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叔敲门进来,递进来一个大包裹,说:“公子怕你觉得寂寞无聊,叫我给买了点碎布料子,针线之类,今天正月十一了,你看过元宵节你还需要些啥?我帮你去买。银子照实结算。”
九九听见权叔又提银子,暗自好笑,一定是他们觉得自己小心眼,老是在意银子帐目。
九九打开包袱,见里面有:二、三尺的各色碎布料七、八块;上好的机织洋花布两匹;花色绣线一大板;粗细针几根;拨浪鼓一个;胭脂水粉两盒;香头油一瓶;花样头饰三支;还有一些小零嘴…….
九九心里一阵感动,难得男人的心思这么缜密,替女人考虑如此周全。竟然还是贝勒爷叫郎中大人买的?怎么可能?碎布料便宜实惠,可以给火娃做小衣服、小围兜之类,洋花布可以给自己做新衣服,够九九忙活一阵子了。
“我还想要灰色和蓝色的细布料各一匹。”九九对权叔说。
“好嘞!”权叔答应着出去了,很快就买了回来。
第二天晌午,九九正在做针线活,权叔来敲门。
“陈夫人,真不好意思,原来不打算麻烦你的,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权叔支支吾吾说着。
“是帮你和公子换药,是吗?”九九猜想。
权叔惊讶地点头:“是的,是的!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九九和权叔来到隔壁,桌子上摊着药末和烧酒瓶子、绷带布条之类。
“郎中要十天半个月才来一次,换药却是二、三天一次,我原来以为我自己能行的,可是,一只手实在力不从心。”权叔一边说,一边解开宋公子的衣服。
九九上前拆开缠在宋公子月复部的绷带扎口,权叔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尽力托起公子的身子,九九轻轻地、一层一层地解开绷带,直到宋公子月复部惨烈的伤口赫然露出。
九九用布片沾了烧酒,轻轻擦拭他的伤口,宋公子强忍着刺痛,没有发出声音。他尽力扭转头去,他不希望别人、特别是女人看到他痛苦扭曲变形的脸。
九九心想“哼!再高傲、再高贵的人,在伤病面前都一样脆弱!伤重了一样要死得!又何苦端着架子不放下?”
公子虽然很痛,但他依然能感觉到九九已经尽量、尽量地轻柔了,他心中涌满感激。
九九不经意看见宋公子月复部的体毛,由下月复部延伸而上,直到肚脐。九九脸一下子红了,心狂跳起来,她意识到这是个年轻的、健壮的男人的身体,真让她很尴尬!
替公子涂好药末以后,九九和权叔一起帮公子缠上干净的绷带。公子腿上的伤口,权叔一个人能对付。九九又帮权叔的手臂换了药,才回到自己房间。
九九抚模自己羞红的脸,觉得自己也许不可能成为好巫医了,因为自己杂念太多!该死!该死!
正月十五,九九终于赶出了两身男人的外套。
元宵夜,外面依稀有炮竹声声。九九抹了点胭脂、梳了头、插了头花,浑身过节的喜气打扮,一手抱着火娃、一手捧着刚做好的新衣服来到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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