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注意到姜洁的办公桌上有一个桌牌,是姜洁的工作监督卡,上面标示的职务是科员,心里就疑惑:刚才明明有人称姜洁是所长,怎么又是科员了。
桌牌的旁边是副七寸的水晶相框,里面是张一两岁的孩子的笑脸,看不出男女,但那眉目模样象极了姜洁。
大约过去五六分钟,姜洁就从外面回来了,说:“老赵出去了,没找上人,李姐姐我先送你们去医院。”
冬梅问:“我们就这么走了,合适吗?”
姜洁说:“没什么不合适。”开了门让冬梅出门去。
李冬梅出了门,想去长德呆的屋子将他叫出来,姜洁说:“你堂弟进车子等着了。”指指她先前停在院子正中的警车。
冬梅这时倒是转念一想:可能姜洁说了还是不算吧,所以才跟了去,也别太难为人家。
进了车子,果然见长德正斜倚在后车座上,脸上的血渍已经洗掉了,倒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伤痕。
李冬梅挨着长德坐下,对他说:“姜所长要带我们去医院给你查查。”
姜洁在前面说:“李姐姐,你别听他们背地里所长所长的寒碜我,春节前的时候我参与过一场竞争上岗,背地里被人下了黑石头,高大全非说是人家的背景比我大,现在的事啊说都说不清。没成想倒是成了他们的笑柄,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地在我面前喊我领导。”
李冬梅闻听,赶忙收了嘴,想岔个话题,毕竟跟姜洁还是生分,一时说不出。
姜洁将车子吱地一声倒过去,惊得院子里的几个警察一阵叫嚷。
姜洁开着车,嘴巴也不闲着:“李姐姐,最近有没有和张爷再联系啊?”
“张爷?”冬梅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张爷是谁啊?”
姜洁说:“就是张树峰啊,新近做了副县长了,真是走了好运。李姐姐你可得抓紧了啊,张树峰现在可是县里的超级大树了,不要把距离拉得太开啊,如果空隙太大,好多的人都会有机可乘。”
李冬梅听着笑了,说:“姜洁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姜洁却自顾说自己的:“以后有张爷的场,姐姐一定记得叫上姐妹们啊。”
李冬梅还是笑,没有搭话。
从派出所到县医院不过五六分钟的车程,到了门诊楼前,姜洁说:“我穿着警服呢,不方便一起进去,就在外面等你们。”
李冬梅以为姜洁还要把他们拉回派出所去,就说:“姜妹妹你回单位忙吧,查完了我们再自己走回派出所去。”
姜洁倒是反应得挺快,说:“查完了若是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就去忙你们的,回头我把派出所里的出警记录、还有你堂弟做的笔录都收起来,这事啊就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冬梅便连连道谢,姜洁冲她招招手,开着车子一溜烟走了。
姐弟俩进了医院,挂号、看医生、拍片子。
医生看完片子,说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建议住几天院治疗一下。
冬梅便去办理住院手续,把长德安顿好,挂上了吊瓶,时间已经是近十点了,想起来还没向单位请个假,拿起手机想给科长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上竟有四五个未接电话,一看都是科长打过来的。
冬梅将电话回拨了去。
“喂,是小李吗?今天上午怎么没有来上班啊,四五遍电话你都没有接?”
“科长,我有个亲戚生病住院了,不好意思,没跟你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