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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笑嘻嘻的说,“那你会做什么?还是什么都不会做?”
听他调笑的口气,二妞心中怒火万丈,想到这边毕竟是他们李家的地盘,便把脸扭一边同田武元商量要回家去。
田武元听曲正听得高兴,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若是他送二妞回去,一来一回,满身大汗不说,也看不到什么了。他眼珠子一转,满口答应了,然后笑嘻嘻的同李清珏说,“咱们二妞昨晚高兴得觉都睡不好,一早就催着来看,生怕错过了时间。这会却看不成了,石头帮忙看着我老娘一下,我得送二妞回去了。”
田武元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惹不起躲得起,李清珏看他的笑脸,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他强按心中不悦,只拍了下田武元的肩膀,“要送二妞回去,也是我送,怎么说也是我引的事,你尽管放心玩吧……”
田武元只笑嘻嘻的表示不信。
李清珏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后,便拉过李俊,彬彬有礼的说,“阿俊公子,本家的产业现在已经交接得差不多了。请看在我们家多年效劳的份上,留几天时间通知下乡亲们注意点尊卑上下。”
李俊心里很是得意,扭头笑着看了二妞一眼,只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很好玩。若是这骄傲的少女对他低眉顺眼,想必也是很有趣,一时他心情大好。
李清珏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大骂着蠢货。李家的奴仆都跟着李三老爷走的,李家庄姓李的都是本家来着,姑且不论近支远支,都是姓李来着,哪里会有什么尊卑上下,就算有,也不是对李俊一个庶子讲的。明明在刺他乱摆架子,他居然还听不出来。
看着田武元的冷笑,李清珏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同人聊天的自己阿公和本家族人,接着微笑着说,“小田娘子说着要回去,是不是您惹她生气了?不是我说您,她素来娇气任性,又不是李家庄的人,她父亲也在衙门里当差,您何必一定要惹她生气呢。退一万步来说,白夫人宠爱她得紧,不求她说句好话,也要求她不说坏话才是。”
李清珏边劝说也边在心里冷笑,只有象李俊这样不知世事行情,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随便在二妞面前摆架子。就凭张娘子宠爱二妞,二妞还是个脾气有些任性不懂攀附的乡下女孩子,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但凡稍有些头脑的,不想打张家白家的脸,都不会去她面前摆架子惹事生非。
这一番话说得软硬兼施,田武元在旁边听得几乎要笑出来了。二妞扬了扬眉毛,又同田家阿婆讨论着唱曲的妹子长得好还是不好。
一提到白家夫人,李俊便有些心里发虚了,他居然忘记这事了,上次李清珏就提醒过。不过他也机变得很,虽有些尴尬,立刻赔着笑脸道,“二妞,我只是开个玩笑。”
二妞也不理他,只不出声,只继续同田家阿婆讨论。田家阿婆难得有人这么仔细的同她讨论,说得更是高兴。
李俊的脸色便难看起来。
李俊太自以为是了,李清珏在心里直摇头,见过几次二妞,他知道二妞对于不熟的这些公子哥都很敬而远之,要求人家喊小田娘子以示平等的,二妞这个名字是熟人才能喊的。他敢喊二妞,是因为他同武元熟,他表弟还是二妞的本家。象李俊同二妞又不熟,还得罪了不止一次,还喊二妞,不甩脸色给他看才怪呢。
田武元搂着李清珏的肩膀,两人咬着耳朵说着唱曲的女孩子们。唱曲的女孩子大多是李家庄及周围几个村子的女孩子,唱的是本地的民歌。她们或坐或站在荷池里的小舟上唱着,碧绿的荷叶和粉色白色红色的荷花映衬得她们格外动人。
淡淡的荷花香味时时被微风吹过来,令人陶醉不已,加上少女们动听的歌声,令少年们的心都醉了。不,不止少年们,就算上了年纪的阿公阿婆们也都很陶醉其中。
田家阿婆看幺子同李清珏两人咬着耳朵说话,她再没有头脑也猜得出来是说着女孩子们的长长短短,她乐得合不拢嘴。二妞也哄她说很快武元就会要央人去看中的姑娘家提亲了,她笑得更是开怀。
李俊自然是插不上他们的话。
此时李先谦同着李家的那些老阿公们一起聊着旧时的事,是聊得热火朝天。李俊的胞弟李杰正聚精会神的听着长者们聊天。
李俊便笑着插话,不过头先李清珏说的话,旁边的人也都听到,他们是李家远支,可不是李家本家的奴仆下人,自然对他淡淡的,只热烈的说着以前的端阳庆礼,以及以后的事。
李俊长在西北,虽时时听到李三老爷怀念故乡,但是那些事他没见识过,聊天的人对他又有成见,所以他再努力,也基本上插不进去话。
让本地农家女子唱曲是李三老爷的提议,他觉得古时采莲的女子在淡淡的莲花香味中,穿梭着在小舟上唱着曲采莲是极动人风雅的事,现在采莲蓬的大多是男子,他仰慕古风,可又不能强迫各家各户让女子去采莲去,心里想着虽不能看着女子采莲唱曲,听听旧曲感受下古风也好。于是他借着端阳节庆礼之季,要求唱旧时的采莲曲,唱得最好的女子有十两金子的彩头。
这彩头不可谓不重,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加上此地民风浪漫热烈,农人劳作之季唱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家庄的女孩子也会唱,于是各村各庄的里正都很积极的配合劝说未婚年少的女子去唱。
其实田三姑若是在田家垸,她长得美貌,估计里正也会劝她去搏一搏,不过她在城里,又订过亲的,田家垸大把女孩子愿意露脸,里正也就没有积极的通知到。
唱曲唱了半天,又开始采莲大赛了。规则也就是每条小舟上有一男一女,一个划船一个采莲蓬,当然,划船的人边划边采也可以,但是是从荷花池对面划过来,再划回去,再划过来,相当于一个半来回,还要计算莲蓬的数量,要最先到,还要莲蓬数量最多,才算是独占鏊头了。没有第一个到达,或是莲蓬数量不是第一,或是掉到水里了,都算不得优胜。
应该是很有趣的,只是这祠堂旁边的荷花池却是嫌小了些。二妞不禁惋惜的李清珏,“这唱曲唱得挺好的呀,采莲为什么不到大一点的夏子湖去呢?反正李三老爷出钱,怎么不去那边玩个够呢。”
李清珏大笑,看了看李俊的背影,便低声解释说,“为了怕那些公子们闹事,他们都可以选个女孩子一起参加比赛的,输与赢让他们自己去争吧,免得有人胜了他们不服气。他们大多应该不会游水吧……”
“难怪要选小一点的地方,掉下去可以立刻拉起来。”二妞不由得笑出声来。
李清珏也笑,又解释道,“这是其次,关键是咱们人手不够,现在是农忙,很多人家没收完夏粮,更不用说插完秧了。你们家就没插完秧吧,若是你们还在乡下呆着,你们家今天也不会来玩,对吧?呆在这里的那些公子哥们实在是太多了,今天这么多女孩子,出个什么事不是几好。夏子湖分得太散肯定是管不住的,再有,若是翻了船,救起来的人得换干衣服吧,在夏子湖那就是一个麻烦事。最主要的是今年是我家协管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采莲没有彩头,唱曲有彩头。等过了今年,本家想如何热闹就如何热闹了。”
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二妞很理解,组织者同游玩者是有区别的,玩的人只图着开心,组织者就会担心出差错,象上次张家施书施米祈福,她第一担心的也是怕出事,只盼着平平安安的过完那日。但是那日张家在平地上,只要人手够多,准备的东西也够多便不会出事。这个采莲大赛不仅在水上,还有一大堆纨绔少年在,万一村姑们出点事,引起民愤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李清珏看二妞点头表示理解,又低声说,“幸好今年武元没心思争强好胜了,不然,他同你三姑一起,定会得头名,那就麻烦大了。你三姑长得又美貌,到时肯定武元又要同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
二妞想想也觉得好笑,捂着嘴大笑着说,“就算他们俩一起参加,也未必就是头名吧。”
李清珏笑着摇头,“肯定是第一了,你看,那些个公子们不会划船,肯定是让女孩子们划船的,他们自己摘莲蓬的。武元会划船,三姑快手快脚的,别人一定比不上的。”
女孩子划船,男孩子摘莲蓬,这还有什么意思呢?二妞正笑着的时候,猛然看到田三姑满脸忿然的急匆匆的走过来,李玉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