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的感受着这种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飞行速度,看着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内的落霞谷,两行清泪缓缓沿着羊脂玉一般的脸颊滑落。
终于解放了吗?再次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望着这无边的美景,袁淑涵感慨万千。
也不知飞了多久,就忽然跌落下来,惊得小脸霎时变白了。虽然这高度在修士眼中不算很高,也就千米左右,但是,她一个小小的练气期四层的修士,还是空有一身修为,什么法术法器都没有的,这样跌落下去岂不是要摔死啊。
努力的将法力调动起来,分散到全身,包裹住自己,暗自祈祷着这能起点作用。
或许是袁淑涵的祈祷起了作用,摔下时先是擦着一棵柳树作为缓冲,而后再落入一泉池水中,惊得池边的鸟儿都“吱吱”乱叫着飞走了。
吞了好几口池水之后,袁淑涵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将她挑起,而后,再次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这次既没有法力护体,也不是落在水中,痛的她张了张嘴,吐了几口池水出来。
此时的袁淑涵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右手手腕骨头碎裂,如今已抬不起来,软绵绵的耷拉在身侧。原本清秀纯美的容颜,在遭遇了池边的柳树后已布满了道道红色血痕,甚至还有鲜血在渗出。
唯有那雏菊雏形的身材,因着被水浸湿后的衣服而凸显了出来,只依旧是一副落魄的样子。
见到袁淑涵还是个孩童,虽然样子有点不敢恭维,但心中还是稍稍松了口气,气氛也缓和了点,
“你是那个世家或门派的子弟,来我们秦家作何?”
袁淑涵眨了眨眼睛,寻思着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呢。虽然自己是很无知,但至少也知道韩雨泽在正常人眼中绝对是个祸害,若和他牵连上了,那自己的处境肯定不妙,上次幻旭宗掌门收留自己就很可疑了,还赔上了整个幻旭宗。有了这前车之鉴,估计不会有人会因为韩雨泽的关系而留下自己了。但是,找个什么理由才好呢?自己若没记错的话,幻旭宗的弟子在练气期时是不能随便外出,更别说像自己现在这般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什么秦家了。幻旭宗如此,别的宗门的规定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见袁淑涵久久不啃声,丁峰便心生疑虑了,难道这么一个小孩子是个奸细?故而,对她也不再客气了,命其手下道,
“把她带走,交由丁总管处置。”
四名手下,围着袁淑涵站成一个圈,拿出了一面黄色小旗,挥着小旗,结着手印。
袁淑涵讶异的看着他们,有点不明所以。但立马就觉气息一滞,法力竟被禁锢而无法调动了。惊慌的看着眼前这四人,想要逃离这里,但已经晚了。四面小旗忽然合体变成一面紫色的小旗,而后,没入了袁淑涵体内。至此,她就觉法力忽然被清空了一般,整个人都虚弱了许多,继续疲软的倒在地上。
看着最先问话的那人,袁淑涵有点底气不足的说道,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正巧路过这里,又不是想对你们秦家怎么样了。”
闻言,丁峰怒斥道,
“刁蛮小儿,还敢狡辩。正巧路过这里?那你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又想去往何方?”
“家师嘱咐我不得随便跟人提起他的名讳,免得吓坏了你们。至于我要去哪里,你们管得着吗?。”被人这么一斥责,袁淑涵一滞后立马反击了,想也不想的就月兑口而出,说着这谎话还理直气壮的。
是了,从小到大除了韩雨泽还没人对她这么凶过。韩雨泽就算了,自己怎么都比不过,不提他也罢,若不是他自己何来这么多气受。谁知,好容易逃出了落霞谷却如此倒霉,已经如此落魄狼狈了还被要被人冤枉。
若让韩雨泽知道自己在这里的话,没多久又会寻上门来了,自己岂不是又要羊入虎口了?上次回去待遇变差了,开始软禁自己了。这次逃月兑再被抓的话,难道要将自己锁起来不成?想想就可怕。
不行,自己一定要敢在韩雨泽之前逃得远远的,逃到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不过就一小小的练气期弟子,也敢如此猖狂。告诉你,即使你师傅再厉害,今日敢闯这秦家,就让你师傅来要人吧。”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筑基期修士,平日即使秦家直系的子弟见了他也不照样会给几分薄面。今日这不知哪儿来的落魄小儿竟如此顶撞他,心中愤愤不平。
但随即又想到,莫非,这小儿当真是大有来头?看着样子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就已是练气期四层,想来也是个蛮有天赋的小孩吧。
狐疑的扫视着袁淑涵几眼,就将这念头否定掉了。若真大有来头又岂会如此落魄,身上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
“师傅若真来了,你担当得起吗?师傅他老人家即使韩雨泽见了都要避让三分呢,你这秦家又算什么了。”虽然手脚不能动弹,但眼睛没有被禁锢,狠狠的瞪着丁峰,一点都不相让。心中暗想,原来,撒谎竟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啊?
听见袁淑涵说出“韩雨泽”这三字时,丁峰一下就变脸了。这妖孽的大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若不知他是谁,那就枉为修仙者。只是,平日里都以“妖孽”二字代称,其真实姓名反倒不大为人知晓。一般都要在筑基期,甚至是金丹期以上才会被告知其真实姓名。一旦得知其姓名,也算肩负起了一种责任,今后,自己除了修炼之外,还要扫除落霞谷的众妖物为己任,来不断鞭策自己。
自己也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才得知的,如今,这落魄小儿竟如此顺溜,而且毫不忌讳的将那妖孽的名字说了出来。难道,真如她所言,其师尊是个不出世的老怪物?
这下可就有点糟糕了,自己如此对她,其师傅若真对其甚是看重的话,一句话的事情就能令得他被秦家逐出门外。
在其为难之际,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