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指轻叩着桌面,眉头紧皱成一个大疙瘩,扫视了下周围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的长老们,许嵩瀚一阵烦躁,
“你们倒是说句话,到底要不要留下这小儿啊。”
“掌门,我以为,还是将其灭口的好,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在许嵩瀚左手处的一瘦小鼠目的老者捻了捻他的一小撮山羊胡子,不疾不徐的说道,“首先,这个天灵根的小孩我们不敢留,但是别的门派的人得不到,就不算是我们的损失了。并且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杀了这小孩,没人敢说我们是伤及无辜。其次,我们也算是站在了那些大门派一边,可以表明我们的立场,并没有和那妖孽为伍,也好杀杀这些年来许多闲言碎语,说我们邻着落霞谷却能安然无恙是由于背地里勾结那妖孽。”
“我反对,这小孩天资禀异,若留下,那么百年之后我宗又会多出一名元婴修士了。并且,到时那妖孽若上门来要人,我们还可以观望形势再决定是否要交换此小孩。但若是我们将其灭杀的话,那么势必将会激怒他,到时我宗要如何承受他的怒火,这不等于将我宗门逼入绝地嘛!”钟林华闻言立马反击道。
“你还想将她还给那妖孽?”有着小山羊胡的老者尖利的反问道。
这话一出口,钟林华立时处于被动地位了。幻旭宗虽算不上什么大派,但是,好歹也是一名门正派,他却在此主张向恶势力低头。即使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有这样做才是对本宗而言最好的选择,但是真正敢于支持他的可没几人。
“这是现在所能想到的最佳方案了,难道你想为了堵上他人的闲言碎语而搭上这个宗门吗?。”钟林华也毫不示弱。
“不要这外在的名誉,你是想苟且偷生让我们幻旭宗的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
“修仙之途本就异常艰难,若到时陨落,你必后悔此间的决定。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在此讲这虚话。”钟林华有点恼怒的回应道。明明这老头也是存着和自己一般的想法却硬要自己背上这勾结妖孽的罪名,到时若出了什么事,自己就是第一个被牺牲的对象。都怪自己昏了头,竟一脚踏进他的陷阱中,知道此刻才发觉。
“你别忘了三年后的西北宗门大会,若是我们在此刻出了这般岔子到时可就根本没有机会参加宗门大会了,这对我们幻旭宗也是个相当大的打击,你可不要一叶障目啊。”山羊须老者讥讽道。
“行了,别吵了,我已决定了,留她在我宗内修炼。钟长老,她就交给你了。”许嵩瀚颇为不耐烦的说完就甩手走人了。
闻言,钟林华一挥衣袖便也离去了。如今自己的处境非常的不妙啊,现在只有让那小孩加紧修炼,并且多点奇迹,迅速筑基,甚至结丹,才能让自己摆月兑困境反败为胜……
看着手中的这本破破旧旧的《幻旭功》,袁淑涵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想当初韩雨泽还说灵根是万分之一的几率出现的,还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还是不要做修仙梦了。但如今,一下子自己竟成了炙手可热的修仙天才,到现在依旧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比之前看到狐狸变人时更觉不可思议。
蹙了蹙眉,想不通,还是想不通。若说自己是个修仙庸人,那自己很容易的就能接受了,但如今……
算了,不想了,即使是件怪事,但是至少自己的修仙梦是成真了。练成之后就能不依靠他人而自由翱翔于天际,与小鸟一起飞翔,而后,还能自己飞回去看望娘亲。想及此,心情顿时大好。
认真的看着这《幻旭功》,字句斟酌弄懂之后就将其合上放一边,开始照着上面所说的修炼了起来……
话说,在袁淑涵遭遇谷中植物的疯狂攻击流血过多几欲死亡时,由于其身上的那个简易印记,所以韩雨泽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刚好这次的祭拜完成了,故立马赶了过去。但是,只来得及看到那道红色遁光。
抽干了所有吸过袁淑涵鲜血的那些植物的汁液后,冷冷的看了眼呆愣在一旁的元瑶儿。而后,遁速前去寻找袁淑涵了。
但是,当他寻到当初袁淑涵坠落的地方时,已是一天后的事了。空余满地的气味,人却不知去往了何方,只知道还活着。再次回到落霞谷中后,对谷中的所有活物来了次大清扫。尤其是那些灵智初启的植物,在梧仙的帮助下对其一个个的进行着盘查,若有二心的就立马被当成仙梧的养料将其生吞了。
竟然敢如此公然的攻击拥有简易凤印的人,简直是不可思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少主,可能是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在此陨落的修仙者的怨念所致。”梧仙看着站在仙梧最顶端俯瞰着整个落霞谷的韩雨泽,恭敬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随老主人下界后,其后代是一个不如一个了,直到眼前这少主的出现,才又令其燃起了重回灵界的希望。
“百年前就形神俱灭的人,又如何能再次兴风作浪。你就不用为它们开月兑了,既然活腻了就送它们一程。”韩雨泽冷冷的说道,丝毫不在意。
“少主,百年前大战后此地灵力一下充沛起来,大量妖物反常的开启灵智,就是我都受益不小。吸收了他们的法力真元,就会被侵蚀,就看自身是否是意志坚定者,如若不然就会被驱使来与你作对。毕竟,当初在此陨落的,可都是在此界算得上是逆天的存在。”
“难道连梧仙你也受到侵蚀了?”韩雨泽将信将疑的问了句。
“是。所幸我本来就不弱,故而虽吸收了大量的法力真元,倒也无事,只是炼化时费了点手脚。”恭敬的语气中,不带一丝的骄傲得意之色,仿若所说的不是它一般。
“如此,就有些麻烦了。”皱了皱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