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梅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话偏离了大众立场,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隔壁科长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科长信誓旦旦地说:“那当然,咱们单位的中层都是经得住考验的,哪能被一点点谣言就能中伤的。”
一直不做声的老王此刻忽然打了个嗝,说:“用小伎俩暗中放冷箭的人,是得不到好下场的。”
李冬梅很少见老王会说出这种恶毒的话语,心里猜想也许她的组织部长男人也曾经被人发帖举报过吧,如果这种时候科长和她的组织部长男人都出了事,这女人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护到部长身上。
中午下班,买了一些现成的饭菜,就往医院赶,冬梅想去病房里和长德一起吃顿午饭。
来到长德的病房,却没见到长德的人影,问问临床的病号,人家告诉她:长德已经自己结了帐,出院了。
李冬梅便赶去住院处打听,里面的工作人员说,李长德确实在上午十一点钟的时候结账出院了。
李冬梅没有想到堂弟会不声不响地出院,或许他真觉得没有什么大碍,还是怕麻烦自己这个堂姐,冬梅想不出长德这样做的目的。
此刻,她更是无法联系到堂弟,李长德连部手机都没有,上哪里去找人啊。
冬梅提着一包饭菜,心情郁闷地往家去。
回了家,家里也没人,丈夫陈自恺没有回家,看看自己的手机上没有未读短信,也没有未接电话,想:陈自恺今儿也够得瑟了,不回家也可以不吱一声,看来是真想将事情冷战到底了,或许昨天晚上去公公婆婆家,两位老人给儿子吃了什么定心丸了。
可是,如果说这世界上李冬梅最不怕的一个人是谁,那就是丈夫陈自恺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李冬梅觉得自己是稳操这场家庭冷战的胜利权的。
一个人孤单单地吃了几口饭,便想起儿子小奇来了,从昨天早上孩子出门去幼儿园,自己近二十个小时没见到他了,真有点想他,和孩子长相有点渊源的那个男人啊,就靠一边去吧。
吃完饭,躺倒沙发里迷糊一阵,便去单位上班。
下午的单位里依然人员稀少,李冬梅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空荡荡的屋子预示着今天下午自己又是留守女士。
仍然觉得有点困,便起身去了趟洗手间,用凉水冲冲额头,感觉好受了些。走出来,却听见楼道里一片噪杂:脚步声、撕扯声、叫骂声甚至击打声纠缠在了一起。
李冬梅心想是谁在楼道里打起来了。
她快步走到楼梯口处,眼前的一幕让她有些吃惊:老吴头和他的科长正像两位搏击手一样扭作一团,两个大男人都喘了粗气,红脸粗脖,互相恶狠狠地出了拳头,伸了巴掌,伸腿踢脚,一派激烈战斗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