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好的在这里,我会查出真相的。”琼斯拍了拍张弛的肩膀说道。
张弛感激的看着琼斯。
琼斯看到张弛那让人肉麻的眼神,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说道;“你可省省吧啊。”说完把牢房的门关上了。“放心,长官既然没有直接让我审讯你,应该也是觉得有些蹊跷的。”琼斯又嘱咐了一句,便走了。
张弛站起来快步走到牢房门口,双手扒着牢房的门说道,“谢谢”
琼斯右手抬起来,随意的挥了挥。
“今晚我想吃中餐”张弛继续说道。
琼斯的背影僵了了一下,她放下手,模了模下巴。这个张弛还真是心宽啊,看来在这她的心情依旧很好啊,坐牢对她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啊。别说张弛刚刚的声音可是还挺愉悦,琼斯不仅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她的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张弛一点都不记得了,可以说一点线索都没有。他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
“知道了”琼斯回答道。说着她便出了看守区。
当看守区的总闸门关上的时候,张弛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跨了下来,最后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着床非常的简单,就是一块铁板,底下有三脚架把它固定在墙上。此时已经是十月中旬,铁床的森冷透过衣衫穿了过来,张弛不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她现在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要是说有人害自己,她可真是一点思路都没有。也不知道莱特怎么样了,张弛咚的一声歪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就成大字状躺在了床上,望着头上的房梁发呆。
“报告”琼斯站在长官办公室外喊道。
“进来吧,现在跟我玩起矜持来了”长官后半句话说的颇有怨言。
琼斯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看到长官的脸色不是很好,便乖乖的走到桌前坐下,也不说话。
长官从她进屋到现在,眼睛都没离开新视屏。好半天,整个办公室都只有鼠标的滴滴声,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琼斯不是不想说,只是长官的眉头皱的实在是太紧,不是说话的时候。
长官似乎看的累了,重重的靠到椅背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对这件事到底怎么看的”最后扔了句询问过来,语气中有一丝的疲惫。
“我相信张弛的话,之前我看录像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原来是鞋子的问题。”
琼斯想了想说道。
长官看着琼斯点了点头,“可是如果她骗了你呢?从那晚到你找到她这么久的时间,也许她换了呢?”
“要是换的话早就全换了,怎么会只换鞋呢?”
“我在想是不是她太聪明了,故意这么做的。越看这个视频,越觉得他身上的谜团越大啊。”长官说道。
“您是说?”琼斯疑惑的反问道。
“网上那些视频,还有这个视频,你不奇怪一个普通的学生为什么身手这么好吗?。”
“……”
长官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这原始视频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达到的速度……”
琼斯的眉头皱了皱,长官这是什么意思?琼斯闻言微微皱眉看向长官,等着长官的下文。
长官也正看向琼斯,眼中神情凝重。“自从双头犬的案子后,我还真是有些疑神疑鬼的。”
听到长官这么说,琼斯明显愣了愣,“难道您是说?”这个说法可是雷到琼斯了,他怎么也没想过长官居然是怀疑张弛不是人
长官看到琼斯那被雷得外焦里女敕的表情,不禁苦涩的笑了笑。
“长官,您不觉得您的这个猜测,实在是太离谱了吗?。”虽然琼斯现在并不排斥这种鬼神怪力之说,但是她尊敬的长官这么说,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只觉得长官那高大光辉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滑稽起来。
但是她不能否认的是,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也有了一点点波动,隐隐的天枰开始有了一些偏斜。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别人不说你还不觉得,别人一说你便觉得,嘿、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长官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顺手给窗边的仙人掌喷了些水。“刚刚看了很多遍视频,越看越觉得奇怪,越看越觉得蹊跷。你觉得普通人会有这样的身手吗?。”
琼斯依旧皱眉坐在椅子上,只是放在膝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长官吧喷壶放在了窗台上,负手看着窗外那川流不息的车河,半响后再次说道。“而且她脑袋中的肿瘤那么大,他怎么会只是受到这么一点点的影响?你不觉得她说的一切都很牵强吗?。”
琼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但却偏偏不知要如何反驳长官。确实,为什么会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想想张弛杀双头犬的时候似乎也是非常轻松的。张弛在地下黑拳赛场的表现,也是出人意表。
但是隐隐的琼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呢?
长官回过头,看到琼斯身体紧绷的皱着眉。不禁上前轻轻拍了拍琼斯的肩膀,“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长官”琼斯回答道……
张弛躺在森冷的铁床上,全身冰凉,隐隐的还有些铁锈味儿。张弛把整件事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漏洞百出。
为什么自己会失去记忆?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那段时间我究竟做了什么?真的像视频上那样吗?
那又是谁杀的毒夫人?是谁要陷害我?
要说自己来了这里,唯一得罪的就是毒毒夫人了。她总不可能是自杀的。
半响张弛再次苦笑起来,还说要查明真相,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要从哪里下手?
张弛一骨碌坐了起来,活动了一子。
“喀拉”一声清脆的响声从外边传来,这是看守处铁闸的声音。
张弛走到门口看了看,可惜看不到。“琼斯吗?。”
对方没有回答,脚步落在地上的声音也很低。
张弛静静的听了一会,微微后退几步,全神戒备的看着铁门,等着来人到达近前。
张弛倒是不怀疑这个人是来找别人的,因为整个看守处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
此时张弛想要找个掩体,才发现这狭小的地方,除了那铁床洗手池就是一个马桶了,根本无处可躲。
现在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啊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张弛想了想干脆紧贴着铁栅栏的墙站着,只等着此人一出现,便要抓住此人来个出其不意。
从外边来的人是谁呢?正是琼斯,她买了中餐,来给张弛送饭。原本他对张弛的言辞是坚信不移的,可是经过长官的一通询问,她也有些怀疑起来。
之前自己确实太过武断了,张弛的话疑点重重,可是隐隐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究竟是哪里呢?
看守处的牢房都不大,全部都在一边,也就是一进门的左手边。此时琼斯故意贴着左边走,这样张弛看不到自己。
若是张弛本就是个心思缜密深藏不漏的,此时必定会有超常之举。
越接近张弛的牢房,琼斯越觉得紧张,仿佛要解开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她的心蓬蓬的跳着。
还有三步就要到张弛所在的牢房了,琼斯停了下来,此时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又或者她害怕那结果就像长官说的一样,总之一种难言的感觉包裹着她的全身,让她不想再往前迈一步。
琼斯皱着眉,眼神中的神色几度变换,似乎在做着很艰难地决定一般。渐渐地她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
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中剩下的只有坚定。是人是鬼早晚都要知道,那么就早些好了。
她继续走向张弛的牢房,当她走到张弛的牢房前的时候,却发现铁床上的张弛不在人呢?
“哎呀,你才来啊?饿死我了”张弛站在铁栅栏旁的墙边,半靠着墙笑眯眯的看着琼斯。
琼斯的眼神闪了闪,“恩,这附近中餐馆不多。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说着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张弛。
张弛笑眯眯的接过来,打开袋子一闻,一脸陶醉的说道,“最喜欢吃的烧茄子,和排骨汤啊~谢啦。”说着便蹦蹦哒哒的把吃的放在铁床上吃了起来。
琼斯看着张弛那吃相,渐渐地眉头松了松,笑了笑。
“哎呦,饿死我了,要说我啊,还是喜欢吃中餐。额,对了,你吃没呢?我光顾着自己了。”张弛略带歉意的说道。只是却依旧专注的吃着,没有看琼斯。
“早就吃了,你好好吃吧。我去查案了,明天再来看你。”琼斯看着张弛说道。
张弛开心的回过头看着琼斯,贼笑着说道,“明天的早餐也靠你了。”
琼斯弯了弯嘴角,“出来后记得还钱啊还有小费”说着便向着外边走去。
“少不了你的”张弛说着,继续馒头吃饭。只是那眼神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忽明忽暗,嘴角边浮起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