简背完,末了还想着周成的事,问道:“那个……三伯晚间还来吗?我不想同他一起吃……”他是记住了,不再将“讨厌”这二字。
文箐心想,他要来,文简不愿陪,自己更不愿。看来,晚上只能去找吴七来帮着挡一挡了。
也不知周成是不是晓得厨娘晚上不来了,所以到了晚间,也不曾来。娘仨只好简单吃几口,给他留出来,放在灶间。
一直到了二更了,也早该入睡了。姨娘带了文简睡在里间,文箐在外间刚要月兑了外衫,突然想到院门只是虚掩,一直还未上栓。
且在这时,便听到院门处一阵响动,不会是门没关,便真来贼了吗?吓得她也不敢开门出去,只张了耳朵,屏气凝神细听动静,接着传来的是厢房里一阵乱响。
虽然胆战,不过仍然惊疑中悄悄支开旁边的窗户,露出缝来。清淡的月光,洒在地上,远远的,院门被推开,在晚风中吹得一晃一晃的。左面,厢房里,却是黑漆漆的。
文箐心道:“不会是来了贼吧?还是周成又来了?”前一个想法让她害怕,后一个设想觉得极有可能,稍安了心。忙起身去点了气死风灯,又回转身子取了枕下的那把匕首。
姨娘亦听得动静道:“院里何事?”
文箐哄道:“无事。可能是三伯喝醉了,撒酒疯了。我提灯去瞧瞧。”
姨娘不放心道:“我陪你去。”
文箐想到陈嫂的嘱咐,哪里敢让她陪着去?去了岂不是麻烦?便急忙道:“不用不用。姨娘你过去亦不太方便。我且看是何动静。你要是担心,在这门边瞧着便是了。”
姨娘起身披了件夹衫,一边套着,一边迈步跨了出来,真站到门口来,冲女儿小声喊道:“你且去瞧一眼,不要进去。若是你三伯,去看看是何究竟,只是别把那边门关了,我可看不见里头。万一是小贼,那咱们便在院里喊上几嗓子就是了。”
文箐没想到姨娘也是怕进了贼。想想也是,每次陈嫂听到外头有个风吹草动,第二天都在院里道:“唉呀,昨傍晚院门也不知被谁家狗碰了一下,吓得我以为来贼了……”这话便进了文箐同姨娘的心。女人,就是没有力气,所以格外害怕这事发生。
文箐提了灯,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看着厢房门也没关严,在外面叫了一声,同时也算是给自己壮胆:“是三伯吗?三伯?我是文箐啊”
里面一声“箐儿啊……”然后又是“噗通”一声,看样子是撞倒了甚么物事了。不过确实是周成的声音,只是感觉有些醉意朦胧的味道。
文箐冲姨娘方面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指指房门,也不知她能否看清,反正是告诉她不是贼。姨娘便朝外又走了几步,在廊下站定,道:“到底是何事?你且开门去看看。不是贼,便也放心些。”
文箐朝里喊了声:“三叔,适才是怎么了?屋里怎的不点灯,看不分明啊。可是要帮忙?你能找到火石吗?。”
周成在里面道了句:“我哪里晓得火石在哪处?”
文箐不想进去,只站门口道:“你模一模桌子,陈妈定是将这些放在桌上。”
周成痛哼一声,道:“箐儿啊……三伯我摔倒了。唉哟儿……怕是扭脚了……能进来扶我一下吗?呃……”似是打了一个酒嗝。
文箐收了匕首,推门,就着自己手里昏黄的风灯的光线,见到的是周成坐在地上,满身酒味,看来是醉得不轻。
如今天寒了,要是放任他在地上睡一觉,肯定会着了风寒。要是往日,她大可装作不懂,放任不管。可是明日要去常德给周大人夫妇迁坟,还得请他去主持,现下还真不能让他有个头痛脑热的。
只好迈了脚步,进门,硬着头皮朝这个酒鬼走过去,关心地问道:“伤得厉害?能起来吗?。”
屋里暗得很,只得把风灯罩取下来,凑近桌上的灯,点着了。这灯是一盏托三的款式,所以屋里一下子变得亮堂些。只是她一转身,差点儿绊倒,才发现身后亦倒下了一把椅子,只得扶了起来,把点好的灯小心地端到床边几上。
周成双眼迷蒙,看着文箐端着灯盏十分小心地走动,小小身影被身前的灯光拉得细长,倒在地上,旧上风灯映出来的影子则映在墙上,随得她迈步,便如迎风细柳一般十分婀娜。真正是灯下看美人,好看得紧。
眼里有美景,嘴里却哼哼道:“痛得很,起不来了。且扶我一下。”
文箐也不知他伤情到底如何,可是也实在不想过去给他按摩伤,只好凑过去,把椅子拉了放他面前道:“只怕我身子小,力气亦没几两,扶不起。家中陈嫂不在,没个人相帮。三伯且一边扶了这椅子,慢慢起来吧。我记得家里有伤药,我去找些来。”
周成见她小脸光洁,还有细细的绒毛十分煽情地在灯光下毫离若现。哪里舍得她离去,便非得让她帮着搀起来,才让她去取药。
文箐不疑有它,想着他要是真伤得厉害,那可如何是好?又见酒醉的人是道理可讲的,自己争不过他,只能想法让他先起来。问他道:“三伯,伤的是哪只脚?这椅子放这边可是对?”
周成坐在地上,耍着赖,愣是自己不起身。看着她凑拢过来,大大的乌黑眼睛,还有长长的睫毛,小巧的嘴艳艳的,心想这人怎么能长成这般好看?一时心痒得实在难受。随手指了一只脚道:“这只。”
文箐还没侍候过酒鬼呢,对他呼出来的满嘴酒气实在反感。此人虽没有大吵大闹,可是有点无赖。明明给了椅子他扶,还非得让自己去搀了才行。哪里有这么可恶的长辈?
不过一想眼前这人如今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还要求他办事。他在自己家里摔倒,便是同自己无关,自己要是不管,一等他酒醒,还不知他如何训自己同姨娘,连带以后到了苏州,只怕会在一众族人面前给自己穿小鞋,讲难听话。
她生活得这二十多年,历来顺遂,何需得委屈求全,放下所有颜面去低声下气求人?如今为了周家,也只好一咬牙,弯身道:“三伯,我扶你起来……”
周成抓了她的手,白天所见是光洁润如丝,如今是模在手心,只觉得真正是细女敕得很,人说柔弱无骨,其实还是小孩的手真正的软乎。可惜自己手里的那只小手不如自己的意,愣是不听话,使劲要抽了出去。一时也觉得好玩,要放不放,最后又怕她恼了,一时生气离开自己也不好追,便也只得放了。慢吞吞作势要起来,把一只胳膊搭在文箐肩上,头却凑在她头上,闻着女童的清香,全部体重便压了过去。
文箐被压着,都快趴到地上去了,幸亏撑在了旁边椅子上,只觉得脖子上死沉,自己小身子快压折了。一时也急了,嘴里只好喊道:“三伯,你……扶住……椅子……我撑……不住……啊……”
可是周成却突然疯魔起来,见她挣扎着要逃出自己怀抱,更是不管不顾起来,一下子反而更加抱紧了她,嘴里喃喃着:“真香啊怎的这般美得紧呢箐儿,我可是想死你了一见你,便是中了魔,睡也睡不好,也只在你这里才吃得香。可怜我前几日只能看着,也没法让咱伯侄俩有机会亲近亲近……真是想得不成了……”
文箐吓傻了
这,这,这周成是个变态他**的是个恋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