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走后,江一璇一直对程鹏不理不睬,但有时是为了他的面子,不想他在同事面前难堪,或者有时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她会跟他出去,但她对他一直冷冰冰,他又要没话找话说。
那晚程鹏开着车,夜色阑珊,他放了一张英文老歌的CD,他们都不说话,《昔日重来》的声音荡气回肠。
“Thoseweresuchhappytimesandnotsolongago。HowIwonderwherethey-dgone。”
“Lookin-backonhowitwasinyearsgonebyandthegoodtimesthatIhad。Makestodayseemrathersad,somuchhaschanged。”
一曲终了,江一璇悠悠地说:“再放一遍吧。”这是陈琦一直喜欢的歌,他常常弹着吉他吟唱。但是Somuchhaschanged。那时候真好,从来没有这么多烦恼,这么多顾忌和举棋不定。
如泣如诉的声音再度响起,程鹏看到她脸上滚下的泪珠。
程鹏停下车,扳过她的脸,轻轻为她抹去泪水,温柔地安慰说:“一璇,不哭,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
江一璇没有象往常一样拂开他的手,他搂住她,轻轻地抚模着她头发,失而复得的温馨让他沉醉。
程鹏忽然申吟一声,马上松开她,手按在胸口上。
江一璇惊慌地望着他,问:“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心忽然觉得刺痛。”
“我们赶快去医院,我来开车。”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程鹏倚在靠背上,闭着眼睛。
网上经常有IT界白领过劳死的新闻,江一璇猜测是程鹏的心脏不堪重负,她摇晃着他的胳膊,恐怕他睡着了不再醒来,“你坚持一下,我来开车,我们马上去医院。
程鹏睁开眼睛,轻松地笑笑,模模她的头说:“不用紧张,就是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
江一璇怯怯地说:“我们还是去医院吧,让医生检查一下就放心了。”
“一璇,别担心,我的身体好的很,就是最近连轴转忙了几个通宵,不过这都是小意思,累不着。”他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最伤心的就是你不理我,从那天起我就吃不好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我总在想,如果我真的撑不下去了,谁能象我一样照顾你,宠爱你,你还是个脆弱的孩子。自从那次手术之后,我就很看淡自己的生死,但我心里放不下你。”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江一璇把头靠到他的肩上,眼泪不住地流淌。
“好了,一璇,不哭了,等忙完这几天,我就去医院检查身体,让你放心。”
江一璇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程鹏知道,昔日不会重来,Tomorrowisanother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